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兹婕妤杨氏,闭殿自省,观效定期。此诏!”
简单至极的措辞,读来更觉无情!
萧漠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当年羽桓好歹还写明了“擅行祝祷、阴咒之事,后仪有亏”的罪名!
易洛在惩罚,也在发泄怒火——杨婕妤有无罪过已经不重要,或者说,姓杨便是她最大的罪过!
杨归谦是首相,不便妄动,后宫妃妾却是任王处置!
杨氏地依恃不过是王长子,易洛至今只此一子,自然不能不谨慎行事,可是,既然能动王子生母,王子又有何不能动呢?
——毕竟,众所周知,易洛并不愿以长子为储!
——当年,羽桓同样不愿,但是,他对沐家有承诺,所以,易洛能拜入白王门下!
——易洛对杨氏却没有任何有确的承诺,对长子也没有太多的关注。
萧漠明白这一切,却无法不叹息——当年沐王后尚可以算是咎由自取,可是,杨婕妤实在是无辜受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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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婕妤是后宫之首,闭殿这么严重的处置怎么可能不引起轩然大波?长安宫中,闲来无事的太妃、太嫔更是不断地谈论此事,猜测甚多。
柳太妃没有参与议论,只是静静地听着,听说有太医出入后,很关切地询问:“弘徽殿怎么样了?”
“不太清楚!似乎是杨婕妤看过王令之后吐血晕倒了。”立刻就有人回应。柳太妃本不严厉,更何况,既然到了长安宫,身份名位早已不重要了,因此,话语间也就多了几份随意。
“王令?”柳太妃皱眉,随即便醒悟了,脸上是无奈的轻笑。
“像不像历史的重演?”回到寝殿,柳太妃多了玩笑的心思,与随侍多年地亲信宫人说笑,却未说明,而且,她地眼中有着太多沧桑。
亲信宫人苦笑:“杨婕妤也是满心期盼。”因此只会伤得更重。
柳太妃没有反对,摇头低叹“东岚王室的人除了自己在意的人之外,是不会管别人地感受的!”
“只希望她不要走上沐王后的旧路!”
心中一颤,旧事浮现在眼前,一幕幕飞快闪过,最后渐渐褪去,那名宫人勉强镇静下来:“王的心要比先王狠多了。”易洛向来阴狠绝决。
“你错了!”柳太妃摇了摇头“王只是清醒决断了一切而已!要说狠绝,无论是先王,还是王,都不是最狠的白家人才是最狠的,无论是白王,还是紫华君”
“为什么?”实在是不能不惊讶。
“白家的人都是从修罗场走过来啊!”柳太妃的声音低沉,脚步也停了下来“所以,我宁可易庭被王流放、贬斥,也不希望他与紫华君有一丝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