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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福见豆豆来,心里一机灵,“豆豆出啥事儿了,你找爷爷干啥?”
“爷爷,作坊里丢的东西太多了,云浮骅的意思,是你偷了。”
“放他娘的狗臭屁,老子连一个线头都没碰过,他怎么能够冤枉我呢。太不像话了。”
云福当时就毛了,他是想拿来着,但是云翠翠跟他说了,他要是敢拿,她就告诉豆豆,让他这个库房主管当不成了,他就没敢。另外他也没工夫,二小子过娘带媳妇儿和亲家回来,他忙啊。
“没拿就好,没拿就好。准备今晚盘点,既然你没拿,我说话也就有底气了。”
“盘呗,老子清白着呢。”
“爷爷你这么滴,我怕他们狗急跳墙,对你不利,对咱们家粮食不利。”
“好。”云福一听乐了,揉着云豆的小脑袋,“咱爷俩这脑袋瓜儿,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
“嗯呐,所以啦,咱得同舟共济,爷爷,我要是发达了,先给您弄个金酒杯用着,镶珍珠的。”嘴上这么说,心里鄙视极了,老不死的,尽然这么像你,那你怎么忍心看着老纸饿死呢。
“哈哈哈哈。”云福笑了,“傻孩子,不懂了吧,葡萄美酒夜光杯,喝酒得用夜光杯,不过你这么说我开心,你给爷爷弄个夜光杯,再配把金酒壶得了。”
嘎巴,云豆下巴差点儿折了,好么,这老小子太难对付了。
“成,等我有钱了,买,你赶紧安排去吧,不然那帮黑心肝的要是动了坏心思,怕是咱们家都要保不住了。”小胸脯一怕,先应着呗,将来再说将来滴。
村里可是乱成了一锅粥了,好些人偷着拿了东西,有的甚至都给倒腾到外村儿去了,有的偷着拿出去换钱了,哪里能够还的回来。
李二两口子,无疑是拿的最多的,听到云浮云派人送来的消息,当时就傻了。
“孩子她爹,这回可是咋办那。”李二媳妇儿搓着手的,“我拿的那些布料啥的都给娘家亲戚分了,让他们吐出来哪儿那么容易的。就算他们肯退,那也来不及了呀。”
“你个败家的老娘们儿,”李二狠狠的扇了他媳妇儿一巴掌,“真是不会过日子,就算是拿出去换钱也好哇,你是拿出去他们那里显摆个啥。”
“你个败家老爷们儿。”李二媳妇儿跳着脚,“我还不是为了去给你长脸吗?这敢打我。你赶紧去找找族老们那,兴许他们有办法呢。”
“他们有个屁的办法。”李二一跺脚,“如今之计,你赶紧把家里的钱和东西都给拿出来吧。”
李二媳妇儿往地上一坐,“我不介,我要好好的,我不介。你咋不去找族老啊,找他们去吧。”
“娘的,你赶紧给我起来。找个屁呀,他们都自身难保了,哪有功夫管我们。”
云浮云家里的堂屋里,云浮骅不停的搓着手,“大哥,这个李二怎么还没来,怎么还不来,这不是他的性格呀。”
“哼,这个孙子,跟云豆斗了这么久,怕是也有自己的小主意了,再派人去找。”云浮云拍着桌子,“这件事情,一定要平下来,浮骅,要是实在不行,那死丫头,就不要怪咱们心狠手黑了。到时候,你把事情给担下来。”
云浮骅身子一震,“大哥我知道,这叫丢卒保帅。”
“放心。”云浮云拍了拍他的肩头,“我不会不管你滴,你只是先把这件事情给担着,只要作坊还死死的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到时候好处少不了你的。只要我们手里有作坊,你还怕啥?”
怕啥,怕死,此时李二正在云豆家跪地哭求呢,“豆豆,二伯这次是真心实意的来求你了,二伯知道以前干的事儿不地道,但那都不是二伯的错呀,二伯也是没办法。
云浮云那个老不死的,我就是他手里的一跟棍子,他怎么指挥,有枣没枣我就得打,不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豆豆,豆豆。你就帮帮二伯吧,二伯那家里的银子,和布料都给你送回来了,你看看,不够的我们可以写个欠条儿,豆豆你就给我们家一个活路吧。”
云豆咔吧着眼睛,趴在桌子上,“这次挺识时务的吗?算你有眼力见儿,这些东西,我不要,你给云广大伯送过去吧。
不过李二,你给我记好了,你,想跟我斗,再修炼五百年都没啥希望的,咱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上,去吧,这次先饶过你。”
李二千恩万谢的走了,茉莉很不忿,“小姐,咱们这就把她给放了,哎呦,太便宜他了吧,你看他干的那点儿事儿,现在知道还害怕,早干嘛去了。”
“茉莉,你还太嫩了,还不能够体会挖坑埋人的乐趣。对于这种人,不能一竿子打死,他对于我们拉人气儿,还是很有好处滴,没事儿敲打敲打,蛮好玩儿,让相府村的人都知道知道,这里还是有王法滴。
好了,好了,今天早点儿做饭吧,晚上还有硬仗要打呢。”
“豆豆,你快去看看吧。”云翠翠找急忙慌的来了。“你爷爷让我带你去呢。”
“怎么了姑姑?”
