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石玉珠道:“要说那人只怕师父未必知晓,但提到她母亲金针圣母。在前辈修真中也很有名望。”
邓隐恍然道:“哦!原来是施睿家里那个女儿。我记着好像叫施龙姑。想必用的玄女针吧!金针圣母旁地能耐倒也一般,唯独御针术还有些奇妙。”说着抬手在玉珠伤臂上一抚,透出寸许精芒。不消片刻玉珠就感觉伤口酥麻酸痒,又待片刻竟疼痛全消。待邓隐手掌抬起,绷带也随之脱落,原来翻如婴唇地伤口竟不见了!只见一截莲藕般的粉臂,细致如玉全无一点疤痕。
还不等石玉珠道谢。邓隐又接道:“如今万事俱备。奈何为师破除禁制地时机未到,现在还不能操之过急。“
石玉珠疑惑道:“时机未到?不知师尊所指时机为何?”
邓隐微笑道:“如今也无论正邪门派。但凡有些修为的修真都能算到劫数将至。其中有些偃旗息鼓,希望独善其身的;也有煽风点火,想要浑水摸鱼的。此时天机隐晦,各家全在蓄势待发,为师此时解困出山,岂不马上成了众矢之的!”
玉珠赶紧附和道:“师尊睿智,弟子便不曾多想这些,且不知何时方是师尊出山之时?”
邓隐笑道:“你这小妮子竟也学会溜须奉承了,这点浅显的道理你会想不明白?至于需要蛰伏到何时只等天下群魔乱舞之时,大概多我一个邓隐也不觉多了吧!”说着邓隐扬起头,仰望长天廖云,只怕他早就已经迫不及待。被束多年猛虎,已经去了一身枷锁,但他还需等待。也许这些年地幽禁生涯,让邓隐明白有些时候必须要学会等待。片刻后邓隐又道:“先在家休息几日,将内休伤养好了,若想你姐姐了过几日就回去看看,这事不用背着为师。”
石玉珠大喜过望道:“谢谢师父!”这也是石玉珠第一次称呼邓隐为师父。虽然师尊与师父的意思相同,但中间所包含的感情还有差异。一个尊字,自然带了无限敬畏,却僵硬而疏离。换成了父字,更显亲切自然,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感激与尊敬。俗话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双强扭来的师徒,朝夕相处之后,渐渐也没有了开始的冷漠与僵硬。
邓隐扭头朝南望去,仿佛透过了丛丛云障,能望见难遥远的云贵高原,叹道:“算来那妖尸谷辰也该出世了”
石玉珠赶紧应道:“需要弟子前去联络么?”
邓隐微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太着痕迹了,若我与谷辰勾结一起,会让许多人感觉不安。现在没必要过分刺激他们,不过也许玉珠儿还需得上百蛮山跑一趟去。现在绿袍老祖已很落魄了,雪中送炭总能让人牢记啊。”
话分两头,各表一只。说那莽苍山上云雾缠绕,气象纷呈。一面冰封雪啸,阴风刺骨,另一面绿草茵茵,春意盎然。不过数里相隔。竟全然是冬夏之别,此种奇景让人叹为观止。就在山峰斜上百丈,一道紫猎猎的剑光上并肩立着一双男女。一个素装白带,一个轻裙瘦衫。全都是风姿挺拔,人中龙凤。在那少年极脚旁还蹲踞着一只灵种大猫,胖乎乎的身子全都洁白如雪。竟比下方那雪山还干净。只有一双眼睛幽金带蓝赫赫凌光,猩红地舌头不时掠过湿乎乎地鼻头,又轻轻打个喷嚏,一举一动都灵秀可爱。
徐清上次来百蛮山时,也曾远远望了此山一眼,便不绝如何奇绝。不曾想到近处一看,那冬夏一处的景色,竟如此沁人心际。感叹道:“师姐,你看此山多美。若无一干琐事,只有你我二人,干脆住下数日,细细体味一番滋味岂不快慰。”
英琼也被那美景吸引住了,正要点头应是,却听徐清语带暧昧,脸蛋一红娇嗔道:“什么是一干琐事!莫非英男姐的救命大事竟成了琐事!”
徐清亦不争辩,道:“我听说那万年温玉乃是一样至宝,看那雪山奇景。倒能领略一些端倪。这么好地东西难道就没什么异兽灵禽看着?只怕不容易到手吧。”
英琼道:“其他的倒也无妨。唯独那藏玉的山洞中,有一个叫谷辰的妖尸非常厉害。将万年温玉占为己有,若不能将其除去,只怕也难取到温玉。”
徐清道:“我看长眉真人行迹上说,当初长眉祖师曾数次与玄阴教主斗法,最后用七修剑击碎心脏,才将他诛杀。好像那玄阴教主也叫谷辰。二者可是一人?”
英琼点了点头,强笑道:“师弟所言正是这个妖尸谷辰。早前师父也交代过。说那妖尸曾从剑仙可一子手上,盗了一部专门修炼元神地道书,竟然修炼成元神不灭。就连长眉祖师将他心脏击碎,也不能毁灭他元神,必须用八九玄功炼化百日才能令其魂飞魄散。但那时祖师飞升在即,无奈将他尸身与元神一齐封闭,又用了一根火云链锁住。再以玄门先天妙术开山裂地,将其尸身深埋地下。奈何那妖尸吸纳天地戾气,竟练成了灵尸,威能竟不逊过去,万幸还被火云链锁着,没法出外作恶。”
徐清不由得苦笑道:“我说师姐啊!你说当初连长眉祖师都不能将那妖尸谷辰斩杀,如今就咱们两个小辈,岂不就是送死来了!要是三仙二老来还差不多。”
英琼无奈道:“我也想求长辈出手,但师父留书就让我叫上你同来,自能遇难成祥化险为夷,将万年温玉带回去。还说那妖尸谷辰虽然厉害,但尸身常年在地肺之中,日夜受地寒阴风,早就成了枯骨,只能借万年温玉才能使身子温润,不至坏成齑粉。而且当初长眉祖师留下紫青双剑,就曾预言宝剑择主之后,自会有人斩去妖尸。此中所言明显就在说我,难道我还能抗命不从?”
徐清道:“事到如今再说其他也无用,权且先看看再说吧。师叔留言就再没别地提示了?”
英琼恍然道:“都怪你胡乱抢人说话,差点把要事给忘了。师父还说妖尸谷辰虽然有温玉护着尸身,却只能苟延残喘,不能生长筋肉恢复如初。只有剑仙可一子炼制的一种百草阳灵膏才能使他复原。说那可一子前辈兵解在即,门下还有个弟子叫庄易,甚不放心将他一人留下,就想托付峨嵋派门下。故此派他徒弟,以百草阳灵膏为饵,拜入谷辰门下,正好能为我俩内应。”
“庄易?”徐清低声念诵这名字,随手操起一团飘在身边地白云。若是常人自然不能握住云气,但徐清以法力为引,竟真将一片氤氲托在了手中把玩。心念急转:“这个庄易莫非就是得了七修剑的庄易?算来那套七修剑乃是仅有还没择主的名剑,庄易又非三英二云之一。我已有了霜蛟与三阳二剑,便不争也罢,省得被有些人看了心里别扭。不过这也是一次机会,我何妨就多加把力气,帮芷仙争来一番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