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夜,她都是这样醉倒在他怀里,然后吐了他一身,而且她醉得一场胡涂,不比两年多前两人初遇的那一夜清醒。
夜里,她总紧紧抱着他,喊着他的名字,到了隔天又忘得一乾二净,还以为自己是在半夜被风笑海给扛回家。
碑皇轩修长的指轻轻抚过夏绿艳白皙透净的脸,此刻睡着的她,像个初生婴儿般恬静安详,彷佛毫无烦忧。
只是,这份安详也只是片刻,不一会儿,她的身子绷紧,眉头皱起,紧紧抓住他的手,轻不可闻的低吟从她喉间发出,开始唤着他的名--
“巩皇轩,你不要走,不要走”
“我爱你啊,巩皇轩,你听见没有?我爱你,你不准走!我不要你走”
“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不爱我大家都要遗弃我不要,我不要一个人,我相i要被爱”
接着,她开始轻泣,感觉身子被一股强大的力道拥紧。
好安全,好温暖呵她缓缓睁眼,却马上跌进一双深情的眼眸之中,眼眸的主人有着一张她熟悉思念的脸庞她笑了,笑得凄美而落寞,伸手将他牢牢圈住--
“我知道我在作梦,可是没关系,能在梦里抱着你也好,只要每天可以在梦里这样抱着你就够了”
“傻瓜,告诉我,我是谁?”
“巩大少啊,梦里的巩大少”
碑皇轩摇头苦笑,抬起她带泪的小脸,深深的吻住她的唇。这吻,带着浓烈的相思与刻骨铭心的滋味。
“我要娶你。”他粗喘着宣告,不管她隔天是否又会忘记。
“好”反正是梦,她不会当真的,也当不了真。
“你自己答应过的,可不能反悔。”
“才不会我夏绿艳说话算话”睡意朦胧,她拚命的想睁开眼看他,却抵抗不了脑子的昏眩与身体的疲倦。“告诉你一个秘密喔,你要听清楚了”
碑皇轩淡笑着,轻抚着她的发“好,你说。”
他知道她累了,轻轻地用指尖按捏她的颈背,不急着听秘密,因为他早就知道她要跟他说的秘密是什么。这几天晚上,她都会告诉他这个秘密,一个他听了就会一夜好眠的秘密。
“我要说了”眼皮几要垂下,夏绿艳的小子邬却还是呢喃着心中的秘密“我爱你巩皇轩我爱你真的”
“我知道了,你睡吧。”她简短的一句话便让他的心为之柔软,从七天前她醉倒在他怀里,吐了他一身的那一夜开始,他的心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的刚硬。
原来被自己在乎的女人深爱着的滋味是如此美好他的生命,彷佛从此刻才开始苏醒,感觉得到春夏秋冬、阴晴圆缺、日月更替,闻得到、听得到花香和鸟语。
再次亲吻上她的颊畔,他在她的耳畔低语了一句属于他的秘密--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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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他人老了?还是现在时代太进步了?一天到晚上演“落跑新娘”?
“你说”他瞪着巩皇轩,握着拐杖的手隐隐泛白。
“香伶离家出走了,爷爷。”巩皇轩不卑不亢的又说了一次,当然,他自动自发的省略了自己是唐香伶逃婚的最大帮凶这个事实。“她留了一封信给唐董事长,说要去找她的意中人,这辈子,她只想嫁给那个男人,她真的很抱歉带给我们大家困扰--”
“别说了!”巩凯气得青筋直冒“简直丢我们巩家的脸!那明天的婚礼怎么办?要大家看我们巩家的笑话吗?该死的唐香伶!亏我还对这门婚事这么重视,亏我对她的期望这么大,她竟然有胆子给我做出这种事!她可是名媛千金,做出这种事成何体统!”
碑皇轩不语,只是静静的站在一旁。
碑凯看了更是一肚子火,又想开骂,老管家却在这时匆忙的跑进来,手里抓着无线电话,不停的抖着。
“干什么?你最近是怎么搞的?做事老是这样慌慌张张的!”
“不是的,大老爷,是老爷他他被人绑架了!对方说要跟您谈条件,如果您不同意的话,他们要砍掉老爷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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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夏绿艳瞪着巩皇轩,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还没睡醒吗?还是她现在在梦中?
不对不对,她瞇眼看着站在阳光下的他,再伸手用力的捏了自己的脸颊一下
痛!
会痛!所以现在是真实世界没错!
“请你嫁给我,夏绿艳小姐。”巩皇轩正经八百的捧着一大束玫瑰花,单膝一弯,绅士的跪在她面前向她求婚。
“你疯了不成?”夏绿艳瞪着他,再看看他身后的十几台加长型豪华礼车,还有闻风而至的各大媒体记者、摄影师,以及那一台比一台架得还要高的摄影机。现在是怎样?拍片吗?
她的脑袋乱烘烘地,刚睡醒的她根本理不出个头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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