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笑眯眯的看着李英琼,道:“师姐怎会有此一问呢?难道当舅舅的关心一下”还没等他说完,英琼一肘子就杵过来,嗔道:“你骗鬼啊!还舅舅,你要是施龙姑的舅舅,我还是她”猛然觉得说下去有些不妥,英琼赶紧打住,又追问道:“你快说!一定另有目的!”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又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施龙姑长的娇艳动人,又是个狐媚子,徐清如此积极,也不能不让人多心。
徐清也不再卖关子,笑道:“师姐可知在古时修道之人,男子练剑御敌,女儿修针防身。那飞针之技若练到极致,也能绝迹千里,夺命无形。尤其飞针细如芒丝,极难察觉,以之攻敌,出其不意,与飞剑也是各有利弊。只可惜修炼飞针的技巧早已失传,汉唐一来女子也都修炼飞剑”说着就从兜里将那一尺多长的乾坤针取了出来,小心翼翼的从上面揭下一枚细如牛毛的飞针。略微灌注真元,那牛毛小针就绽起丝丝红芒,随着徐清法力加大,没想到竟从一尺多一直膨胀到丈许长。虽然那芒光比之寻常的飞剑还大有不如,但不要忘了乾坤针可足足有三万六千根。徐清略显兴奋的说道:“师姐且看这针芒,若是三万六千乾坤针,都能有此威力。施展起来遮天蔽日,只怕师姐的紫郢剑遇上,也得退避三舍吧!”
英琼不以为然道:“那怎么可能!要三万六千乾坤针都发挥这样威力,须得多少法力,神仙也难为。”
徐清道:“师姐这就不懂,御剑须得剑诀对应,御针也同样需要御针诀。如今修真界的诸般飞针法宝,虽然有飞针之形,却全是以剑诀驾驭。弄得不伦不类,焉能发挥出它们威力!就如这套乾坤针,在我华夏东土之内,能被赋予乾坤之名。那个一定是个能保藏宇内蕴含玄机之物。再看这套乾坤针虽然也威力不弱,却总感觉有力难施,全无包藏乾坤的气势。”
英琼道:“师弟是说施龙姑有御针之法?”
徐清点了点头道:“据我所知。那金针圣母数十年前也并没这个外号,修炼的也是飞剑。后来无意之中在广西勾牙山的深处得了一部先秦仙人遗留的道书,竟专门记载如何炼制飞针,还有施展操纵之法。那金针圣母耗费十年功夫,终于练成了八十一根玄女针,一时间实力大振,竟成了当时最著名的旁门女仙之一。玄女针更厉害无比,出必见血,无论跑到多远。都如影随形,当初不知多少修真死在了玄女针下。”
英琼还有些不信,道:“真有那般厉害?可金针圣母地名声却没听过。再说她若真那般厉害,又怎死在他人手上。”
徐清道:“金针圣母乃是上辈修真,早已隐居多年,练的又是旁门左道,到如今还能有多大名声。不说别的就神驼乙休能与她交上朋友,也可侧面表明,承认金针圣母是与自己同级数的强者。我想若非金针圣母存心兵解重修。那武当派地半边老尼纵然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将金针圣母杀死。”
英琼见辩他不过,也不再说金针圣母转而把矛头指向了施龙姑,道:“你说那玄女针如此厉害,但施龙姑怎么就一下就被你制服了?”
徐清笑道:“施龙姑充其量只是一个任性的小丫头,根本就没与人动手经验。刚才看你跟那孙凌波斗剑时,我看她眼神犹豫,只怕还合计要不要用飞针打你呢!而且到后来她要出手时。我也只看见取出九枚小针。多半是想把你逼退,带着孙凌波逃走。若她一开始就全力祭出八十一根玄女针。只怕你我也得好一阵忙和。”
英琼细一想想仿佛也是,又好奇的问道:“那你说她日后要遭万蚁分尸,魂飞魄散而死也是真地?”
徐清笑道:“吓唬小姑娘的话你也信,你没看见那丫头听得脸都白了。”心中却想到:“以如今来看,施龙姑应该不会悲惨结局了吧!”又接着道:“而今我也是当师父的人了,不能不给下边那三个丫头着想。现在稍微有些来头的飞剑,多半都有了主人,再难找出几柄极品。芷仙她们三个手上飞剑虽然不错,也未必就比刚才孙凌波那两柄飞剑。遇上寻常对手还好,若万一遇上敌人,手上也有紫郢一样的利器,又如何应对!等日后收服了施龙姑,就给芷仙她们三个都照着玄女针的样式祭炼一套,也多一份保命的本钱。”
英琼微微捻酸道:“看你这师父当得真好生称职嘛,难怪芷仙那妮子口中全都是你的好!”又略有些得意的笑道:“但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天底下也只有一对紫青双剑,哪有那些神兵利器能轻易斩断青色飞剑”
徐清不以为然道:“紫郢剑固然是天下绝品,却未必没有能与之抗衡地宝剑。这次在雁荡山就遇上一个女子,驾驭一柄金光飞剑,能韵育玄武七截之力。剑光凌然威力无限,只怕死毫不在紫郢之下!日后师姐若与之对上,还需多加小心才是。”
英琼早就认定紫郢剑乃是天下第一好的飞剑,除了青索剑再没什么飞剑能与之抗衡。还有些不信,问道:“此言当真?”徐清自笑而不语,率先飞去。旦见长云高淡,青天辽阔,一紫一白,两道长虹划过天际,消失在南天之际。
话说西昆仑星宿海上,山风呼啸而过,碧蓝色的湖水荡起一片波澜。湖边一个英俊的白衣少年,长袍拖地缓缓而行,指间一枚亮堂堂的西洋金币来回窜动。在少年身后一步紧跟着一个绝美的青衣少女,颔首低头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少女的脸色略有些苍白,显是内气虚弱,大概受了内伤,左臂上还裹着血阴的绷带。看那娇娆地模样,不正是女昆仑石玉珠呢!那少年不用说自然就是血神子。
邓隐缓行几步施施然停下,望着碧蓝而广袤地星宿海。半晌才淡淡道:“同去的一干弟子只你回来了?”
石玉珠扑身跪倒,道:“弟子万死,辜负了师尊厚望。”
沉吟了片刻,邓隐摆了摆手。淡淡道:“罢了!起来吧,此事并不愿你,是我低估了冥海玄鲸的威力。以为那巨兽被封禁了这些年。早就成了鱼干,没想到”才说一半又斜眼瞟了下石玉珠臂上伤势,道:“此番若非你临机应变,只怕白白折损许多弟子,还不能得到鲸须。为师亦非不讲道理之人,你非但无过,反有大功。”安抚之后又关心的问道:“臂上伤势有何机巧,竟还不能愈合?”
石玉珠再次跪倒,道:“不敢欺瞒师尊。前日弟子从雁荡山回来路上,想起多时不见地姐姐,就想趁机回武当山看看。没想到还没上山,就遇上两个仇人,被其中一个的飞针打伤了。”
邓隐倒没责怪石玉珠私下回山之过,疑惑道:“哦?虽然在雁荡山受些内伤,但有真武七截剑护身,谁还能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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