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非常清楚。她的脸更红了。
“讨厌啦。”她小嘴嘟着,昔日的娇憨又回来了几分。
向槐忍不住,暂时先把问题搁在一边,低头吞没那诱人的,不合作的小嘴。
醋意加上酝酿了一下午的焦躁,让他无法抑遏自己的渴望,等到两人纠缠着上楼,一进她小小的套房,关上门,宋纭珊就马上被压在门板上,无助地承受着狂风骤雨般的侵袭--
“说不说?”向槐的气息已然浓重,他坚硬的身躯紧压着心上人。
“他是我外公派来关、心我的近况呜”她咬着唇,不让那羞人的呻吟逸出。
“只是这样吗?”他好残忍,在这种时候还逼问!“不是门当户对的相亲对象?”
“不是啦”她紧紧攀住向槐的宽肩,深怕自己会在欲潮中灭顶。“啊向槐你最讨厌”
“我最讨厌,可是江先生就不讨厌?你喜欢那种娘娘腔?”
宋纭珊那双明媚大眼,已经染上情欲的氤氲,怨怨地看着他,怨怨地回答“江先生是外公的特助,他每隔一阵子就要来确定一下我的状况,然后跟外公回报免得我做出什么任性妄为、丢人现眼的事情,又让他们没面子”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向槐好整以暇地摩弄着,用身体逼供。“你是不是喜欢那种人?”
斯文,客气、温柔的男人?她喜欢那种吗?
所以,才对他若即若离?!
“我、我才不喜欢他”情欲被挑起、却没有得到满足、无法释放,她难受得想尖叫,但发出来的声音,却娇嫩得像小猫在呜咽。“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啊!可是、可是,你又不喜欢我你总有一天会离开我的”
闻言,向槐愣住了。他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已经被挑逗得昏昏沉沉,亟需纡解的她,抱紧了令她深深迷恋的刚硬身体,主动摩蹭着,乞求他的爱怜“向槐向槐”
那样娇、那样甜的引诱,有谁受得住?
向槐暂时抛开了突如其来的混乱思绪,抱着心上人,往她那张简单的床走过去。
他要以最多的耐心、最刻骨的温柔细细呵护、疼爱她。
“啊”销魂的吟哦,很快地,开始在微凉的秋夜里,轻轻回荡。
----
宋纭珊在晨光中缓缓苏醒。
昨夜,向槐用了数不清的方法、姿势,耐心而温柔地,让她一次又一次体验最极致的性爱欢愉。
此刻,她全身上下都充满了一种羞人的,难言的满足、甜蜜。
除此之外,她全身上下什么都没有。
连被子都不见了,更别提衣物。光溜溜的她,居然不觉得冷这很奇怪。
她勉强撑起酸软的身子,发现冬天用的电热器被搬出来了,正散发着可喜的温热。她靠过去一点,汲取暖意。
“起来了?”熟悉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
回头一看,衣着整齐的向槐,正舒舒服服坐在床边的电脑椅上。神清气爽,英俊得令人心跳加速。
他欣赏着眼前的美景,嘴角有着一抹可恶的笑意。宋纭珊觉得全身都开始发热。
虽然两人已经是亲密情人,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包括最私密的部位都被他吻过、探索过了,但是像这样,一丝不挂地在大亮的晨光中,裸露着,毫无遮蔽那感觉还是太暧昧、太羞人了!
“你全身都变成粉红色的。”向槐还要发表心得。“很漂亮。”
“我的衣服呢?”她恨恨地问。
“衣服嘛,暂时让我保管。”向槐抬了抬下巴,指示她看向那两口大型置物箱。
宋纭珊的衣物不多,平常都收在置物箱里。此刻,那两个箱子并排在一起,向槐的长腿搁跨在上面,舒舒服服地掌握着主控权。
她衣服的主控权为什么在他手上?可恶!
“你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让我穿衣服?”
“这样你才跑不掉。”向槐显然对自己的方法相当满意,他的薄唇勾起笑意。“我们需要谈一谈。”
“可以让我穿上衣服再谈吗?”
