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应该就在他们身边才对。”
“你怎么知道不是同名同姓呢?”这个消息对大哥来说,打击太大了,雨彤希望这不是真的。
喻柔再次打开皮包,将一张印制精美的谢卡取出,那是新郎跟新娘甜蜜的结婚照制成的。
“记起她的身分后,我就去找人事科的主任,她是曾去参加婚礼的来宾之一,她当时看新郎跟新娘长得郎才女貌,坚持要了一张当纪念,我特地向她要了来,让大家看一看。”她说着打开相片,在众人的面前绕了一遍。
“真的是她!”程樱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有点不能接受事实。
原来人家不是大陆妹,是大财阀的千金!
她后侮万分的跌坐在椅上。
伟智冷眼看着,他一眼就看出相片中笑得甜美灿烂的俏丽新娘,就是自己家中的那位无误。
只是为什么照片上的新郎不是那天见到的那位呢?
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到底谁才是她真的丈夫?
伟智的心有了一股被玩弄后的愤怒感。
“怎么会这样?”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苏明侗都要发出一声惊叹,如此惊人的情节宛如电视的连续剧一般,令人不敢相信。
“哇塞。妈,你还嫌人家大陆妹高攀不上我们家,原来她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根本就是我们高攀不上她嘛!”
苏雨彤更忍不住要咋舌。
他们苏家虽然也有两闲公司,但都是属于中小企业型的,真要和大集团、大财阀相比,那其是小巫见大巫,没得较量。
“我也真是老眼昏花了。”程豪恍然大悟的说。“当时喜宴开席近一千桌,我跟喻柔都是代表分公司出席的人员之一,怎么喻柔认得而我却完全没有记忆呢?如果我早一点知道,或许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结果。”
他看着一脸铁灰的伟智,颇为自责的说。
是啊!如果你早点想起,就不会害伟智白白浪费这段感情了。所有人都用眼神如此的埋怨。
“阿智。”程樱心疼儿子的安慰着。“忘了她吧!人家是名门配望族,再适合不过的绝配。这段感情对她来说,不过是一段艳遇,一段她在出走时的插曲而已,不会有结果的,你忘了她吧!”
伟智始终不发一语,令她很焦虑。
“是啊,大哥。”虽然雨彤很喜欢苡诗,但身分悬殊却让雨彤不得不劝伟智死心。
“她现在是叶氏的总裁夫人,这样的地位是不允许婚变的;即使她喜欢你,对你有感情,也绝不可能因为这样而毁坏黎、叶两家的名声。”
亲人们的劝慰丝毫软化不了伟智脸上的冷硬神情。他突兀的靠近喻柔,说道:“谢卡能给我吗?”
喻柔没有想到他会突然这么说,楞楞的道:“好好啊!”“谢谢。”伟智从喻柔的手中接过谢卡后,坚毅的走出们口,丢下一屋还来不及回神的人。
忙,忙,忙。整整一个月的时间,苡诗的生活只能用叮个忙字来形容。
她忙着接收黎氏、看清帐目,忙着学习经营、了解公司营运。
她忙着住进叶家安慰二老,忙着出席宴会帮叶氏巩固形象。
她忙得焦额烂额,忙得没有时间思考,忙得无法休息睡觉,更忙得无法打电话给伟智,倾诉心中的思念之情。
忙,忙,忙。她忙得好想回到在束林时的快乐时光,忙得好想窝进伟智的臂弯,听见他甜蜜的笑声。
“苡诗,准备好了吗?”俊麟西装笔挺的出现在苡诗的办公室门口。
“又要参加哪个会议?”看到他那身装扮,苡诗的肩膀疲累无力的垂了下来。
开不完的会议与报告,让她几乎要得了开会恐惧症。
俊麟的唇泛出淡淡的笑。“放心吧!今天早上没有会议,今早我们要一起去接我爸爸出院的,你忘记了吗?”
