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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哭泣的模样,一时之间,竟和楚天寒记忆中的那倩影重叠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神情也放柔和了,
“我真的没生气,别哭了,把眼泪擦一擦。”
杜思思乖乖的用衣袖擦了擦脸,不敢再哭,正襟危坐缩在一旁。
看她这模样,楚天寒不由得笑了出来,
“我没罚你坐,你犯不着这么战战兢兢。”她那模样,看起来好似被夫子罚坐的学堂学生。
杜思思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爷又回复原来的模样了,她也松了口气。
楚天寒看出了她的如释重负,他长叹了一口气,揉揉她的发,道:
“难为你了。”他知道自己的反常,恐怕是吓着了这老实丫头。
杜思思吓了一跳,忙道:“爷千万别这么说,没有的事。”
楚天寒看了她一眼,又叹了口气“你这老实的性子,和眉儿还真像。”
“眉儿!”听到他自己主动提到这名字,杜思思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试探的问,
“她是什么人!她是不是长得同我很像!”
“她是我的好朋友玉剑山庄少主的未婚妻。你同她的确长得十分相似。”
原来是玉剑山庄的少奶奶。
杜思思虽不知玉剑山庄是什么来头,可是能和楚天寒结交好友,肯定也是名流世家。
“她一定长得很美吧!”杜思思理所当然的道。堂堂一个山庄少夫人,总不会家她这样面黄肌瘦的,如楚天寒所说,浑身上下寻不出半两肉。
“她是长得很美。”楚天寒神情变温柔了“总是神采奕奕的,十分讨喜。”
“眉儿姑娘一定此我好得多了。”杜思思听在耳里,不由得有些白惭形秽。“我说傻话了,我哪能和眉儿姑娘相比。”
“现下你只像眉儿七、八分,若你再胖个几分,你和眉儿可能便像了个十足十。当初我看到你时,也吓了一跳,世上居然有这么相似的人,不过你们的性情,除了老实这一点外,其余的却是南辕北辙。”
“爷您很喜欢眉儿姑娘,是吧!”
“我其实认识她的,很少有人能不喜欢她。”他没有作正面回答,话语里却有着难掩的惆怅。喜欢又有何用,不该是他的,就不会是他的。
他那一颗心因提及往事又沉了下去。
一只小手突然拉了拉他的袖角,他抬起头来,迎接着杜思思认真的目光,
“爷,您要是想念眉儿姑娘,可以把思思当成眉儿姑娘不打紧的。”
“思思”看着她那认真的模样,楚天寒不由得有些好笑。
“思思虽然不能够了解想念一个人的痛苦,可是我想那难过的程度,一定和我想娘的时候一般,所以爷,如果你想念眉儿姑娘,那你就把思思当成眉儿姑娘吧?”
杜思思那万分认真的模样,让楚天寒脸上的笑意消失了。
那副认真的神情,他也曾在展眉脸上看过。
一时之间,他竟迷惘了,记忆与现实不断重叠,一时之间,他竟分不清何者是真,何者是幻。
“眉儿”他不由自主的脱口轻唤。
杜思思没有回答他,只是睁着一双明眸,清澄的看着他。
“眉儿。”他颤着手,轻轻抚上她的脸。她依然是记忆中的模样,依然那般强烈的吸引着他。杜思思看着楚天寒着魔似的慢慢低下头来,气氛似是有些紧张,更有些暖昧。
他到底要干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不管他要对她做什么,她都无条件接受,爷对地恩深义重,如果能让他好受一些,什么代价,她都愿意付。
楚天寒的神智,在看到杜思思信赖的眼神后完全清醍。
不,她不是展眉。
他是疯了吗!怎么可以把杜思思当成眉儿。
他大叫一声,霍地一把推开了她。
杜思思被他一推,整个人跌坐在地上,莫名所以的看着尥。
“爷”她做错了什么吗!
“不要叫我。”楚天寒大喝,一手痛楚的抚着额,连退了三步。
“爷您”杜思思担心的低唤。
“不要叫我。”他再次大吼。杜思思却没有被他吓着,担心情绪胜过一切,她挨向楚天寒,抓着他的衣袖,诚恳的道:
“爷,您下要难过,您这样,思思看了也好难过。思思虽然不明白您和眉儿姑娘之间的事,也知道自己比不上眉儿姑娘,可是,如果您把思思当成眉儿姑娘会好过一些,那思思不要紧的,您用不着觉得愧疚,思思是心甘情愿的。”
“心甘情愿!”楚天寒眼神暗了下来,幽深难测,
“你是心甘情愿要当眉儿的替身!”
他那神情令杜思思有些不妄,但她仍勇敢的点了点头“是的。”
楚天寒笑了,冷冷的,感觉不出任何温度“你知道你答应了什么吗!你又知道当一个替身,必须付出什么代价!”
