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东之行,在众人的乐观其成下成行。他们搭乘飞机来到花莲,再租车沿路玩赏。
他们开着车沿着花东纵谷公路游览花东景点。行驶在贯通花莲、台东的“绿色走廊”上,走访纵谷区内的观光景点。这些未经文明污染的纯朴自然景观,以及广阔无垠的田园,令人不禁放开胸怀,将满身尘俗抖落在山林田野间。而走在太鲁阁峡谷,又不禁让人赞叹造物者之鬼斧神工。
沿着立雾溪的峡谷风景线而行,触目所及皆是壁立千仞的峭壁、断崖、峡谷、连绵曲折的山洞坠道、大理岩层和溪流等风光。
截然不同的景致,在他们游赏的旅程里,全都一一走遍。
然后,不能免俗的,来到花东地区,当然得泡泡碳酸温泉,消除游乐所造成的疲劳。一行人住进附设有温泉的大饭店。
* * *
“你觉得如何,会不会太热?”韩炜游近冷静身旁,抬手拭去她脸上的汗珠。
韩炜订下饭店最好、最大的房间,房内的浴池,大得可供三、四个人在池中嬉戏,而不会互相干扰。
但这对韩炜而言,完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只见他向外游了一圈,便又不甘寂寞地游回冷静身边。
冷静摇了摇头,回答韩炜的问题:
“不会,不会太热。这温泉好舒服。”
冷静掬起满手的温泉,轻轻地淋在韩炜肩上。
韩炜也如法炮制地掬起温泉,温柔地淋至冷静颈边。唇也随着落下的水珠,降至冷静优美的颈项。
“我喜欢温泉在你身上的味道,有些淡淡的咸味。”
冷静呻吟了一声,抬起头露出整个颈部,好方便韩炜的探寻。
“你喜欢我这样吻你吗?”韩炜轻轻地落下一吻。“还是”他侧头吸吮冷静的颈侧,留下深深的吻痕。“这样呢?”
冷静的回答是几声无力的呻吟。
“我喜欢在水里和你做ài的念头,但现在我已经忍不住了,或许稍晚吧”
韩炜抱着冷静步出浴池,水声哗啦地泄下。他抱着冷静直接走进卧室,压根不管湿浓浓的身体会弄湿地毯。
“水我们的身上都是水”冷静在韩炜将她的身体放至床上时,稍稍恢复神智。
“我已经忍不住了。”
* * *
房内一片静默。冷静静静地享受韩炜的体重。
过了好久,韩炜才有办法移动。如果不是怕自己压坏了冷静,他也许到明天早上都不会想动。他喜爱目前的状况,因为那加深了他们之间的亲密感。
此行并不单纯只是游乐,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而要达成这个目的,他需要很多的运气及鼓励。
不讳言,此时的求爱,全是为了培养自信。
他想自冷静身上得到更多,更多的回应、更多的承诺、更多的——
爱。
“韩炜?”冷静在他翻身离开她身上时,充满睡意地唤道。
“没事,你继续睡。”将她拥进怀中,韩炜轻声安抚。
冷静在他怀中挪动了几下,找到最舒服的位置后,便沉沉地睡去。
韩炜在她身边静静躺了很久,不敢动一下,怕吵醒了她。
她看起来非常甜美,娇弱地躺在他的臂弯里,黑发性感地披在白皙的肩头上,更增添了一份迷人的丰采。
他抬手轻抚她披散在枕上的黑发。柔顺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地一再抚摸。他不自觉地紧搂着她,低头轻吻着她的头顶。
甜美的冷静只属于他的,这个想法让韩炜露出自满的笑容。
只有他看得到她面具底下的真面目、只有他能独享她热情的回应、只有他能听到她满足的嘤咛她是属于他的,而她也会永远属于他。
冷静突然瑟缩的身体,让他注意到温暖已在欲望消褪后逐渐消失。他伸手拉起被踢至床下的被褥,仔细地让冷静的身体整个覆盖在温暖之中,拨开滑至她脸上的发丝,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不要拒绝我。冷静,不要拒绝我”
* * *
冷静茫然地看着手上的戒指。一觉醒来发现手上多了个设计精美的戒指,她一点兴奋的感觉也没有。
她知道韩炜的意思。
送她戒指,是为了取代先前的婚戒,也代表两人的婚姻重头开始。
但她却害怕这种感觉,害怕这种就要失去自由,从此之后要归属一个人的感觉。
什么是婚前恐惧症,她这时才感受到——在她结婚许久之后。
