苏锦言不确定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便抬头看她。
陈柔音便道:“我在益州待不了多久的,而且我对这些事儿也不大熟悉,此番只管出银子,余下的那些便什么都不管了的。”
“寻铺子也好,请伙计,算账也罢,我同同都不管,只当甩手掌柜的。”
“我虽不懂得这生意上头的事儿,可也晓得一桩桩一件件的都不是简单的事儿,如此这般我自是不好意思拿大头的。”
苏锦言有点错愕,她虽没占便宜,可自己也没吃亏,这种利益分配方式在现代也是很常见的,所以她也不觉得有什么。
顿得一顿便道:“这是你该得的呀。”
又道:“当然,这是盈利了,若是亏损了,那你这些银子便打水漂了。”
陈柔音虽然觉得开个糕点铺子好玩,可更多的原因还是因为刘君泽,便越发不在意盈利还是亏损的。
就道:“那有什么要紧的,我万事不管,盈利了我便只管收钱,若是亏损了,我也不在意的。我看这样吧,不如你七我三,这样我便是拿着盈利的银钱,心里头也觉得安心些。”
苏锦言有些无语,在快节奏的现代,谁不是为了点蝇头小利就争得头破血流的,哪曾想到得古代大家小姐身上,心胸却是这般开阔的。
苏锦言不能确定陈柔音这是不是有意帮她,便只好当她单纯无害了。
可让她拿七分,她也没厚脸皮到这个程度,还同陈柔音据理力争一回,到得最后,便按五五分配了。
陈柔音同苏锦言商议糕点铺子的事儿,一字不落的都传到了刘君泽耳朵里。
早些时日陈柔音便同他说过这个事儿,刘君泽便当她闹着玩的,也不当回事,这会子听说那头正在些文契了,便忍不住好笑。
可也没干预,全当用那些银子哄着陈柔音高兴了。
这事在刘君泽眼里就跟过家家似得,可苏锦言还是很认真对待,文契虽不是她动笔写的,可里头的内容却是她拟的,各项事儿都标注得清清楚楚,利益分配也都涵盖在里头。
细瞧下来,将来便是真为着利益有所牵扯,也不怕扯皮。
陈柔音也当开个铺子好玩,自是苏锦言说什么便是什么,文契一式两份,写好了便各自签了名字画了押。
苏锦言拿毛笔还有手抖,可还是规规整整的将“苏吉祥”三个字写了出来,再对比上陈柔音的字迹,她虽有些羞愧,却还是庆幸“苏吉祥”三个字,只得一个“苏”字是繁体的。
苏锦言同陈柔音签好了文契,又按着文契上标注的银两从陈柔音那接了一百两银子过来,打算顺便往百林镇上看看,哪儿有合适的铺位。
陈柔音见她一个人,便使了马车同车夫给她用。
苏锦言倒是拒绝了,可拗不过她,便只好受了。
苏锦言一走,陈柔音便将她带来的东西匀了大半出来,给刘君泽送去。
又将自个同苏锦言签的文契给他瞧得一回,笑道:“日后表哥再不必烦忧没得新鲜的糕点吃了。”
刘君泽傲慢的轻哼一声:“你表哥又不缺钱,想吃糕点上哪买不到。”
话虽这般说,可还是正儿八经的将文契看得一回,复又暗自点头,却还是道:“这个苏吉祥,占个便宜还要给自个找个冠冕堂皇的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