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真倒了一杯葡萄酒对着夜空独饮,她最喜欢在这个时候看着窗外想事情。
黄真呀黄真!你这不是作茧自缚吗?帮别人制造机会,自己却在这里感叹。实在太可笑了!她一口气将杯中的酒给喝完,这是在她非常不顺心时才会做的事。无聊的夜,让她感到所有不顺心的事都蜂涌而至,酒一杯又一杯的入喉,就只是希望能够因此忘了一切烦恼,不过,她做得到吗?她想着想着竟然就这么睡着了。
当她醒来时,已是第二天下午接近上班时间了,回想起昨夜的荒唐,心中真不是滋味。应该去医院了!
黄真忍着宿醉的头痛走进了浴室,脱掉身上的衣物,扭开水龙头任水冲淋着身体,企图清醒、振作自己的心。冷水不断地自头上流到她身上的每一处,突然她双手抱着头大声的哭了出来。其实她并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坚强,一直以来她都背负着一个坚强的假象,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将面具卸下,回复真正的自我。
曾几何时她竟开始想念起他,每天晚上都刻意等待他打电话给她,几次的等待落空更加深了失望的因子在心中扩散,她痛恨这种期待又落空的感觉,可是这思念的感觉却无时无刻地干扰她。
黄真到达医院的时间竟比平常还早了许多,或许潜意识里她仍然期盼能够见到柏行吧!但令她惊讶的是她并没见到他。
今天晚上的医院显得十分的冷清,就算是全国首屈一指的大医院亦是如此。
黄真呆板的做着每日必须重复的工作。
“孙柏行先生!”
当黄真不经意地念出这个名字时,那三个子仿佛魔咒般点燃了她眼中的光芒,她一回头就看见了孙柏行,而他亦看见了她。
门诊医师检视着他的身体状况。从外表上看起来,他的身体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只不过右手却好像受了伤。
“小真,你带这位先生去敷葯。”医师检查完后回头吩咐着黄真。
“呃好的。”黄真如大梦初醒般地说:“孙先生,请往这边走。”黄真领着他走进了另一个诊疗室。
“你不是应该早上来的吗?”黄真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在最不在乎的口吻。
“本来是的,只不过后来想想还是晚上来比较妥当,没想到结果还是一样,只怪我早上出门时没烧香。”柏行也是一副不在乎的嘴脸,故意想刺激她。
黄真一听立刻知道他是想躲避自己才会选择晚上来复诊,脸上的失落表情立即泄了底。
懊死!我一定要这么说话吗?不是说好要找机会跟她解释的吗?就算不能交往也可以是朋友吧!柏行在心中咒骂着自己逞强的行为。
“手伸出来。”黄真细心的在他手上的伤口上葯,包扎好伤口后问:“针要打左手或右手?”她拿出了一支消炎针问他。
“右手。”他卷起袖子,脸上一副很紧张的样子,因为根据过去的经验,让她打针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好了,请你下次准时来复诊,以免伤口发炎。”
“你打完针了吗?”柏行根本没有感觉她已为他打了针。
她点点头,亮亮手上的空针筒给他看。“请你拿着这张单子去缴费及领葯就可以了。”她似乎不愿再多看他一眼,默默地走出了诊疗室。
由于不服气的逞强个性,今夜对两人来说肯定又是难眠的夜晚
“他昨天并没有来医院,是不是讨厌我了?”如玉一大早便对着黄真哭诉。
“放心,他有来,只不过他为了见你因此选择晚上才来看诊,而我们俩又阴错阳差的调了班,所以你当然没见到他罗!”昨天晚班而今天又是早班的黄真头有点昏,不过她还是将昨天的事告诉了如玉,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太好了?我还以为他讨厌我了呢!”如玉真是一个乐天派的女人。
“该上班了,别成天想着男人。”黄真取笑她。
“讨厌!”如玉在护理站打卡后便先去忙自己的事。
黄真看着如玉,心想自己不也是整天想着柏行,遂在心中自我嘲笑了一番。
无聊的日子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溜过,这一天,如玉突然约黄真晚上要去唱ktv,黄真心想也好久没有出去疯一下了,藉此纾解一下心情也好,于是便答应了她。
在ktv的包厢内两个女人仿佛在发泄情绪般拼命的点歌,死命的唱着。
“小真,你有没有看报纸?孙柏行的朋友,就是在婚礼中遭人以炸弹破坏的那个案子已经破了耶!”