“果然让你言重了。”云翠翠小脸儿通红,还有点儿踹,“去通知云广大伯吧。”
云豆刚到,“哈哈哈哈。”云福就笑着过来了,“豆豆,你算计的真不差,你让我把这夹野兽兽夹子布置了一下,果然抓了这么两个大老鼠,你看你看。”
地上果然躺着两个人,两条大狗,云福也够狠,一人身边蹲着一条,虎视眈眈的冲着两人的脸上喷热气。腿上夹着夹野兽的夹子,献血滴滴答答的在往地上滴,云豆没来,云福可是没那么好心放了他们。
云豆蹲到了两人的面前,“疼吗?”
俩人有气无力的点点头。
“疼你们还来干这缺德事儿,这可是全村的生计,真让你们给毁了,你们还配姓云吗?”
“豆豆,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我们往后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们打狗我们不敢骂鸡,再也不敢跟你对着干了。”
“无所谓”,直起身,双手环胸,颠着脚,眼睛冷飕飕的看着两人,“下次干坏事的时候,好好想想,你姓什么就够了。爷爷,找人把夹子给他们卸了吧,云山伯伯会看这种伤,先从你这里给他们家里拿点儿钱,拿点儿粮食。这伤要紧着治,可别落下病根儿才好,人家不人咱不能不义。庄稼人靠啥,还不是一身的好身板儿吗。”见云福没动,“等忙完了这件事情,回头我给你补上,不会让你老吃亏的。”
“诶黑,大孙女儿看你说的,爷爷哪是那个意思。”
不是你现在跑的那么快做什么?
人差不多到齐了,作坊里的东西也都给搬了过来,云豆领着这帮孩子们开始数数儿。
一阵凄厉的鹰叫,在夜空里回荡,紧接着就是猫叫和人的惨叫声。
茉莉首先跑出去了,云光等几个族老,也赶紧跟着云豆跑了出来。云福也带着人举着火把朝这里过来了。
“咋滴啦这是?”云广拎着一个灯笼,奓着胆子走过去,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正在疼的翻滚,头上一块头皮已经不见了,血肉模糊的。面前不远处放着一罐油,另一个方向还放着一只火折子。“你是谁?你要干什么?”
“大叔,我,我是棍儿,大叔救我,救我,不我想死啊,大叔,大叔。”
“救你,你这个丧尽天良的家伙。”云广一脚就将棍儿给踹翻,“全村老少爷们的孩子都在这里呢,你竟然要放火,你的心让狗给吃了吗?”
“大叔,我不想来,是浮骅族老让我来的,我欠他们家的钱,我不来,他说要把我闺女给卖暗门子里去。大叔救我呀,她才十三岁呀。”
“你胡说。”云浮骅想辩解。这事儿可大了,当初云浮云让他顶缸,他可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全村的孩子们要是都死了,他当时就感觉背脊发寒,腿儿打颤。
“你闭嘴。”一向老实巴交的云广怒了,“禽兽不如的东西。”
盘点的结果已经不重要了,留下云福,茉莉继续领着孩子们盘点。其他人都到村里的村东头儿的谷场集合。敲钟可是大事儿,全村老少都从被窝里爬了出来,像村东聚拢。
云广站在一个土台上,慷慨陈词。
“父老乡亲们,召集大家来,就是要宣布一件事情,一件很令人发指的事情。”快四十的汉子,哽咽起来。“为了能让大伙的日子好过一些,云豆出钱,给村里弄了这么一个绢花作坊。可是这个作坊刚开没多久,里面的东西,被那些心术不正的,不知道给偷了多少去。
今天盘点,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找的全村的孩子们,然而竟然有人要去放火,竟然想将孩子们都给烧死。
幸好豆豆和云福早有准备,两拨放火的,全部归案。浮骅长老,有人说是你指使,你还有何话说?”
“我是冤枉的,冤枉的。”云浮骅蹲在台子上,“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我真的不知道。”
云浮云眼睛一瞪,“既然不是你干的,那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指使你干的?”
“杀了他。”
“打死他。”
“让他偿命。”
群情激奋,好一会儿才平静了下来。
“我,我,啊哈哈哈哈哈哈。”云浮骅突然放声哭嚎了起来,“是我干的,是我干的,是我,一切的错误都是我干的,是我,我该死,我有罪。浮云大哥,不要忘了你对我的承诺啊,照顾好我的家人。”说完,纵身大头冲下,跳下了土台。
可怜,曾经威风凛凛的族老,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竟然连一个人愿意去把他抬回家的都没有,连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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