杜思思感觉到,她一向熟悉,温和爱逗弄她的爷似乎变成了一只野兽,正对她龇牙咧嘴,等着扑向她。她虽害怕,但想帮助他的意念还是不曾改变,
“我知道,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
楚天寒所有的理智全被她这句话给打散了,他冷酷的一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别怨我。”
在她还来不及反应之前,楚天寒已伸出了手,一把将她抓了过来,头一低,占领了她的唇。
杜思思虽不明白吻是什么,可她也知道,楚天寒对她所做的,应该是属于夫妻间亲昵的行为。他的吻毫无任何怜惜,粗暴的辗磨她的唇,直探向未经人事的地域。
他的气息在她唇齿间流窜,与她探索纠缠,以调情的技术而言,楚天寒可谓高明,轻而易举的便勾引出她所陌生的热流,直烫入她的五脏六腑。杜思思被那炙热的温度烫得全身发热,昏昏沉沉,几乎无法站住脚。
不知过了多久,楚天寒终于松开了她,冷冷的问:“你还想当眉儿的替身吗?”
杜思思惊骇莫名的抬起头,为自己身体里潜藏的陌生知觉感到不知如何是好,好一会儿,她才真正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楚天寒的神情严厉,一反平日的轻松诙谐,教人感到害怕。她却觉得他是在吓她,想把她吓跑。在她看来,跟前的楚天寒就像一只负伤的野兽,愤怒而且不信任任何人。
她朝那野兽伸出手,语气坚定的道:“是的。”
杜思思脸上的信赖莫名的激怒了他,他的笑意更冷“你可别后悔。”他再度俯下头,占领她的唇。
依然是粗暴的吻,吸吮摩挲着她的柔嫩,在她来不适应这样的感觉之前,他转向了她的颈项,耳边,烙下炙热的痕迹,他的手也不闲着,
“唰!”一声,撕裂了她的衣服。
那布帛撕裂的声音令杜思思由迷情中清醒过来,并“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惊慌的看着她的外衣被楚天寒扯下,露出粉菊色的兜衣和一截雪白粉嫩的肌肤。
楚天寒抬起头看向她,目光锐利如鹰隼,更带着令人胆寒残酷神情“这不是你要的吗!”
“我”跟前的楚天寒陌生得令人心惊,她茫然的看着他,开始感到害怕了起来,身子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
楚天寒冷笑,怎么!怕了吧?你不是说任何代价你都愿意付的吗!”
他边说,边伸指在她雪白的肌肤上逗弄着,嘴唇也不曾闲着,顺着手指过去,烙下属于他的痕迹。
楚天寒已不再是楚天寒,就在杜思思说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付”这话的同时,已经将他体内藏有的那头野兽给释放出来。
她凭什么自命是他的救赎者!她又凭什么去挖他过去的疮疤!凭她这个小丫头片子,能够了解他心里的痛楚?能够了解有情却无处诉的悲哀吗!
他不是圣人,绝对不是,可是她偏偏以信赖的眼光看着他,好似他做的任何事都是对的,而他的苦,她完全明白。
不!他要打碎她对他的信任感,他要她不再认为他是完美无缺的圣人,他要她不再认为这天下没有坏人。
他无情的逗弄着她的身体,在每一处肌肤上面燃上热焰,毫不温柔的扯下她的兜衣,更进一步的燃起她的欲火。
他要听到她惊慌失措的叫他走开,他要她拚命的推开他,他要看到她眼中的信赖变成怀疑。
杜思思没有尖叫也没有推拒。害怕只有一瞬间,而后柔情占领了她的心,她那一双柔软的小手软软的攀上他的肩,
“不要难过,爷,不要难过。”泪水盈满了她的眼,她的眼中充斥的全是为了楚天寒而有心酸,她为此刻表现异常的楚天寒不自由主的感到难过。
楚天寒如受雷殛,整个人愣住了,为什么他这般待她,她还用这样的眼神看他!他呆呆的迎视着杜思思怜惜的眼神。
杜思思的手攀上的颈,摩挲他的脸,哽咽的抽泣着“爷,不要难过。”
她的泪水是为了他,她的温柔也是为了他。
楚天寒突然大吼一声,推开了杜思思。他不要接受这种温柔,不要接受这种怜惜,他是江湖中放荡不羁的浪子千手公子,寡情少恩,惹得红颜为他肠断。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需要别人对他同情!他霍地背过去,全身的肌肉不住颤动着。
“爷”
杜思思想靠近他,换来了一声大吼“不要靠近我。”
她缩住手,不敢再靠近他,怕的是更惹他伤怀。
好一会儿,他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激动,像下了什么决定,淡淡的说:
“明儿我会送你去傲日山庄。你就在那里待下来,会有人好好照顾你的。”
那你呢?
杜思恩来不及问,楚天寒已回过身,走回船舱去,留下衣衫不整的她,在这夜里抱着自己的身子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