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莫宇文的失踪让白书砚忧心忡忡,但自己毕竟是公司的负责人,有些夜晚的交际应酬还是得亲自到场,唯一能警惕自己的是不沾杯中之物、不去声se场所。
这天,是儿子失踪第五天了,或许是担忧的心放不下,也或许是太烦躁,他多喝了几杯酒。虽然生意又谈成一笔,却比不上儿子的归来重要。
这几天莫嫣然哭红眼,刑警也到了家中,却又不见歹徒打电话来。
不知不觉中,杯子又被加满,临走前他又一仰而尽,想藉着意识模糊而赶走心中的不安。
“总经理,我想你是醉了,我送你回家吧!”范若娟眼中闪着诡谲的光芒,她知道今天是大好机会。
白书砚将整身的力量放在范若娟的身上,说着颠三倒四的话。“我没醉范秘书,麻烦你送我到嫣然的家中。”
黯然的情绪侵袭着她,咬着牙唯诺答应:“好!”范若娟嘴上说好,其实是将白书砚带回自己租赁的地方。
一进屋子三两下便将他褪去衣物,扶到自己的床上。
她兴奋的抚摩他结实的肌肉,欣赏他健硕的身材,幻想与他疯狂激情的景况,并等待莫嫣然的到来。
范若娟早打了通电话给莫嫣然,就等一场好戏的上演,她要彻底摧毁两人间的信任,好早日达到目的。
莫嫣然根本无心思理会范若娟的话,原本就讨厌她、对她并无啥好感,再加上此刻全部的心思都在儿子身上,她哪有空再去管白书砚怎么了。
只是她有感于范若娟口气中的洋洋得意,给的地址又陌生得很,她怀疑他没事醉倒在那儿干什么?带着满心的疑虑,她还是跑了一趟,毕竟白书砚也是她生命中重要的人。
她轻轻的按下门铃,听见范若娟娇媚的声音喊着:“进来,门没关。”
莫嫣然鼓起勇气推开了门,映入眼中的竟是青光外泄的两人。
她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没生气,反倒觉得有些好笑。
白书砚上半身赤裸裸地露在被单外,压住范若娟若隐若现的身子,一头凌乱不堪的头发显示他正睡得香沉,在在说明他昨晚留下过夜,做了些好事。
而范若娟只是姿态优美地点着烟,挑衅地望着莫嫣然,得意的一笑。
“莫小姐,真不好意思让你目睹这一幕。”范若娟轻轻推开白书砚的纠缠,殷勤的下床招待。
莫嫣然虽然脸色难看,却也实话实说:“你是故意让我看到这一幕的,用来向我示威?”
“你怎么这么说话。”范若娟夸张的掩口娇笑“瞧你将我说得好像心机多深沉似的,我们全是女人,别将彼此看成仇敌一样呀!”
“那你设计让我看到这一幕是为了什么?搞不好书砚也是被你设计上床的,男人虽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但我相信书砚在这节骨眼上,没兴致搞这些。”
范若娟的神色有丝难看,但很快便恢复。“你太相信我们白总经理了吧!是的,每个女人都相信他的外表,可是呢?这种事我已经帮他处理过好几回,早见怪不怪了。哼!大多数的女人都要钱,所以我都帮他给钱了事。”
又是钱?
莫嫣然皱紧眉头。遇见书砚之后,已是第二个人跟她谈钱的事,她讨厌这种处理事情的方法。所谓的上阶层名流,难道只会用这种愚蠢的方式解决事情,没更好的方法?
“说说看你要多少?我可以替我们总经理做全权处理。”
莫嫣然也火大了,最近发生太多的事令她火气大增,她冷冷地反问:“你觉得我值多少?”
“多少?”范若娟举起三根指头“三百万。”
“才三百万?”莫嫣然不客气的坐下,不屑的抱着手臂。“书砚的父亲给我的可是一千万,范秘书,你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她涨红了脸。
“你太贪心了!”
“不,你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范秘书,你演了一幕三流小说才有的剧情给我看,污辱了我的眼,三百万只不过给我洗眼睛罢了!”
掌声适时响起,两个女人一起回头,只见白书砚老神在在的坐在床上,打个呵欠又伸伸懒腰,悠闲的开口:“这一觉睡得还真舒服!”他凌厉的眼光投向范若娟“范秘书,我的衣服呢?”
