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才第一天,你们就有人被判出局了,还真可惜呀!”
金鸽坐在主位上,对着底下的满糖与阿贵说话,言语间还不时举起一双白皙的柔荑撩弄她那头亮滑的发丝。
“五小姐,你放心,阿贵一定会继续努力的。”阿贵率先抢了话。
满糖看了看他,也接着说:“对,满糖也会再接再厉。”
“那好,接下来就只剩下你们两人,希望你们别让我失望才好,否则可又得举办第二次比试,那是非常麻烦的。”
金鸽漂亮的嘴角微弯,对他们漾出抹甜美的微笑,可这笑容里的恫吓意味很深。
“我们会非常小心,不再惹二爷儿生气。”
阿贵那张嘴可甜了,老抢在她前面说话,又爱摆着一副讨好的嘴脸,让满糖看得心生厌恶,若非是在五小姐面前,她真想狠狠赏他几个大爆栗。
“那就好。”她淡然一笑,转向满糖说道:“满姑娘,你看来年纪好小,几岁了?”
“呃”满糖一怔,没料到她会有此一问,傻了半晌才道:“我今年十六了。”
“咦?金总管,满姑娘与我同年呀!”金鸽开心地对着站在一旁的金算说道。
“是啊!可见她与五小姐挺有缘的。”金算也点头称是。
“你住哪儿呀?”金鸽接着又问。
“我就住在隔壁的迭水村。”满糖也咧开嘴,漾出一弯天真的笑容。这可是她蹈进这崖庄园后,头一回感觉到五小姐似乎不像她所想的威严势利,而且还满亲切客气的。
“迭水村?是不是有条清澈可见底的小溪,而那小溪就叫迭水了?”金鸽忽地问道。
“对,没错。”满糖笑得十分甜美。
阿贵眼下一瞧可紧张了,瞧他们谈话的感觉仿若一家人,如果他被局限在外,情势就不利于他了。
“五小姐,请问”他及时开口,打断他们之间的和乐气氛。
“什么事?”金鸽收起笑靥,转首看他。
“是是这样的,昨晚晚膳时刻,我本欲端膳食到二爷儿房里,可他房门深锁,任我怎么喊也进不去,如果这样下去,短短一个月时间是不可能让二爷儿接受各式荤食的。”阿贵说出昨晚的窘境。
满糖也点头附和“对,我也是。”
“哦?”金鸽两条柳叶眉轻轻一扬。”禀五小姐,我想二爷儿八成是躲起来了。近来咱们逼他进食逼得紧,他肯定是害怕我们再去打搅,所以找地方藏身了。”金算立即开口,俨然对这家子每个人的心性都了若指掌了。
“也是,二哥最近脾气怪异,老是做些让咱们头疼的事。”金鸽看向满糖与阿贵“关于这点,就得委屈你们去寻人了。我二哥就是这样,不止是晚膳,每当进食时间总是会跑得不见人影,常让送饭的丫头们找得满头大汗,往往饭莱都凉了也寻不着呢!”
她语气中满是烦恼,阿贵也只有垮下双肩,点头说道:“是,我们会找人的。”
唉!金嫁山庄少说也有好几百顷地,前前后后绕下来没有几天可是转不完的,他要去哪儿找人呀?
而满糖只是拢起眉,脑子不知在转些什么,好半天不说半句话。
“那就有劳你们两位了,现在离晚膳时间就剩一个肘辰,你们下去准备吧!”金鸽满意地点点头,那笑容、体态是如此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是的。”
待满糖与阿贵退下之后,金鸽才对金算眨眨眼道:“你说,那位叫满糖的小姑娘怎么样?”
“嗯不错,很率真,倒和咱们二爷儿挺配的。”金算眯起眸子,往满糖消失的方向望了望。
“希望她的手艺能像她的人一样甜,这么我二哥就不会再这么消瘦下去,也有可以长久照顾他一生的伴。”
金鸽满意地笑眯了眼,一双美眸更显得深邃迷人。
“五小姐,应该说,希望她的人能像她手艺这么无可挑剔才是。”金算聪颖地重新做了番解释。
“哦?怎么说?”
“我想二爷儿既然对美食无欲无求,自然得以另一种方式让他去接受,如果那位满姑娘能勾起二爷儿的兴趣,要他接受她精心为他制作的料理可就容易得多了。”金算老谋深算道。
“嗯有理。”金鸽连连点头称是,但眉宇随即又猛地一皱“不过我二哥那清心寡欲的个性,要他动心可不容易呀!”
“五小姐,要男人抵挡一个女人的魅力可没那么简单,所以这得靠那位满姑娘如何使用女人的媚惑之术了。”
“哟金算,你可真坏呀!”
金鸽轻掩小嘴,微微笑说,颇是赞同金算的话。至于那个阿贵,她想可能也待不久了***
阿贵一回到灶房,马上开始大显身手,将厨房弄得铿锵声齐响,煎煮炒炸全都上了场。
满糖傻愣愣地站在一旁,动也不动地看着他,直让阿贵觉得碍手碍脚,于是口气不佳地问道;“喂!你不做饭菜,净在那儿瞪着我瞧,是想偷学我的手艺吗?”
听他语气里的尖酸,好像已将满糖视为了头号敌人了!
