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一辈的人,对我们年轻的这一代的所言所语和所作所为,要么亲听亲见,要么就纯粹是听说了。
而我们年轻这一代,对老一辈人过往的事迹,只能是听说了。
听说就很尴尬,不知道做不做得准。
陈洛听说他大嬢是高中学历。
天老爷叻,在那个年代,高中学历可是非常珍贵的哦,纯纯的知识分子哎,也难怪大嬢是个眼镜,还以为完全是由糖尿病导致的眼睛病变呢。
在那个年代,交通不便,车马很慢,越安和邑县之间的距离可不近啊,相当于跨越山和海的距离了。
那陈洛就有疑问了,到底大嬢和大姑爷是怎么认识的了。
天老爷叻,这难道就是月老牵线吗?千里姻缘一线牵吗?
可以,即便是月老钦点的姻缘,大嬢的婚姻生活还是发生了变故。
怎么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婚姻变故不是因为“等闲变却故人心”,而是“故人西辞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
大嬢的原配爱人大概是因病辞世,也就说,目前与陈洛插科打诨的大姑爷并不是原来的那个大姑爷。
换句话说,大嬢和现任大姑爷是半路夫妻,正朝着终点夫妻不断地奋斗。
陈洛好像见过最初的姑爷,当时已然忘却了音容笑貌,脑海里全是现任大姑爷的大半个光头闪闪发光。
之前提到过,越安多是丘陵地带,崎岖坎坷。而邑县处于杜城平原边上,一马平川。
小时候,陈洛和他哥陈昇本是一同成长的,可是成长着,成长着,问题来了。
小毛孩在一起,免不得打跳,特别是爬坡跳坎,总是免不了受伤的。
可是陈昇过分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把髋关节给整错位了,公和婆婆一天农事都忙得焦头烂额的,还分心照顾陈昇,真上头。
后来,不知道是两老谁灵机一动,干脆把陈昇送邑县去,邑县平阳,没坡没坎的,总不至于再把关节给整错位了吧。
于是乎,可能这个错位时间成了导火索,陈昇真被送去了邑县,寄养在了大嬢家。
从此,陈洛和陈昇两弟兄分隔两地,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能团聚一下。但,并不是每次逢年过节都见到哦。
兴许是失去了哥哥陈昇的缘故,陈洛才和陈已达成了发小的关系。
那个时候,陈洛可羡慕陈昇了,过上了城里人的生活,特别那一手美食。
令陈洛魂牵梦萦的有豆花和叶儿粑,吃过一次,便念念不忘。
豆花是自家的黄豆,泡发以后,送磨房去推的,拿回家滤渣、煮滚,再稍一降温,再加入一定浓度的卤水或石膏水,迅速搅拌,凝结成豆花,再配上辣酱,开胃爽快,妙哉。更妙的是,豆花吃不完,还可以转成豆腐。豆腐啊,陈洛也喜欢吃。
叶儿粑大约跟包子的原理差不多,不过它的皮不是面粉,而是糯米粉,馅心随意,可包天下食材,外裹新鲜绿色粑叶,置于旺火蒸制,其色洁似乳,口感绵软细腻,香甜润滑,香醇可口,实乃妙不可言。
大嬢的叶儿粑馅心多是肉馅,辅以豆腐干、蒜苗、葱等,当真是难以忘怀啊。
不过,后来有件怪事,陈昇一回家就翻婆婆的咸菜坛子,陈洛一去邑县就央大嬢弄豆花或者蒸叶儿粑。
所以,快乐真的不简单,或许你已经腻味的快乐,人家却奢求不来。
话说回来,最初的大姑爷过世,留下大嬢和两个孩子。后来,似乎是经人介绍,大嬢认识了现在的姑爷,并在一起了,现任姑爷算是个赘婿。
应该可以想象得到,他们的工作并不好开展,需要应对多方面的阻挠。
先是先姑爷的本家人的陈见。大嬢是从越安远嫁过去的,说得难听点,就是陈家泼出去水,先姑爷一过世,大嬢又貌似不算夫家的人了。或者,你要继续算夫家的人,就必须得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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