“是哦!”苡诗猛然想起,为了今天能去接叶伯伯出院,她已经交代秘书把所有行程跟会议都取消了。
“真好。”放松的漾出笑靥。“我络于可以放半天假了。”她开心的拿起皮包,勾着俊麟弯起等待的手,高兴的走了出去。
看见她这个样子,俊麟不禁摇头。“你真不是当总裁的料,我看黎伯伯这么大的事业,恐怕要找个能干的女婿来代管才行。”
苡诗瞟他。“你想说什么?”
“奇风。”俊麟道:“我知道他一直很喜欢你,而且以他的能力足以胜任黎氏企业总裁的职位,你可以考虑看看。”
他的建议引起苡诗的不悦,她手一松,放开勾着他的手,迳自掏出钥匙走往停车场。
“苡诗。”他追上去,不了解她气从何来。“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谁才是最适合你的对象而已。”
“我看未必,你是在怕我缠着你,还是怕失去舒维?”苡诗杏眼圆睁,一语道破他的心中事。
“苡诗,你太看轻我了。”她的鄙夷令他生气,她完全会错了自己的好意。“我叶俊麟要是这么自私的人,当初值得你那么全心全意的爱吗?”他一顿,叹道:“我亏欠你,只是希望你幸福而已,如果你选择的人真的不是奇风,我还是要祝福你,毕竟你是我最心爱的人之一。”
他感性的话,深深的打动她。“对不起,俊麟,我太激动了。不过我希望你知道,我并不怨你,因为这件事让我成长了很多,也找到心中真正想爱想共度一生的男人。
以往我的视界太小了,在你跟奇风保护完好的世界下,只短视的以为你们才是我要选择的终身伴侣;也因为这样让我以为这份友情就是爱,只想抓住你们其中之一。我的自以为是伤害了你,也伤害了奇风。所以,在整个事件中,如果有人要说抱歉的,那必定就是我了。对不起,是我拆散了你跟舒维,害她不能容于叶家,真的很抱歉。”
第一次,苡诗勇敢的剖析自己,坚强的面对这份错综复杂的感情,也真挚的想重拾回这份友谊。
“谢谢你,苡诗。你真的长大了。”俊麟感动莫名的拥住她,就好像拥住一份失而复得的珍贵情感一般。
苡诗静静的让他抱着,在这宽阔的臂膀下,她不再感到一丝男女的情愫,反而是一种完全放松的安全感,就像是自己的父兄一般的温暖。
上了车,他们将车开往医院的停车场,一起坐电梯上去。
“能回去,叶伯伯应该很高兴。”苡诗有些紧张的说。
他其实在住院一个礼拜时就可以出院了,但她跟俊麟央求他留下来多静养;因为他们怕他太早出院会发现两人没有同枕的秘密。
“放心吧!只要我们两个戏演得好些,就不会穿帮。
你看我妈不就一直被我们瞒得好好的吗?”
“是啊!”可就是瞒不了奇风,因为他看他们的眼神时,总是充满了看戏的趣味。
“我真希望你能尽快我到舒维,她的勇气很让我佩服,看得出来她很爱你。”她的爱是自己所没有的,如果可以,苡诗希望能再见到她,与她成为知心好友。
“我知道。”她以生命来爱他,他也应以食情来回报。“我会找到她的。”
“可是奇风说想要她,你知道他说到做到的个性。”
这是她唯一担心的。
这也是俊麟目前最伤脑筋的一件事。“这家伙从日本回来后我就不了解他,他似乎学会了玩猫戏耗子。”
“别丧气。”苡诗拍了拍他的肩膀,加油的鼓励。
“拿出你学生时代的魄力来,以你的本事还怕玩输他吗?”
是哟!比计谋,他玩得过自己吗?在学生时代他可是十足的败将啊!
