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仙爱怜地看了他一眼,举起宣纸,轻启朱唇,婉转念道:”碧水红衣菡萏艳,舒卷开合任天然。出身淤泥质本洁,羞为俗世染尘凡。”唐一仙美目不由一亮,其他莺莺燕燕已然聚拢了上来。
“公子爷真心疼我们姐妹,说到心坎里去了”“公子诗写的真好!”“不止诗好,单是这笔行书,遒劲有力,委婉健秀,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有右军之风。”同样凑上来的丁寿,晃着脑袋一通点评。
“丁兄,你怎么还夸起他来了?”徐天赐没好气地斜楞着眼,这人都丢到姥姥家了“你我兄弟已无法赢得体面,总要输得光彩吧。”丁寿倒是想得开。
“小弟一时逸兴,教二位兄台见笑了。”少年还是彬彬有礼。“不敢,我等自愧弗如,心服口服。”丁寿整襟还礼“一仙姑娘,今日无缘,来日有暇,再来拜会。”
在唐一仙万福施礼中,丁寿拉着不情不愿的徐天赐,连同带来手下,一同离了雅轩。“一仙姐姐,这人蛮有趣的。”少年眉眼弯成两道新月,倚在亭亭玉立的唐一仙身畔。翠羽阁后院花园。
“丁兄,这事便这么算了?”徐天赐愤愤不平。“愿赌服输,咱们兄弟才学不如人,还计较什么。”
只要好白菜没被龙王门那杂碎拱了,丁二爷还是有些宰相肚量的。看看天色,丁寿道:“时候不早了,钱宁你们护送申之回府,路上小心着些。”
“怎么,哥哥你不回去?”徐天赐好奇问道。再度扭头望了望远处雅轩,丁寿笑道:“我等等这小子。”徐天赐一拍大腿“这就对了,我也咽不下这口闷气,等小弟回府多叫上几个人,替那小子长辈好好管教一番。”
“老弟误会了。”丁寿摆手“那小子有点意思,想来出身大家,待天明打算和他结交一番。”
顺便再请教一下行院泡妞技巧,一味地靠银子砸不讨巧,指望你小子看来也是没戏了,丁寿揣摩着,没好意思打击徐家这孩子。送走了心情郁闷的徐天赐,丁寿一个人便在翠羽阁中逛了起来。
此时院中客人正多,处处欢声调笑,丝竹绕耳,刚碰了一鼻子灰的丁二爷也没那心境逢场作戏,让鸨母为自己寻了一个清静院落,散散酒气。新月如钩,荷塘如洗,院内一派阒寂。
丁寿百无聊赖,自怨自艾“在青楼里过夜,竟然要孤枕而眠,说出去谁特么信啊”正当二爷考虑是否该唤几个粉头过来消磨时光时,忽然听到一阵若有若无的轻哼荡吟。久历花丛的丁寿自然知晓那是什么声音,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一丝坏笑。
院落僻静处的一所厢房内,半人多高的浴桶水汽蒸腾,水面上布满了玫瑰花瓣,清香扑鼻。一名美貌女子半靠在桶沿,星眸半睁半闭,吁吁轻喘,湿漉漉的长发绕过天鹅般的秀美粉颈,在粉嫩丰腴的高耸雪脯上轻轻垂落。
一只玉臂不断挥动,将一片片散碎琼玉零落洒在粉面香肩,似乎心中还有浇不灭的野火在熊熊燃烧,雪白身躯已被炙成片片粉红色,玉容愁苦不堪,一声压抑痛苦的娇吟从朱唇中迸发而出。
细喘咻咻,女子筋骨好一阵酥软,一只没入水中的藕臂轻轻抬起,一只做工精巧的角先生破水而出,女子轻轻爱抚,彷如对待情郎般温柔多情
“实在想不到,秦淮行院,竟还有佳人深闺寂寞,自怜自惜。”眼前突然出现一名陌生男子,女子倏然一惊,扯过一条月白绉纱遮挡胸前青光。
“你是何人?”丁寿一时忘了回答,白纱本就薄如蝉翼,被水浸湿后紧紧贴伏在窈窕婀娜的身躯上,更掩不住那对玲珑剔透的倒扣玉碗,连两片嫣红都清晰可见。
“不才丁寿,京城人士,私心窃慕秦淮风月,本意寻芳消磨晚景,不意偶遇姑娘,相逢即是有缘,原为解姐姐香闺岑寂,略尽绵薄之力。”
女子一阵娇笑“原来是院中客人,妾身倒是失礼了。”也不顾绉纱坠落,女儿家身体袒露人前,女子便在桶内道了个万福。丁寿看此女容颜娟好,艳丽无匹,姿色与唐一仙不逞多让,不由疑惑道:“不知姐姐芳名,因何独处?”
“妾身柳春柔,年老色衰,自然没得豪客恩赏。”女子嫣然一笑,媚态横生。丁寿被引得心中一荡,他生性本与君子二字无缘,此时又打着雪中送炭的幌子,也不顾女子话中漏洞,当即邪笑道:“好名字,西城杨柳弄春柔,韶华不为少年留,若不及时行乐,怎对得起这良辰美景呢。”
“相公倒是个博学多才的哎呦!”一声娇呼,娇躯已被丁寿拦腰抱起。“好个心急的小冤家,也不让人家擦净了身子。”柳春柔娇嗔一声,一双水汪汪的眸子快要滴出水来。“不需多时,你我便要大汗淋漓,何必多此一举。”
掌缘轻按耸隆臀峰,丁寿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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