“哦?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黄真注视着萤幕,故意忽略孙柏行那三个字。
“报上是说有人嫉妒新郎与当红歌星李芳仪结婚,因而设下那个陷阱准备炸死新郎及新娘。”
“真可怕,人的心里往往都有些可怕的想法,但是这个人竟把它实现,未免也太变态了吧!”黄真颇为感慨地说。
“你知道犯人是如何捉到的吗?保证你会觉得太乌龙了。”
“要说就说,最近你的习惯不太好哦!”“没有啦!谁教你不看报纸,这犯人是因为骑机车没戴安全帽,看到警察一时心慌,没想到就撞车了,就这么简单。”如玉微笑地说。
“是有点乌龙,不过人捉到就好了,我们继续点歌吧!今天我们是来这里唱歌寻开心的,不是来讨论社会治安败坏、警察办案能力等扫兴问题。”黄真对这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只对孙柏行三个字有些动心。
“小真,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不过你不能生气哦!”如玉唱到一半突然回头对着她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你说,我不会生气的。”她点着歌曲。
“事实上我今天还约了一个人”如玉吞吞吐吐的说着。
黄真唱歌的动作顿时停止,她知道如玉所约的人一定是孙柏行。“没关系,大家一起唱才热闹呀!”黄真苦苦的笑着明知故问地说:“你找的是谁呀?”
“就是你也认识的柏行呀!他应该也快到了。”如玉见黄真不在意的样子,一颗纠结的心立刻放松。
“你约他的时候有告诉他我也来吗?”黄真疑惑地问着,因为她怀疑他如果知道她也在场,还会来吗?
“有呀,事实上是他自己先问起你有没有要来的。”
“哦,那他怎么说?”她急于知道答案。
“他只说今晚他有个业务会议可能会晚点到,说我们先到先唱不用等他。”
“如玉,你真的喜欢他这个人吗?”黄真认真的问她。
“你怎么突然这样问?难道你不喜欢我和他在一起吗?其实我觉得他就像是我的大哥一般,也许我只是想多个能聊天的朋友,可以让自己的生活不再这么沉闷。”如玉突然感慨万千的说着,而且似乎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可是黄真并未注意到。
“不是我只是好奇,你不需要理会我的感受,反正男人都是一样的”黄真企图把男人全都归为一类,这样心情才会好过一些。
“男人都是一样的如何?你想说‘贱’这个字吗?我可不敢当。”柏行一走进包厢便立刻想与黄真抬杠。
奇怪的是黄真居然没有回嘴,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点歌、唱歌!”柏行为了纾解凝结在空气中的沉重气氛,遂从黄真手中拿起了点歌本一古脑儿地大点特点,嘴里还喃喃自语地说:“再不赶快点歌,我来这里就变成职业听众了。”说完他的手又拿起摇控器,一点也没闲着。
“哇!这一首我不会唱,小真,这是你拿手的歌,刚好柏行来了,你们俩正好可以合唱。”如玉将麦克风递给了黄真也不管她答不答应。
柏行不置可否的拿起麦克风开始唱歌,黄真起先不太愿意,后来心想只是唱唱歌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遂开始与他合唱了起来。
由于两人的音域相近,合唱起来特别好听,一首情歌唱得感人动听。
“哇!你们两人合唱的太好听了!”如玉由衷的赞赏。
柏行开玩关的说:“开玩笑,我差一点去当歌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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