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一抖,衣袍裹住了衣衫不整的青鸾娇躯,并消解坠势,助她平安落下。
白少川身形甫一落地,转头喝道:“一个不留,杀!”两柄板斧挂着金风盘旋飞舞,如砍瓜切菜般扫掉了两名山贼的脑袋,一左一右各划出一道弧形再度飞回大门前一个虬髯壮汉手中。
“好极了!”熊天霸收回飞龙斧,左右交击,金铁声鸣,哈哈大笑道:“今日大发利市,有赚无赔。”剑光闪烁,一名山贼手筋脚筋俱被挑断,哀嚎倒地,天风子阴笑道:“老规矩,道爷断手脚,你来砍脑袋。”
哪里冒出的一干杀神,一众匪徒心胆俱裂,哭爹喊娘地各寻生路。身裹陌生男子外袍,刘青鸾双颊火烧。
此时却无暇虑及,匆匆向白少川身边奔去。白少川目不斜视,轻声道:“今日眼污姑娘贵体者,断无生还,尽可放心。”白三爷也是多虑,易地而处,刘二小姐绝非郭三燕子的性子,只是语如连珠道:“请公子速去救我姐姐!”“呼”
赤身如同一只黑毛大猩猩的张华重重喘息着,在他眼前的仍是柔软雪白的赤裸娇躯,可搭在他肩头的却是一把明晃晃的雁翎刀。张华不敢回头,小腹下的那点欲火早被雁翎刀寒如秋水的光芒灭个干净“朋友,亮个万儿。”
“在下当不得陛下如此称呼。”一个男人他身后惫懒说道,声音并不难听,语气却很欠揍。“不过是关起门来过过干瘾,教大爷见笑。”
张华眼神闪烁,四处寻找活命之机。“岂敢岂敢,在下钦佩还来不及呢,”刀锋微转,身后人似乎移动了下身子,嘻嘻笑道:“何况陛下选妃的眼光着实不错。”
听对方语气暧昧,张华心中一动“大爷若不嫌弃,此女便是您的了。”又怕对方挑刺,不忘强调了一句“放心,此女还是个雏儿。”“哦?那丁某岂不是夺人之美了?”丁寿用刀背轻拍张华脸颊,戏谑言道。
“哪有此事,该说是乘人之危,哦不,是成人之美,呵呵”命在旦夕,一辈子没拽过几句文的张华,终于在危急关头肚子里倒出了二两香油来。
“张寨主真是妙人啊!”丁寿哈哈大笑,慢慢欣赏着床上胴体,雪白秀气的一双玉足,连接着一对修长笔直的玉腿,微微蜷曲的萋萋芳草轻覆在神秘的三角地带,小腹平坦,柳腰细细,顺着缎子似的光滑肌肤,可见盈盈一握的温挺酥乳
踏上半步,丁寿终于看到了被张华健壮身躯遮挡的芳容,失声叫道:“刘姑娘!”转首怒视张华,丁寿眼中喷火“这便是你今日要纳的妃子!你把她怎样了?”
“没,没怎样,只是打晕了而已。”对方好似要吃人的神情,看得张华心惊肉跳。“你个混账王八龟孙子,二爷的前程差点被你毁了!”丁寿怒吼伴随着的是张华的厉声惨叫
“刘姑娘,刘姑娘”在丁寿推宫活血并轻声呼唤中,刘彩凤终于悠悠醒转。骤见眼前是男子身影,早成惊弓之鸟的刘彩凤尖叫着拼命扑打。丁寿抓住玉腕,柔声道:“刘姑娘,是我,丁寿。”
“丁,丁大人”刘彩凤终于认出丁寿,惊魂稍定,忽感身上发凉,原来一番挣扎将丁寿盖在她身上的长袍滑了下来,露出圆润香肩和大片雪肌。
刘彩凤惊呼一声,双手掩胸,丁寿重将长袍为她披上,歉然道:“姑娘见谅,你原来衣裙残破,实在不能蔽体,在下贸然唐突之处,还请恕罪。”刘彩凤脑中“嗡”的一声“如此说来,我我已”想到女子最为紧要的贞洁已失,刘彩凤轻咬朱唇,泣不成声。
“姑娘莫要惊慌,在下来得及时,恶贼授首,姑娘清白无碍。”丁寿软语宽慰。刘彩凤一时情急智昏,心丧若死,听了丁寿之言,再细察自身似乎并无不适之处,暗中松气,离床盈盈拜倒“大人再造之恩,彩凤来世定当结草衔环以报。”
怎么这些古人都喜欢讲来世啊,真想报答你脱光躺好腿分开,二爷敢不敢上是回事,好歹是个诚意呀!丁寿心中吐槽,面上依旧谦逊有礼,侧身避让道:“姑娘言重,丁某愧不敢当。”
心中块垒既去,刘彩凤想起父妹幼弟,急声道:“还请大人再施援手,救救彩凤家人。”“姑娘无须忧心,刘老伯那里自有人去。”丁寿心中默祷老天保佑,当初布置时可不知是刘家人身陷此地,白老三你可别杀红了眼,敌我不分啊!丁寿引着刘彩凤向外走去,刘彩凤陡见到墙角张华凸眼吐舌的裸尸,吓得花容失色,娇躯一软险些摔倒,幸被手疾眼快的丁寿扶住。男子坚实胸膛与强健臂弯让刘彩凤心魂稍安,站直身子,俊脸儿羞红道:“小女子无状,大人见笑。”
“无妨,此贼对姑娘无礼,死有余辜。”外间房门突然“蓬”地摔开,刘青鸾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姐,姐,你无恙吧?”“青鸾!”“姐!”姐妹本以为天人永隔,转眼又转危为安,个中心境起落变化万千,二女抱在一起失声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