“你放心,我会赢的。”
“当然,我充满期待。”
到达顶楼的特别病房时,奇风已经先一步帮叶金龙收拾好,准备要出院了。
“这么晚来,别人不知道还以为奇风才是我儿子呢?”叶金龙半开玩笑的佯装生气。
“他才奇怪。”俊麟笑着睨了一眼奇风。“这小子阴魂不散,老是出现在我们的左右,我才想他是不是被银行革职了,闲着没事做。”
“那倒好,就到我们叶氏来,叶伯伯保你坐第二把交椅。”叶金龙可乐了,有个能干的儿子,再加上一个优秀的助手,叶氏想不兴旺也难。
奇风笑着摇头道:“叶伯伯的厚爱当然好,不过恐怕要先通过家父那关才行。”
“那不就没希望了。”众人传出一阵笑声。
奇风跟俊麟分别提着行李,率先走向电梯,苡诗则扶着叶金龙随行在后。
“你妈呢?”叶金龙疼爱的问苡诗。
这个失而复得的媳妇他十分疼爱。虽然在黎、叶两家忙着跑,可是在百忙之中还是每天抽空来看他,一点也不以俊麟的过去为恨,反而还处处体谅、帮忙,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媳妇。
“妈在家里亲手为爸准备欢迎宴,都是您爱吃的哦!”苡诗也很懂得讨他欢心。
“真是忙坏你们了。”叶金龙心疼的拍拍她的手。
“这次多亏有你跟苛风,不然后果不知如何想像。”
“爸,都是自己人,还说这些做什么?”她扶着他出电梯。
外面的清新空气让叶金龙备感舒服的深吸了好几口。
“还是外面好,外面的空气自由、外面的空气甜啊!”他笑哈哈的说,心情好到极点。
“那是爸的心情好,世界也就跟着美妙起来罗。”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你爸爸跟妈妈似乎还不太谅解我们。”叶金龙脸突然一沉,遗憾的道。
“谁说的。”苡诗笑着给他一个惊喜。“我爸爸跟妈呀,他们今天也”突然,一道魁梧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伟智一脸冷然的站在哪里,冷眸宜宜射向苡诗。
“阿阿伟!”他全身散发出来的森冷气息教她忍不住倒抽口凉气,全身的血液为之冻结。
奇风跟俊麟感受到伟智的敌意,不的而同的靠近苡诗守护着。
“苡诗怎么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叶金龙不明白这男人的出现何以引起三人的紧张,他疑惑的问向来人。“似是谁?”
“苏伟智。”他冷冷的说。脚步毫不停歇的走到苡诗的面前,与她苍白的脸庞相对。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他伸出一手,摊开静躺其中的泪型珍珠。
微泛光泽的坠子是学生时代,奇风、俊麟、苡诗旅游琉球时购买的,它会突然出现在这陌生男子的手中,不只俊麟觉得奇怪,就连奇风也觉得讶异。
他们了然的交换个眼神,终于知道苡诗心中的理想对象是谁了。
不过,看样子他有个极大的误会,因为他眼中闪现着狂怒噬人的凶光。
“告诉我,你到底认不认得它?”伟智愤恨的朝她质问。
苡诗愕然惊惶的不知如何是好,他为什么要现在出现?为什么要在叶伯伯才刚痊愈出院的这一刻来呢?
“对不起,先生,我不认得。”苡诗痛着心,强迫自己伪装起冷漠。
她不能拿叶伯伯的生命开玩笑,至少不能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受到真相的刺激。
她的冷漠宛若一把冰斧般的砍在他的身上,教他自觉愚蠢的狂啸起来。“喻柔说得没错,我果然是你这个富家千金闲极无聊时的一个游戏,是你嘲笑、玩弄的一个玩具!”
他满腔怒火的将那颗珍珠掷于地上“当初我不应该救了你,更不应该留下你;现在,我把你要的珍珠还给你,以后我们再也没有交集。”
他沉痛的说完这些话后,不看一眼的离去;离开她的视线,也离开了她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