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吗?”如玉不敢相信地看着他,眼神中隐隐透出崇拜的讯息。
“如玉,别听他吹牛了,唱歌吧!”黄真讶异地发现自己竟有些妒嫉他们两人有说有笑的。
三人就这样哼哼唱唱的,竟不知不觉得唱了四个小时而且还有些意犹未尽。
“时间不早了,如玉,再不回去的话,伯父又要生气了。”黄真提醒着如玉要注意一下时间。
如玉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十点半了,着急的说:“糟糕这么晚了。”
结完帐后,黄真表示要送如玉回家,而柏行却也如此表示。
“柏行,你家在哪个方向?”如玉问道。
柏行说出了自己住的地区。
“那和我顺路,小真,我看我就让柏行送好了,否则你又要绕这么一大圈,不太好吧?”如玉今晚不知是不是刚才喝了一点酒,胆子大了点。
“你要让这个大色狼送?”黄真不客气地说着,其实心里头有一大半是吃醋。
“我人格保证”柏行举起手便要发誓。
“你的人格一斤值多少?”黄真对他的保证一点信心也没有。
“没关系,我相信柏行不会乱来的,小真,你先回去吧!”
如玉都这么说了,黄真只好发动摩托车。
“那我先走了。”黄真挥挥手示意,猛然加油,迅速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如玉高兴的坐上柏行的车,却不知她已在无意中伤了黄真的心。
而第二天早上,当黄真在医院见到如玉时,她显得春风满面、脸上笑意盎然,看得出来昨晚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发生。
“你统一发票中奖了吗?瞧你高兴成这个样子。”黄真虽然懊恼如玉昨天不给她面子,但是仔细想一想这也不能怪她,能由自己喜欢的人送回家当然是比较好罗!
“小真,我告诉你哦昨天他吻了我的额头”如玉一脸害羞的神情与娇小的身躯十分可爱。
黄真根本没把话给听清楚,光听到他吻了如玉,她手上的针筒就掉落在地,这对她而言简直是严重的打击。
“小真你怎么了?”如玉也被黄真的样子吓坏了。
“没没什么只是一时手滑,恭喜你了。”黄真赶紧清理地上的针筒与满地的葯水,一种想哭的冲动在她心中翻腾。但是,她有资格流泪吗?是她自己拒他于千里之久的,能怪得了谁?
从他们一起去唱歌那天以后,如玉似乎经常与柏行出游。而且每次一回来总是会说给黄真听,这对黄真来说,简直是最痛苦的事。她一直希望自己能调适过来,但事实上她根本做不到。
这一天,两人一同在护理站整理东西。如玉又开始说着她与柏林出游的事,黄真心里一阵嫌恶竟然忍不住大声的喊:“够了!”
如玉被她这一喊一时吓呆了,而黄真自己也愣在原地。
“如玉,对不起!这几天我比较忙,家里又有一些事所以心情较烦,我刚才不是故意要对你凶的,你不要生气,我向你道歉。”黄真觉得自己实在太没风度了,因此立刻向如玉道歉。
“没关系,其实我有一些话想跟你说。不过我看还是改天再说好了。”如玉似乎受了极大的委屈般哭丧着脸,因此并没有把话给说完。
黄真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虽想问她,但继而一想,他们之间感情的事她也没必要知道太多,所以她没有开口问,只是低着头继续做事。
接下来几天,如玉每次看到黄真时都一副有话要说的神情,可是一到紧要关头就是说不出口。就这样日复一日,医院里居然传出如玉要辞职,准备结婚的事。
黄真一听赶紧找到她问说:“如玉!这事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要结婚了吗?为什么不事先跟我说一声呢?”黄真摇着如玉的身子,不敢相信地问着。
“我怕你会不高兴”如玉委屈的说着。
“傻丫头,我高兴都来不及了,怎会不高兴呢?只不过这事来得太突然了,那个孙柏行几时向你求婚的?”其实黄真的一颗心简直快要破碎了,但是面对自己的好朋友,她只好强忍住泪水,将悲伤往肚里吞。
“谁跟你说新郎是柏行?”如玉一脸讶异地看着她。
“不是他还有谁?”黄真感到茫然。
“前些日子我曾经去相过亲”
“相亲?那柏行呢?你们不是处得不错吗?”黄真奇怪如玉和柏行不是处得不错吗?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形?
“其实在我们去唱ktv时,我便想跟你说我可能要结婚的事不过我想这大概是我的反抗心态吧!原先我是反对这场被父母安排的婚姻,所以我想藉着柏行来表示我的反抗,不过后来我渐渐地发现了那个人的好处,而他在目前又郑重的向我求婚,所以我就答应了他。”如玉不太好意思地说着。“对了,这话你可不能跟柏行讲哦,我怕他会难过。”她叮咛着黄真。
“放心!我一定会跟他讲,让他难过死!不过你这闷葫芦还真是绝。”黄真心里松了一口气。
“不要啦!你真的不能告诉他哦!”如玉死命的阻止黄真。
“不让他参加你的婚礼吗?”黄真说出了一个实际的问题。
“这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呢?”如玉一直也为这个问题困扰着。
“我想还是老实告诉他比较好毕竟他是你初吻的对象。”黄真想起这事忍不住又取笑着如玉。
“才不是呢!你都没注意听人家说话,他只是吻了我的额头而已。”
“什么!?是额头!?”这下子黄真心里乐得跟什么似的,心情一开朗话也多了。
“说说你为什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决定和你这未来的老公结婚。”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和他交往的时候觉得他这个人稳重又温文有礼,感觉是一个满可靠的男人。
“就这样?没别的吗?”黄真还以为会有多精采的呢!
“别说这些了,要不要陪我去买些结婚用的东西?”
“好呀!”黄真高兴的回答。
两人便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着要去哪里买衣服、要去哪里挑首饰,而最快乐的人莫过于黄真了。
如玉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听说这是男方强烈要求的。而黄真再一次见到柏行也是在如玉的婚礼上,深蓝色的西装令他有种高贵的气质,而黄真亦是一袭蓝色的晚礼服,在晚宴的灯光照射下显得非常明艳动人,她的气势几乎盖过了新娘。
柏行在拿红包的时候,黄真刚好看见了他,而他亦看见了全场最亮眼的她。当他向她走过去的时候,黄真先开口说:“我不知道猴子穿起衣服还人模人样的。”这是她对柏行这一身打扮的评语。
“倒是今晚你看起来十分美丽动人,与往常的你简直判若两人,今晚可有护花使者?要不要我这只猴子陪你呢?”他温文有礼的说着。
柏行突然不与她斗嘴,而且有如绅士般地赞美她这令黄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
“这不用你管,难道你不怨如玉没有选择你吗?”她认为他一定喜欢如玉,所以想藉此刺激他一番。
“我干嘛失望?我一直都当她是妹妹。”他语气平淡地说。
“哈!自我安慰之词。”黄真仍不死心的想要引他与她斗嘴。
“随你怎么说。”柏行似乎转了性一般,只是耸耸肩便不再理会黄真的挑畔。
黄真抿着嘴,心里气得牙痒痒的,可是又对他今晚的举止颇有好感,矛盾的心情在喝酒的时候表露无遗,一口又一口的酒入喉,似乎灼伤了胸口的那颗心。
由于参加婚礼的人很多,黄真又是伴娘,所以一下子便失去了柏行的踪影。
宴席结束后,只见到处杯盘狼藉,黄真突然觉得自己好呆好傻,她坐在椅子上孤单的喝着最后一杯酒,因为柏行早已先行离去,她竟还天真的以为他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