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徐文钦的房间里。
容蓉以着她自认最凶狠的目光瞪着徐文钦,不过
他实在很想告诉她,无论她装出多么狰狞的表情,在这样一身粉红娃娃装的衬托下,还是一点都不显得可怕,倒是像极一只被惹怒的小花猫,可爱又怜人。
“你为什么不拒绝她?”容蓉用力推他。
当然,他是不可能被她推动的;但他好不容易才勾起她的嫉妒心,引她失去了理智,人在冲动的时候是最容易做错事的,也许现在就是他们美满姻缘的关键时刻,他怎能不配合好好当上一回“受害者”
容蓉一直将徐文钦从门口推到了床边,再一个用力,他倒坐床铺上,那模样、那姿态,完全就是一个受到凌虐、欺辱的可怜壮硕男子。
“你说话啊!”她双手插腰,真有几分茶壶状。
“你要我说什么?”他可是把无辜样装到了十成十。
“你真要接受陈韵诗的钱债肉偿?”没良心没良心,亏她这么喜欢他,结果他花心大萝卜,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你几时听见我接受陈小姐的提案了?”他委委屈屈地叹了好长一口气。“今天我从头到尾也没说过一句话啊!”好像对喔!但是“你也没拒绝啊!”“我来得及拒绝吗?从头到尾都是你们两个人在说话。”态度更加地委屈,总而言之就是要把责任推得一乾二净。
似乎真是这样,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笔欠债?”她可不要陈韵诗老打他主意,他这么老实,谁晓得会不会被狐狸精拐走?
“我不是找陈韵诗过来谈了吗?只是你们谁也没有给我开口的机会。”语气要再带上一黠可怜兮兮的味道,这样才说服得了人。
“干么找她谈?”她严重怀疑他居心不良。
“现在陈家的一切都是她作主,陈董因为公司经营不善,前阵子操劳过度病倒了,我不找陈韵诗谈,要找谁谈?”十句谎言中至少要带上两句真话,这样才不会被人看破。
哪这么巧啊!陈韵诗这么風騒,徐文钦又是木头一样的老实人,容蓉是怕死他被勾走了。
“你老实告诉我,你喜不喜欢陈韵诗?”
“你说到哪儿去了?”这时候一定不能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能推就推,她的疑心才会如风助火势般,越鼓越大。然后嘿嘿嘿,他与她就有戏看了。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陈韵诗?”她的酸味都可以媲美陈年老醋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干脆一个扭腰往身后的大床躺去。
容蓉气得跺脚,她是被奉承惯了的,从来就只有男人追着她跑的分,从没遇过徐文钦这样不解风情的男人。
她深信他对她是有感情的,否则不会对她这样好,而且还完全不求回报,这样好的对象打着灯笼都找不到起码她活了二十五年,参加过无数场豪门夜宴,见过数不清的年轻企业家、钻石王老五,虽然他们各有各的好处,但他们有一个共通点,在他们的生命中,家庭、妻子绝不会排在第一位。
手掌大权者,身系万千期待,哪怕他们自己愿意,大局势也容不得他们沈溺于儿女私情中;山河与美人总是只能选一个。
但容蓉的爱情却是纯洁的,她可以为了利益结婚,可要她奉献真心,必得以最诚挚的心来换取。
徐文钦对她无所求、对她万般呵护、丝毫不敢越雷池一步,他的珍视已经证明了他的真心。
于是,她愿意将最纯洁的爱给他。
奈何他就这么敦厚,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难道要她主动去亲近他,表达爱意?
可恶可恶,她讨厌精明似鬼的人,可像他这样老实到近乎愚蠢的地步也让她生气。
“我说什么,我说这个。”气死她了。恨恨俯下身,一个用力咬他的唇,尝到一点咸腥在唇里蔓延,她又心疼得泪水溢满眼眶。
“你是白痴吗?也不会推开我!”瞧,他的唇都流血了,一定很痛吧!
她纤纤十指来回抚触着他红肿的唇,心疼死了。
“我怎么可以推开你呢?万一害你跌倒怎么办?”无比的温柔深深牵绊住她的心。他两只大手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近,轻轻地吻去她脸上点点泪痕。
“所以你就任我咬?”怎么有这样傻的人,傻得让她爱极、也恋极了。“痛不痛?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了。”
“我皮粗肉厚的,你这一口对我来说就跟蚊子叮没两样,怎么会痛?”尤其被咬一口可以换来她的投怀送抱,值啊,太值了。
“可是流血了”她好后悔,明明这么爱他,怎么忍得下心伤害他?