“不行。”他拒绝得又干脆又愉快。
这是向槐吗?!这是那个冷酷、毫无幽默感、狠心到可恶的向槐?
可恶还是没变,但是其他的特质怎么都变了?
宋纭珊蜷缩成小虾米状,还是恨恨瞪着他“到底要谈什么嘛?”
又贪婪地欣赏了一会儿眼前美景之后,向槐才慢条斯理开口“谈我们之间的状况,谈未来。我要一个承诺。”
“你要承诺?”宋纭珊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瞪大眼睛“你要我承诺?承诺什么?”
“没错。我要你承诺我机会。”他的笑意隐去,英俊的脸庞,此刻完完全全是认真到极点的神情。“给我机会,让我追你,不管你逃到哪里。”
宋纭珊眨着大眼睛,迷惘地望着他认真的俊脸。
“我知道你没有安全感,你怕喜欢的人到最后都会离开你,对不对?”他的嗓音那样温柔,让宋纭珊很没出息地鼻酸了。“所以以前你会一直缠着我,会使性子、闹脾气,希望得到注意,后来发现没有用,只好无奈地低头妥协,消极面对一切,什么都不争了。纭珊,是不是这样?”
她的眼眶红了,却咬着下唇,忍耐着,不让泪珠滚落。
怎么可以?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心境说得清清楚楚,好可恶
“没关系,我知道你会怕,会矛盾,会担心都没关系。你逃,我就会追。总有一天,不管是你累了还是跑不动了反正最后,你一定会安心的待在我身边。”向槐笑了笑,俊眸闪烁着浓浓笑意“只是,你也不能怪我很怀念、回味以前被你纠缠的感觉就是了。”
一颗晶莹的泪珠,滚落带着红晕的粉颊。
又一颗。
又一颗。
可爱的鼻头红红的,眼睛亮亮的,她哭起来还是那么让人心疼。
多年前,向槐没有、也不能采取行动,而现在,他绝对不会再让她一个人哭泣了。
他迅速起身,大步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把她抱坐到大腿上,紧紧搂住。
大手在她后脑轻轻使力,把她湿湿的小脸按到自己肩上。
哭吧!这几年来,辛苦她了。
“我不要不要你”她哽咽说着,像个最任性的小女孩。“你不可以这样”
“不行,非要不可。”向槐的任性可是靳永群认证过的,才不会输给宋纭珊。“我已经决定了,没人可以改变我的决心。这你应该很清楚。”
“霸道!”
“没错,我就是霸道。”他笑着轻吻她的头顶心。“你还没习惯吗?”
“我为什么要习惯”
她知道自己现在像个小女孩,又哭又撒娇的,实在有点丢脸。
可是、可是
谁能让她安心的撒娇?谁的肩膀愿意慷慨借出、供她尽情哭泣?
以前她是最寂寞的小鲍主,用最好的、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却没有人真正把她当小鲍主来疼宠溺爱。
现在她是落难的公主,生活不再豪华奢侈,但,她的武士回来了。
她知道他会保护她、为她阻挡一切风雨危难、会忠心耿耿完成任务--简直像只负责尽职、训练有素的警犭!
“你要趁早习惯。我以后会一直跟着你、缠着你以前你缠我,现在换我缠你,很公平,对不对?我是个最公平的人了。”
“才不对!你最讨厌!”虽是这样说,她光裸娇软的身子却往他怀里钻得更深,贴得更紧,舒舒服服的窝在他的臂弯里。“你你是看门狗!”
脱口而出多年前向槐被骂过的话,她自己都忍不住噗哧一声,破涕为笑。
“是啊,我就是看门狗。”他低头亲吻她敏感的耳朵,轻啃那白玉般的耳垂,让她轻吟着抗议。“那你不就是门了吗?我从来不知道有这么软、这么曲线玲珑的门板”
“嗯不要咬我”
“没办法,你说我是狗,狗会咬人的。”向槐笑声低沉,带着无比私密的亲昵。
“啊!”娇呼声响起。
随即,是渐渐湍急的轻喘,和婉转的轻吟
当然,再来会发生什么,应该也不用多说了。
反正那天,伟大的、守时到极点的向槐又迟到了,而且,还迟到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