她一直是怀着自己终会获得自由的想法,与韩炜共度这一年的婚姻生活。她以为自己终会获得自由,也一直朝着终会与韩炜分离的想法去面对爱上他的事实。
如今,事情出乎她意料之外,她却不知道要做何回应。
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韩炜,不知道要怎么抉择。
她想选择爱情,她想选择自由,她想永远和韩炜在一起,却害怕被剥夺了自我;她不想选择,却被迫面对选择
不管她选择了什么,终有一方会受到伤害。
* * *
冷静躲避着韩炜炽热的视线,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对不起,让你们久等了。”她向等候她吃饭的众人道歉,仍闪避着韩炜带着询问的眼光。
一顿饭下来,冷静始终没有迎视韩炜的目光,就算开口说话,也显得小心翼翼,深怕会说错话的模样。
韩炜终于意识到冷静不愿马上给他答案,只好摸摸鼻子,耐着性子等下去。
孰料这一等,等到了花束之行结束了、等到了他们日到台南、等到了他上台北开会冷静始终未回应他。
* * *
韩炜觉得自己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一整天的会议再加上事后的讨论,让他紧绷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振,可是整个晚上不安的心神,让他急于赶回台南。
他驾着车,自韩氏企业的地下停车场驶出。一心只想着赶上最后一班飞机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自他离开停车场后,就有一辆车尾随着他驶来。
韩炜心不在焉地打开方向灯,转动着方向盘,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后照镜上。一辆疾驶而来的白色轿车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他意识到轿车的目标是他时,他连忙转动方向盘,试图躲开直接的撞击。
他的脚本能地踩煞车,他的手本能地旋转方向盘,车子的轮胎发出可怕的尖锐声,而天空在他的眼前打转、打转
然后“碰”一声,一切变得静寂。
* * *
冷静
冷静自床上翻起,冷汗直流。她的耳中仿佛还能听到恶梦中韩炜的呼喊。
她转身打开床头灯,看了眼时钟。还不到十二点。
到台北开会的韩炜,应该睡了吧?
心中涌起的阵阵不安,让她无法忽视。她下床走到窗前,在窗前伫立了一会儿,遽然转过身,走到床头柜的电话旁。
她不管,她一定要打个电话确认韩炜平安无事。
她的手朝电话伸去,倏然响起的电话声让她差点惊跳而起。
“喂!”她急忙接起电话。“什么?韩炜出车祸!”
* * *
冷静几乎是摊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她得坐着,才能让自己不至于倒下去。
韩炜躺在病床上,一手腕上吊着点滴,另一手则紧缠着绷带,额上也用绷带缠绕着,脸上有着几道割伤,那是汽车玻璃所划伤的。他很幸运地除了轻微的脑震荡、手部骨折外,其余一切安好。
看着他许久,冷静狂细的心跳,才慢慢地恢复正常。
他曾醒来过,在警方做过笔录并向她再三保证自己无事后,又臣服在一剂麻醉药下。
冷静伸出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她低垂着头,哀衷地痛哭,在确定他无事后,哭出自己的松懈及庆幸。
静放在床上的手动了动,伸手抚过她的脸颊,拭去她的泪珠。
“别哭,小女孩。”比平常低沉的嗓音响起,话中带着安抚。“别哭。我没事啊!”冷静伸手捧住他的手,将脸埋进他的手掌中,任泪水不断地奔流。
“小女孩,别哭”韩炜试着伸起另一手安慰她,不意一阵抽痛让他合哼了一声。“唔!”
冷静猛地抬起头,望见他紧蹙的眉头。
“怎么了?你哪里痛?我去叫医生。”说着,她起身就要奔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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