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个男人突然跑来跟她求婚?他的婚礼不是在明天吗?
不不不!应该是今天吧?她敲了敲因为宿醉还有些疼的脑袋,抬起腕表看了一眼--
是今天没错!懊死的!那他现在在这里干什么?
他的新娘子不是唐香伶吗?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他是疯了才会突然跑来向她求婚!
“请你嫁给我,我愿意为之前对你所做的那些过分的事谨慎道歉,也愿意为我之前所说的那些过分的话表示最深的歉意,请你嫁给我好吗?”
又来了,她怎么觉得他的求婚词好像在背台词似的,一直在她面前重复再重复,让她头疼欲裂
“不好!我不要!”她大声的拒绝,转头跑开。
“等等,夏绿艳小姐!”
碑凯在别人的搀扶下,急切的朝她走来。
她停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夏绿艳小姐,请你答应我孙子的求婚吧,我求你。”
他求她?哈,天下红雨了吗?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她好奇了。巩凯会跑来求她嫁给巩皇轩,不是她在作梦,就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阴谋。
碑凯的眸子闪了闪“你就别问为什么了,如果你真的爱我孙子,现在就是你的机会。”
“喔?那如果我根本不爱您的孙子呢?”
碑皇轩的身子忽地一僵,眼神冷冽的瞅着她。
“如果你不爱我孙子,那就请你看在我们巩家有钱有势的份上,好好考虑一下。当我们巩家的媳妇,你一点也不吃亏,不是吗?”巩凯不死心的继续说服她。
是,她当然一点都不吃亏,吃亏的是他们,可重点是,他们为什么愿意吃亏,让她这个平凡的女子嫁进门?真是见鬼了!
“不嫁就是不嫁!”这里头肯定有鬼,她不嫁!
“真不嫁?”
“就不嫁。”
“那我求你可以吗?”说着,巩凯也跟着跪下。
老人家的身体禁不起折腾,膝盖一弯还差点跌倒,夏绿艳赶紧伸手扶住他。
“太老爷,您这是干什么?”夏绿艳皱起眉,苍白的脸泛起一抹薄怒,冷冷的扫向巩皇轩“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说。”
见巩皇轩不语,她气得上前一把将他拉起--
“你跟我进来说清楚!”
将门砰一声的关上,静极了的室内,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
“说!”
“这是你可以嫁进巩家的唯一机会。”一反在外头跪地求婚的绅士风范,此刻的巩皇轩难掩一丝傲气,尊贵而高高在上的睨着她。
他都已经下跪求婚了,她竟然还拿乔?这样便罢,居然还说她不爱他?他很生气,真的很生气。
去他的!他是什么意思啊?听见他的回答,夏绿艳更火大了。
“我不希罕!”她气恼地瞪着他,很想狠狠踹他一脚。
碑皇轩抿着唇,神情一变再变,最后叹了一口气,深情的望住她恼火却依然美丽生动的容颜。就是这样旺盛的生命力,让他第一眼见到她,便再也难以忘怀了吧?
她永远有着像火焰一般燃烧的热情,不管是在她最落寞失意的时候,还是在她愤怒恼火的时候,抑或是在她深深爱着一个人的时候。
初次相遇,他自私的想将那把火给浇熄,用他的冷漠、他的无情,将她一起拖到孤单的深渊
可是,他却沉浸在她带领着他燃烧的热情当中,无可自拔,深深的为她着迷,深深的思念着她
想要与她厮守一生的念头,是在他生日的那一天,当他发现他竟爱极了她为他洗手做羹汤的模样;当他发现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目光就移不开的那一刻;当他发现他用太多的时间去想她的笑容、她在他怀中的娇喘与低吟,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败在这个女人手上了。
然而,他的骄傲却让他不愿意轻易认输,不愿意轻易承认他需要这个女人,更别提她老是否认她爱他的这个事实,简直教他忍无可忍!
可是,他还是想娶她,即使要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就算她心里头住了另一个“风”的影子,他也决心要将那“风”的影子给彻底打散,让那个男人再也无法在她的心里成形。
幸好,他知道了她的秘密--她爱他,很爱很爱。
这稍稍平衡了他想要马上铲除“风”的念头。
“不管你希不希罕,我是志在必得。”温柔的宣告,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强大力量。他精心策画了这么完美的骗局,为的就是可以顺理成章、排除万难的娶她进门,她怎么可以拒绝?
只要娶她过门,这辈子,他永远也不会放手了。
“所以我的决定根本不重要,对吗?”夏绿艳气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