“血?”他举手随便一抹。“这样就没啦!”
“你怎么这么粗鲁?唉呀,你瞧瞧,伤口又弄得更大了。”
当然要把伤口弄大啊!这样她才会心软,也许他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她会以他心里最期望的方法帮他治疗呢!
想象她温润的、带着甜香味的柔舌轻舔着他咦?她她她她来真的。
那粉红色的丁香小舌滑过他唇上的咬痕,轻轻地舔去每一丝鲜血,在那受创较严重的部位微使劲地点压,以帮助止血。
他的眼睛清楚读出她心底的不舍,浓浓爱恋透过那唇舌交接处,流淌过他身体每一处。
他的心在融化,大掌梳刷过她柔软的黑发,稍微用力,压下她的头,用一个温柔的吻取代那疗伤行为。
“蓉儿”沙哑的声音彰显出他的情欲。
她的心跳失去了它原本该有的韵律,凶猛地狂奔乱跳着。
他的舌头与她的香舌交缠,那份娇柔和绵软让他心醉神迷。
“蓉儿”缠绵的吻从她的唇转移到她粉嫩的颊,白玉般的精巧耳垂,舌头一卷,他勾住了那抹柔软“蓉儿,我心里从来就只有你,再装不下其他人了。”
她清澈的泪珠再次滚落,落在他脸上,带着灼烫的温度,让他的心脏一阵紧缩,忍不住反复思索,他是否逼得她太紧了?但不逼她,他们怎么会有结果?
从相识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被吸引了;随着两人的相处,他敏感地察觉两人身分、地位上的差别,她不是他殷勤追求就可以娶到手的女孩,没有用一点心计,她万万不会落入他的情网中。
他的诱情行动展开得无声无息。
傍她电话,却不要她的电话是第一招,让她对他心无防范。
随传随到的体贴令她对他产生依赖感,最后离不开他。
最后再下陈韵诗这剂猛葯,终于迫得她化被动为主动,抢先以行为表示自己的心意。
如此一来,她不会误以为他对她的爱是看中她家的财产,因为他是她费尽心思追来的。
“我也是。”话出口的瞬间,容蓉清楚察觉自己的生命改变了。
如果她曾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拥有无与伦比的富贵与权势,但代价是要用心灵的自由去换取;那么现在,她失去了所有的荣光,变成一个普通的凡人,从此上流社会的风华彻底远离她。可她将获得一份真挚的感情,其中没有利益、没有虚假,只有平平凡凡的幸福,每天为柴米油盐操烦,时时刻刻牵着彼此的手,在小事上烦恼,为一些小东西开心。
有一点点怕,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完全适应这般平凡的生活?
但更多的是期待。贵夫人的职责是能筹备一场豪华的宴会,为丈夫打下良好的社交基础;可一般的妻子需要的却是亲手为丈夫烹调几道家常小菜当然,她是不懂得做饭的。不过她想,就算她每天给徐文钦吃冷冻水饺和泡面,他也是不会有丝毫怨言的。
以他的个性,与其让妻子日日弄大餐,将屋子整理得纤尘不染,他或许更希望在空闲时,夫妻俩手牵手到公园散散步,窝在房里听听音乐,偶尔上海产店点几样小炒补补口福。
平凡的丈夫、平凡的日子、平凡的人生却比通天的富贵更加充实、并温暖着她的心。
徐文钦的手从她的头发一路往下抚过她的背,最终停留在她挺翘的臀部,那性感的曲线让他心头发抖。
“蓉儿。”他黑眸变得更加深邃,一点情火如流星,剎那间点燃夜空。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须过多的言语,她压下身子,轻啄着他厚实的唇。
激情似焰火,一燃即着,轰轰烈烈地炸出了满室的光彩。
“啊!”她娇呼一声,随着他一个翻转,身子陷入了床被中。
徐文钦压在她身上,眼里燃起情火,两个月来的相思、筹谋终在今日得偿所愿。
旖旎情雨乍起,蔓延满天。
六个小时后,雨收云歇不是徐文钦太强,实在是心机用得太深,层层计划,步步推敲,长这么大,他第一次为一件事下这么大的心思,总算骗爱成功,让他兴奋过头,也就不自觉地需索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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