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一入城,红裳等人便愣了一下。本以为见过京都的模样,断不会再感到惊讶了,但是,很显然,凌都与京都并不相同,又是另一番光景,由不得初来者不惊讶。
他们从南门入城,正对城门的就是一条笔直地大道,宽近四五百步,一眼就能看到太华宫巍峨的宫门。
除了宫城,城中布局井然,一色的青砖黑瓦,庄严肃穆,看不到一丝花里胡哨的色彩,但是,连墙角瓦当等不经意的角落都是花样繁复的精致雕琢,透着一股矜持的高贵。
到了这里,任何人都忍不住放轻了动作,仿佛一丁点的大动作都是失礼之极地事情,不自觉地就希望自己地举止更加优雅一些。
“果然是四百年王城,气象自是不同!”白初宜在车内喃语,心下也不由惊叹不已。
按照城门守卒的指点,一行人沿着这条正对城门的御街直行,将到中间时,向东穿过元庆坊、尚平坊,再折向北,一直前行,嘉平侯府所在地兴安坊就在一行人的右手边。
其实从尚平坊出来左转后,根本不需注意兴安坊的位置,不过百米,就有一位管事模样的人领着一群仆从在迎候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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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说一遍?”一听那个管事毕恭毕敬的话语,红裳便冷笑连连,惹得过且过那个管事脸上很不好看,却不便得罪贵客,只能再重复一遍:
“侯府简陋,只能容一辆车过去,且随侍之人不能超过五个,其他随从请到城外等候!”
红裳扬鞭一甩,一声脆响,声音更冷:“这就是你们永寒殿下的待客之道?”
不等那人回答,红裳便继续冷笑着言道:“或者我该说,什么时候,永寒的规矩越过安陆律令了?”
无论是安陆还是其它国家,对使节随侍之人的入城人数都没有限制,限制的是兵卒护卫入城数量。
这个帽子扣得有些大了,仆从不明白,管事的脸色却有些发青,但是,又不好辩解。
“红裳,再挑四个人一起过,其他人到出城等候。”白初宜淡淡地发话,算是解了那人的困境。
管事刚在心里感激这位贵人,就听人家笑道:“你当嘉平侯府是王宫,能容得下这许多侍从之人?”
——就是这个道理,可是,听起来怎么就那么刺耳呢?
管事心中嘀咕,面上却更加恭谨地招呼他们,等红裳选好人,便命一个仆从领他们到侯府正门。
“请贵客入府!”仆从躬身行礼,请贵客下车,红裳打量了一下这座侯府的正门,微微撇嘴,随即跳下前辕,显然不是很瞧得这座三间的正门。
车门打开,红裳伸手扶着白初宜下车。白初宜没有看别的,只是看了看府门的匾额,对红裳道:“嘉平侯府四个字便是安陆王的手书,这份荣宠,安陆上下也只有素王府比得上!”
旁边的仆从刚想应两句,就见白初宜已经领着人步上台阶,出示请简便径自入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