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年听师尊言及魔门中人所学各不相同,便想请教师兄,似这等偏门可有人修习?”梅退之轻捻长须,似乎陷入深深的回忆,半晌才缓缓道:“魔门自魔尊以下,日月双使,四灵十魔,资质喜好各不相同,主公因材施教,分传绝技,天魔策深奥微妙,单只一门功法便可受用终身,这天魔舞只宜女子修炼,会者的确不多。”
丁寿默默在心中盘算朱允炆与他所讲的魔门人物,开言道:“师尊曾言日月双使本是他近身护卫,身份非比寻常,月使叶芳丛定擅此道了。”
梅退之摇头否定“孟垂杨、叶芳丛二位使者原本所习的‘日月造化诀’吸日月灵气,演化阴阳内劲,本就是玄门奇功,孟使者又一向古板方正,夫妻二人伉俪情深,叶使者不会学这些扭捏作态的伎俩引丈夫不快。”一声长叹,梅退之恨恨道:“正是因为二位使者身份超然,魔尊失踪后,天魔宫一向是由他二人主持大局,关千山名列八圣,自诩七禽掌独步武林,还不是被二位使者以日月造化诀联手困住,耗得油尽灯枯,死状惨不堪言,哼,纵使整个武林联手又能如何,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梅退之突然愤懑地一拍椅子扶手“可恨日月双使同时失踪,魔门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否则伏魔盟大举来袭之时,虽猝不及防,合魔门众高手之力,黑木崖怎会基业尽毁,教徒星散!”
老子的黄花梨!看着四出头的官帽椅硬是被梅退之一巴掌卸掉了一截,丁寿心中痛惜,强颜欢笑道:“这么说阴邪鬼魅之中的三位师姐定是熟谙此道了?”
“也不尽然,谢师姐与庄师妹精通天魔舞或有可能,秦师姐却未必。”适才一掌消解了胸中不少闷气,梅退之语气放缓。
“秦师姐惊才艳羡,武功才智俱为上上之选,虽为女子之身,却不输男儿气概,想来不屑习练此等媚术。”丁寿托着下巴,思忖一番道:“如此看来同门中只有阴后谢晚晴与魅姬庄梦璃二位师姐精擅天魔舞咯?”
“刀剑儒医工,琴棋画戏童。”梅退之自得一笑“护教十魔,各有所长,便是因身为男子无缘习练,也未必无人知晓。”“哦?据小弟所知,十位师兄各专其技,心无旁骛,还有人对舞技也感兴趣?”丁寿诧异问道。
梅退之哂然一笑:“白师兄博览群书,融古贯今,区区天魔舞,有所涉猎也在情理之中。”“冷面魔儒白壑暝,难道宜春院背后的人是他?”丁寿低首沉思。宜春院。
一秤金甫进雅轩,便笑逐颜开,挥舞着香帕凑到桌前的客人身侧。“哟,朱爷,您可有日子没来了,奴家想您想得心里和猫抓的一样,别提多难受了。”
曾被丁寿揍得只剩半条命的朱瀛此时神气活现,干咳一声,道:“客套话咱就不说了,苏妈妈,知道为什么来你这儿么?”
一秤金奇怪这死胖子今日为何如此客气,挨着朱瀛矮壮的身躯坐了下来,媚笑道:“哎呦,这可恕奴家愚钝,这每月的心意孝敬可是一文不少都送到府上去了呀。”
“别提你那点银子了,爷们是来给你送钱的。”朱瀛笑得脸上肥肉乱颤。“可不敢当。”一秤金眼珠一转“朱爷莫不是看上了院里哪位姑娘?”
“苏妈妈果然是伶俐人,正是如此。”朱瀛大方承认来意“国公爷府上的戏班里缺个小旦,嘱咐我寻觅一个,念着往日的情分,这不想起你来了。”“唱戏?”一秤金手中纨扇贴在胸前,眼波流转“不知朱爷看上的是哪一个?”“你这院子里能入眼的还有谁?自然是雪里梅姑娘咯。”朱瀛说道。
“雪丫头年岁还小,怕是不懂礼数,朱爷您看是不是换上一个”苦心栽培出的摇钱树,还没长成就要被人锯了扛走,一秤金自然不愿。“换个屁,就是因为雪姑娘年纪小,还能调教的出来,其他那些失了灵性的烂货,满大街都是,谁他娘稀罕。”
“苏妈妈,你好好想想,雪姑娘进了国公府,要是天大机缘再被国公爷看上收了房,你这宜春院从此就攀上了高枝儿,一步登天啦,到时候老朱我少不得还要蒙您照顾呢。”朱瀛循循善诱。
呸,说的比唱的好听,把老娘当三岁娃娃哄呢,一秤金心中有气,面上却一派感伤,抹着眼泪道:“奴家抚养雪丫头这么多年,母女情深,总是割舍不下”
“行了行了,别来这套,国公府也不是上门抢人,是拿银子给雪姑娘赎身,别在这嚎丧了。”朱瀛直接打断一秤金的深情自述。
一秤金抽泣几声,看似无心地问道:“给多少啊?”朱瀛嘿嘿一笑,伸出短粗的两根手指,比划道:“少不了你的好处,二百两,怎么样?”你怎么不去抢!一秤金当真有将眼前人立毙掌下的念头,二百两?赎一个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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