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是巧合,那么两次呢?
顾甚微想着,看向了韩时宴,二人心中皆是将这袁惑的名字重重的做上了标记。
那方展见韩时宴没有什么要问的了,冲着他拱了拱手,“韩大人,我再去帮您打探一下那涂瑞同王新,看他们最近有什么异常之处,若是得了消息,再告诉您。”
他说着,站直了身子神色轻松了不少,“若是能够帮上您的忙,那可真是太好了!”
“我阿娘还时常念叨您,说等今年李子熟了,让我给您挑一筐来。”
“我家那李子特别甜,一点儿都不酸。若不是有您,我那小弟便做了枉死鬼了。”
他说着,挠了挠头,见韩时宴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半分不觉得怠慢,反倒是欣喜地挠了挠头。
顾甚微好奇地听着,等到那方展的背影消失不见了,方才上下打量了韩时宴一眼,“韩御史日行一善啊!”
“我原以为御史台跟我们皇城司一样,做的净是得罪人的事。没想到只有我们办事是二话不说先拿刀架脖子。”
韩时宴听着顾甚微的调侃,摇了摇头,“多半也是结仇的,王御史就被人买凶套麻袋绑走过,不过不等官兵援救,他便自己好手好脚的又回来了。”
顾甚微听着来了兴致,“这是为何?”
韩时宴微微翘起了嘴角,“因为他比买凶那人给得还多……”
“绑匪拿了他的金银还没有捂热,便被他反手带人一锅端了。”
顾甚微仿佛听到了耳边丁零当啷响的金银声……果然如此啊!她作甚要问,简直是自取其辱!
她话锋一转,蹙着眉头对韩时宴说道,“袁惑很有问题,之前我以为是王珅撞见了李畅给那个叫福雅的小宫女烧纸,有人认为他知晓了什么内情,所以使计让袁惑受伤,这样王珅当值陷入必死之局。”
当时王夫人说袁惑很想要在官家面前表现以利于升迁,惊马之后还十分恼怒。
她便认为这只是一个意外。
可这回袁惑再次卷入,便令人回味了。
“方才方展说,齐王一进牢中便立即索要了文房四宝,他之前在宫中还嚣张无比,怎么可能入狱便立即服气要认罪?应该是在路上有人同他说了什么。”
韩时宴仔细一琢磨,又道,“袁惑数年未曾升迁,今岁杜检点旧伤复发有心告老,他正在关键时期。”
“王夫人说得没错,他这个人确实是野心勃勃,几乎不加掩饰。若是他在押送途中向齐王传了口讯,并非是不可预想的事情,现在问题就在于,是谁向他传了这个口讯。”
顾甚微举了举手中的剑,朝着那天指了指,“谁给他传了口讯,去问便是了。”
“先前韩御史的大善人挟恩图报有了效果,现在轮到你见识一下我们皇城司的富贵有命生死在我了!”
她说着,习惯性的想要去拽韩时宴起飞,却是陡然想起先前掉进那孔雀窝中的糗事,脸一黑又讪讪地放下了手。
夭寿啊!顾甚微想着,日后她若是死了,韩时宴写悼文的时候该不会将这个写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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