“我只是觉得你这么做不太对。”满糖干脆一屁股跳上料理木台上坐着,对着阿贵皱起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二爷儿不吃荤食,你一口气弄那么多油腻的东西,不怕他反感吗?”
“这”阿贵炒菜的手一顿,赫然想起玉嫂就是这么被赶出府的,但又担心这是满糖的诡计,于是又道:“少说这些话影响我,我可不会那么笨,那是因为玉嫂本事差,我技巧就好多了,保证让二爷儿吃不出荤味,而且不油不腻、自然爽口。”
瞧他那自信的神采,满糖也不好多说什么。或许人家真有这种本事吧?看来自己还真是逊得多。
“喂!你还不动手呀?该不会已经认输了吧?”阿贵看她仍杵在那儿,不禁暗自发笑。
“我”满糖还真想放弃了,可想起还在迭水村等着她的葛卿,放弃的念头又猛地打消“我不会放弃的,你别得意得太早。”
“既是如此,那就快点,若让我追了过去,你的嫁妆可就全没了。”阿贵是为了他妹子,才拚命想争取到这份嫁妆的。
“你又不知二爷儿藏哪去了,那么卖力搞不好只是白搭。”满糖瞟了个白眼,就想挫挫他的锐气。
“你你说话还真背!放心,二爷儿就算再会躲,也不可能天逃阢,早上咱们没去后院打搅他吹箫,我想他戒备就会放松了。”阿贵自以为是地说。
“希望让你猜对了。”
满糖跳下桌子,回到她的料理台,心底开始忖度该以什么样的方式让二爷儿接受她精心做出的料理而不感厌烦呢?
费了好一番心思,满糖终于做出了一碗料理。
这情况看在阿贵眼底,不禁暗笑道:“喂!小姑娘,你弄了半天只弄出这碗东西,我看你还是省省,回家喝奶的好。”因为他做出了五莱一汤的梅花餐莱色呢!
“你做那么多,二爷儿真会用吗?”她担心二庄主光看就头疼,更遑论要让他食用了。
“你这个乌鸦嘴,说的是什么泄气话?你你等着瞧,我就让二庄主吃光光给你看。”阿贵可被她说得心惊胆跳,可又不愿承认。
“好吧!那我就等着瞧了。”满糖耸耸肩,回头试着她那碗汤头的调味够不够。
“喂!你那碗汤到底是什么东西?”禁不起好奇,阿贵还是忍不住问道。
满糖回首一笑,对他吐吐丁香舌“不告诉你。”
“啐!你这丫头满嘴难听话算了!”阿贵回瞪了她一眼,抬起高傲的下巴“我已弄好了,希望二爷儿没藏起来,如果他真在屋子里,那你就可以赶紧打包包袱回去了。”
“是喔!”她扬扬眉,没理会他自大的表现“那你先去吧!等你败北而归,就轮到我上阵了。”
“你!”若非他已端起这五莱一汤的精心杰作,否则他还真想往她脑门用力敲一敲,敲醒她的自不量力。
眼看阿贵出了灶门,满糖也开始盛起这碗她煞费苦心熬的汤汁,尾随着他到了二庄主的寝房。
幸运的是,二庄主今天还真没逃跑,就坐在屋里,不知在一块檀木上雕些什么玩意儿。
阿贵先敲了敲门,就听见金煜出声道:“请进。”
他神情兴奋地进了屋内,将五莱一汤全搁在外厅的桌案上,向里头召唤了声“二爷儿,我送晚膳来了。”
“搁着吧!”他俯首专心地刻着手中之物,虽尚未完成,但依稀能瞧见上头那副美女图。
“这”阿贵这下可急了“二爷儿,这东西要趁热吃才行,你就劳驾来尝一口,千万别辜负小人的心意了。”
瞧他说得挺悲情,金煜眉一蹙,摘下护眼罩,这才走出内室,但一瞧见外头这桌豪华得令他倒胃的餐点,他马上蹙起额“拿出去!”
“嗄?二爷儿,这些东西不油不腻,保证合你胃口的。”阿贵只差没跪下了。这二爷儿连吃都不吃就判他死刑,这怎么成啊?
等在屋外的满糖闻言也吓了一跳。这二庄主真的不好伺候呀!如果他一味如此挑剔,再如何可口的佳肴也吸引不了他的。
“我说出去,是滚出府,我不想再看见你!”他带上眼罩,不留情面地返回屋里。
“二爷儿”任阿贵怎么哭天抢地都无效,金煜就是铁了心地不再收回已说出的话语。
见阿贵颓丧着脸,又将东西端了出去,刚好与满糖打了个照面,那看着她的悲苦表情就好像在说:“你算准了,丫头,剩下就看你一个人了。”
满糖想安慰他几句,可也明白这时候任何话听在他耳里都会变成马后炮,倒不如不说话,安安静静地看着他“受伤”的身影徐徐走远轻喟了声叹息,满糖这才踏进屋里,对着里头轻唤道:“二爷儿,我是为你送晚膳来的。”
“怎么又有人送饭莱来,烦!”他眉头一拢,瞧他外表虽是这么弱不禁风,可吼出的声调倒是挺唬人的。
“呃二爷儿,我是满糖,刚刚阿贵端来的东西你又没用,一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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