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宁无奈,平时只有别人喊他起床的,便自己爬了起来,四处瞧了瞧不知干净的衣服放在哪里,只得将就昨天的内衣穿上。
这时听得背后一个娇滴滴的声音道:“别穿那身了,你稍等,我找找衣服放在哪里。”周二娘随手把衣裙暂且拢在身上,从床上软软地爬起来找鞋子。张宁道:“你不是头晕么?”
周二娘拿手遮掩住小嘴打了个哈欠:“没法子,可不能让姚夫人觉得我是个懒媳妇。”“她疼你还来不及,昨晚那东西有效用吧?”周二娘脸一红,拽了张宁一把:“大白天的,别说那事了,羞不羞。”
成亲之后的几天按照礼节,周二娘要随夫君一起去拜见其他家族成员,以融入新的家族中。不过今天早晨只需要去拜见姚姬和张宁的妹妹就行了,因为他的兄弟太子文奎等人并不在常德府。
她出门前换上了一身红色的常服,头上也只佩戴几件简单的首饰,颜色喜庆却又表示开始了新的日常生活。周二娘发觉自己的心态改变得出奇之快,一夜之间仿佛就换了一种心境,她开始期待起新的生活方式。
或许人是很容易受环境影响的,周围一切气氛占据了她的身心,一时间以往坚持的东西好像也变得不重要了。她更难以忘记张宁进入她身体的一瞬间,不仅是身体的感受,主要是内心深处的巨大冲击。
昨晚的那一刻,她接纳了新来的东西,就如接受了一切。一种奇妙的感觉,仅仅是短短的时间,她就觉得身边的男子好似融成她的一部分。
周二娘走在张宁的旁边,穿过月洞门,她的心情有些忐忑,将要见的姚夫人已然是重要的人。不过周二娘默默地想,自己应该可以应付的。如今摆在面前的事无非两件,一是在“朱家”受欢迎。
二是抓住张宁的心,防范别的女人夺走她名正言顺的位置。她一向就不喜与人争宠,但并不是完全不善此道。在娘家时父母都知道“二妹”很聪明,周二娘也挺有自信的,其实很多事都有一定的规则和技巧,只要摸准了手法凡事也挺简单的。
等他们见到了姚姬,周二娘并不刻意装作大方,见礼时屈膝带着些许羞涩叫了一声“娘”虽然声音不大,但姚姬听得真切叫不是婆婆,她微微一愣,果然随即就眉开眼笑,十分高兴的样子。
周二娘又和张小妹相互见礼,小妹纯纯地称呼嫂子,让周二娘觉得她应该很好相处的姑娘。一屋子的妇人,张宁行礼后就低调地坐到一边,任由她们亲切地说着话,女人就是如此本来相互之间不熟悉,却能马上好得如同一家子。
姚姬看了一眼不怎么说话的张宁,随口问了一句:“昨晚我叫春梅送过去的东西,你给二娘用了么?”张宁听罢目瞪口呆,脸色顿时尴尬。
周二娘也僵在那里。姚姬的脸上依然露出笑意:“那瓶百花琼浆着实是稀罕物,法子来自上古医典,补气养神,女子服用最好不过。我问过教内的人,比其它的进补之物好,人参鹿茸也不能乱吃,上火的。”
原来那玩意是拿来吃的,周二娘听罢忍不住悄悄瞪了张宁一眼。幸好这种私房之事不会被外人知晓,不然姚夫人听说她送的东西竟然用来抹到那羞人之处,她不得气死!“谢母妃慈爱之意,二娘体会得到,今后一定能和儿臣一起好好孝敬您的。”
张宁淡定地说了一句。他看着姚姬的笑容,只觉得颇有深意。自己那老婆周二娘还瞪自己,她和姚姬比心思恐怕还差了点如果只是进补之物,正大光明有什么不好说,为啥昨晚非得神神秘秘的送来,也不说清楚是什么东西?
黏黏糊糊的一瓶玩意、还滑不拉几的,明摆着姚姬就是想自己用错。他忽然有种难以言状的心情。周二娘一个很有自尊的小娘,刚才羞涩地叫着娘,很努力地开始经营属于她的家庭
张宁觉得自己曾经那些龌龊的心理很丢脸、很没责任心。虽然他从来没真正接受过姚姬作为母亲的身份,他本来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更不是她原来的儿子。
而且以前发生过的那件事,在山洞里,责任在他。但是现实已经有了各自的身份定位,姚姬也在口头上一直不承认发生过什么,张宁觉得或许应该遵守规矩,认真对待这段人生了。
毕竟对于周二娘等明朝人来说,这是他们真实的唯一的人生,他们是无辜的。他又默默看了一眼喜滋滋的张小妹,这丫头就像失忆过一般,仿佛已经完全忘记以前那些暧昧的情感。
或许她不是失忆,而是长大了,明白了对错和道理。而张宁自省,是否一大把经历了还在叛逆时期,还要干着那些可笑的事?但此时在周二娘看来,张宁却是一个稳重的夫君,他话不多而得体温和,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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