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蚣?还他娘的蚂蚁呢?听说你投靠匪寇,卖国求荣,并协助匪寇筹集粮草,祸国殃民,你可知罪啊?”
吴宫听罢,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滚滚而下,后脖颈子冒着凉气,结结巴巴回道:“下、下、下官知罪。不过,下官都是被逼得,身不由己啊。”
刘铭祺闻言,脸色泛黑,陡然一沉:“休得巧辩,念你本是文官出身,懦弱胆小,本官可以宽谅你降服匪寇之罪;但难绕你身为一城之知县,多年来,欺善扬恶,作奸犯科,至百姓疾苦于不顾,至国家兴亡于不顾,不配再做父母官,更不配苟活在世上遗臭百年,来人啦,把蜈蚣的官服扒了,顶戴花翎拿下,推出去砍了,以顺民意。”
吴宫震吓得傻了,晃动着十几斤重的大脑袋狠力地朝地上砸,把头磕的是鲜血喷溅,哭嚎求道:“总兵大人饶命啊,小人再也不敢啦,绕了小人这条狗命吧!”
刘铭祺满面怒容,毫不怜悯,心中暗暗恨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下辈子再投胎,先跟阎王爷好好谈谈,来到世上,千万别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国家的事,否则下场必将如此。”
帐外“啊”的一声惨叫,吴宫的人头被刽子手挥刀砍了下来,路过帐外的百姓亲眼目睹后,大快人心,奔走相传
刘铭祺接着又扫了一眼战战兢兢跪在下面的众官员,开口道:“其他官员均为从犯,每人责打四十军棍,以观后效。”俗话说,杀一儆百,杀鸡儆猴,这些人吓唬吓唬也就算了,也不能全杀光。只要能够知错就改,诚心悔过,还仍然是个好同志嘛!
“谢总兵大人不杀之恩,日后我等定当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众官员齐声誓言道。
吴宫一死,瑷珲城面临着最大的问题就是人事调整,谁来接替吴宫的知县之职呢?刘铭祺左思右想,犹豫良久,一时间,要找个合适的人选恐怕不太容易,暂时只有先找个知根知底的人将就一下吧!随即命道:“瑷珲城知县一职嘛,就暂由兑字营守备赵有理担任,日后,身为一县父母官,布施政令不得失信于民。不然,则与蜈蚣同罪论斩。”
“喳!下官铭记在心!定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赵有理拂袖跪地磕头谢过,心中却顿感惊讶。暗想:刘铭祺还真是对得起自己,多少还念点旧情,居然提拔我来坐瑷珲城的知县一职,这真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以后啊!我的好好在这干,想想自己一没本事二没关系,在军营里混了十几年才混当个千总一职,后又借着刘铭祺的光又升了一级,这此又机缘巧合地当上了瑷珲城的知县,都是托刘大总兵的福啊!自己决不能干对不起刘总兵的事了。不说为他争多大的光,也不能丢了他的脸,以后说不能借着这颗大树自己还能升个一级半级的呢!
刘铭祺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回话。
城不安,民不顺,内忧不解,外患难除。刘铭祺亲自插手斩杀瑷珲城知县吴宫一事,目的有二:其一是为国除奸。其二是做给老百姓看的,让百姓们知道知道,世上并不全都是贪官污吏卖国贼,还是有清官好官和民族英雄存在的,远的不说,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就是一个顶呱呱的大英雄嘛!
刘铭祺将此事处理的恰到好处,毫无拖泥带水之处,打击奸臣污吏,深得人心,颇具王者风范,让在场的人心服口服。
“赵知县听令。”刘铭祺再命道:
赵有理上前数步,恭恭敬敬地矮身道:“下官在!请总兵大人吩咐。”
刘铭祺正色道:“令你亲率府衙里的兵丁火速在全城张榜通告,言明我大清剿匪大军,为保百姓太平安泰,誓与匪寇决一死战。请百姓予以筹备粮草,共同抗匪。并以官府的名义现银高价收买粮米,十两银子一斗米,有多少收多少!并承诺三日内将匪寇消灭干净,让百姓安享太平。”十两银子一斗米,这价钱刘铭祺也敢出,足足高出市场价二十多倍,这牛皮可算是吹出去了,一盆清亮亮的清水也泼出去了,可就收不回来了。
赵有理脸色为难道:“总兵大人,可是我们没有现银啊?”
刘铭祺诡异地笑了笑:“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你就不会动动脑子,那个蜈蚣明摆着是个大贪官,家里少说也贪污了几十万两银子,派人先抄他的家,所得之财物充公,再为我军筹备粮草。如果还不够的话”刘铭祺沉思了一阵,又道:“剩下的我来想办法解决。你先去办吧!”
赵有理躬身应道:“喳!下官这就去办。”随即后退数步,转身带着三班衙役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