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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适才把我当成了谁?”丁寿又不是傻子,自己明显被当成了床上替代品,而那个被幻想的对象绝不会是秦九幽。司马潇披衣的动作一顿,随即如常“与你无关。”
丁寿一声轻笑“司马师侄,如今你我的模样说这话怕是见外吧”司马潇顺着丁寿目光,看向自己光洁紧实大腿间的精斑秽迹,剑眉微扬,轻抿朱唇道:“此番你只是被我当做疗伤药引,不要想得太多。”
“这话可伤情分”丁寿裸身支着脑袋,颇有几分玩世不恭。“你我之间没有情分可讲,九幽一门恩怨分明,有仇必报,有恩必偿,你我早晚还要决个生死。”
“丁某好像没什么可以给人报恩的机会,除非”丁寿不怀好意地拍拍身下床榻。司马潇瞬间目光一凛。
“乖师侄,休要冲动,你此时可不宜与人交手。”丁寿一脸奸笑,虽非有意施展天精魔道,可还是从司马潇的几次泄身中得了些许便宜,此消彼长,这位师侄若不调息修养一段时日,怕是难复昔日之盛。
司马潇也觉丹田微虚,却不知何故,只当是暴食碧灵丹后患,觅地调养确是当务之急,只是这人好生可恨“两位恩人,你们可可好了?”司马潇已穿戴齐整,丁寿只随手扯过一件衣物掩住腰胯,朗声笑道:“好了。”
侧身挑开门帘,王九儿端着两个热气腾腾大碗款步而入,对司马潇展颜笑道:“天色不早,想来恩人都饿了,奴为二位下了两碗面,乡野村妇,没甚手艺,请”
待看清榻上近乎赤身的丁寿,王九儿惊呼出声,手腕一抖,半碗面汤洒了出来“谢过娘行,我倒真饿了。”
丁寿不客气地连连招手。王九儿踌躇上前,将两碗面放在榻边小桌上,斜睃了一眼榻边,男人胯间衣物隆起,好像一个‘帐篷’般耸立,立时粉面绯红,低着头快步离去,出门时还不忘对门边的司马潇道个万福。
“这小娘子倒有几分乡间野趣。”丁寿笑着去取面碗,不防被烫个正着,这货顿时又是摸耳朵又是吹气的哇哇大叫,看着王九儿远去身影,转首再瞧加了小心端着面碗呼噜噜连吃带喝正欢实的丁寿,司马潇负手冷笑“这机会似乎并不难寻”
花马池,中军大营。“缇帅,一路安否?”“还好,劳部堂挂念。”面对才宽的沉声询问,丁寿笑容勉强。甫一回营,丁寿便想去查看慕容白伤势,无奈周尚文执意拉着他立即见才宽复命,人家好歹为了他辛苦奔波,丁寿不好拒绝,只得硬着头皮来见这位三边总制。
身为皇命在肩的巡边大臣,夜半三更与江湖人物当街仇杀,甚至狼狈逃窜出城,折腾得边军将士鸡犬不宁,丁寿实不知这位治军严厉的才部堂要如何待他,治罪他肯定没这权力了。
就是上表朝廷丁寿也不在意,二爷上边有人,可要是当面冷言冷语的损上几句,丁二脸酸,再加上理亏,怕是当场就下不来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缇帅以后小心。”出乎丁寿预料,才宽只是淡淡嘱咐一句,便不再说了。
“小子孟浪,教老大人费心了。”对方轻描淡写,丁寿反而不好意思了,才宽微微摇首“老夫亦从少年时过来,荒唐事未尝少为,何颜指责,缇帅休要介怀。”丁寿未想才宽来了这么一句,看来老大人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缇帅可回去安歇,老夫少陪。”语毕才宽回身凝望壁上地图,怅然一叹。“部堂可是为鞑虏入侵之事为难?”回来路上,丁寿已听周尚文说个大概,蒙古鞑子长驱直入,边墙之内多遭荼毒。“鞑子深入非部堂布置失当,实属宁夏镇贻误军机之故,若是朝廷怪罪,敝人当为部堂上疏申辩。”
丁寿以为才宽忧心朝廷降罪,出言宽慰。“这些善后之事,老夫尚无暇虑及。”才宽盯着地图微微摇头,缓缓道:“北虏以往犯边皆分兵大掠,或数十、或百余,以抢掠村寨财物为先,据各处夜不收探报,此番入寇贼势颇盛,少的一股也有数百骑。
如此一来,分支必少,鞑虏又无攻城之能,这般得不偿失之举,究竟是何用意”“教部堂得知,此番入寇的不止火筛的土默特万户。”才宽霍地扭身,惊呼:“你如何知晓?”
当下丁寿将从布日固德处逼问出来的情况一一述说,听得才宽愁眉深锁。“永谢布万户也参与进来了,大大不妙啊。”转首见丁寿面露不解,才宽解释道:“永谢布部拥众数万,现任领主亦不剌乃昔日瓦剌也先之孙,与蒙古前两任太师癿加思兰、亦思马因同出乜克力部,势力强横,尤在火筛之上。”
“部堂宽心,此番来的并非太师亦不剌,而是少师孟克类,他所率部众与火筛的蒙郭勒津部共五帐共驻牧于花马池边外迤北的柳条川,间有大沙窝阻隔,未曾近得边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