范若娟打个冷颤,飞奔过去找着衣物,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她不确定白书砚知道了多少。
他穿好衣物,无视范若娟的存在,径自走到莫嫣然的面前,关心询问憔悴的她:“小宇文有消息了吗?”
莫嫣然机械式的摇头。
这男人怎么可以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镇定?就在他从另一个女人床上起来之后。若这是演技,那他真可以获颁一座奥斯卡金像奖。
“那我们回去吧!”
白书砚执起她的手。
范若娟忍不住嘶吼:“总经理,那我怎么办?”
他的语气冷硬得可以“自己看着办,你做出来的事,还要我帮你善后吗?”
面对白书砚突然的转身,范若娟下意识又后退一步,在他萧索冷飒的态度下泫然欲泣,难道说白书砚明了一切,看穿她的诡计?
“要我善后也是可以的。”白书砚不可一世的下达命令:“范秘书,你被开除了。”
范若娟不敢相信的颓坐在地,眼睁睁看着一对璧人走出她的世界。
“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呀!白书砚,你太狠了”她哭倒在地上,心里好恨、好恨呀!
门外的莫嫣然听见范若娟的哭诉,心有所不忍“喂,你对人家做了这种事还狂妄如此,不太好吧!”
走在前面的白书砚头也不回“咦,我还为你刚刚所说的话鼓掌喝采,怎么才一转身,你就不相信我了。”
“在那种情况下,我当然要悍卫自己。”莫嫣然幽幽地说:“我已经学会要如何保护自己了。”
“傻瓜!”白书砚回过头来揽住她“我要是花花公子型的男人,相信你也不愿意跟我一起。”
“那你以前也对我”
“告诉过你那是葯物所致,再加上当时的情况使然,在所有的不得已之下,才会令你有了我们爱的结晶。”白书砚逗着她“但是还好有这爱的结晶,才使我们又再度相遇、相爱。”
莫嫣然神情突然黯淡不已“只是,宇文现在在哪儿呢?”
白书砚的心情也不好受“我们还是快回去吧!或许儿子打电话回来过。”
回到了大楼,白书砚先送莫嫣然回去,自己则回到楼上梳洗,将前一晚的酒臭及邋遢洗净,也将适才范若娟的记忆清除。
他就知道喝酒会误事,只是这次事件并没有闹大。嫣然的确不同于其他的女人,即便事实都已摆在眼前,她还能镇定的反扑,真不愧是他白书砚的女人,他真的越来越爱她了。
其实,他也不晓得昨晚是否与范若娟发生了关系,他完全丧失意识,真是可怕,第一次喝酒喝到不知自己在做什么。
或许,他又像几年前一样,被人下葯了
若是如此,范若娟也未免太大胆了。
反过来说,他也有可能与范若娟
他打个冷颤,将热水转为冷水,不断的从头淋了下来。天啊!可千万别是后者,不然他真的会失去嫣然与小宇文的,而这正是他最不愿发生的事。
不过,目前还是先找到儿子再说,最近社会上绑架小孩的事件这么多,他真不愿意小宇文成为歹徒撕票的对象,再多的钱他都愿意换回小宇文来。
他打了电话回公司交代一些事情,很难得是宋家蓓接的电话,得知她坐阵公司也安心不少,她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
白书砚又匆匆忙忙的下楼,怎知才到门口就见门是虚掩的,心下又是一个不好的预感,他第一次以惶恐不安的心去面对事情。
“嫣然?”他颤抖的声音不安地喊。
没有回音,房中空空荡荡,一点人声也没有。恐惧爬上他的眼,他不想在失去小宇文之后又失去嫣然,他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
在他几近崩溃之下,他瞥见了桌上的一张纸条
书砚:
宇文没事,纪天豪捡到了他,我现在去纪天豪家中带回宇文,别再担心了。
嫣然
他怎能不担心,纪天豪那色胚子又打着什么主意,天底下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嫣然也太胡涂了,竟往陷阱中一步一步的踏入。
懊死!
愈想愈坐立不安,白书砚再度匆忙的出门,他发誓,如果他们母子要有个什么事,他非杀了纪天豪不可。
心中这时有个模糊的想法闪过,哪有所有的事全凑在一起发生的,该不会范若娟与纪天豪是一伙的吧!
他打了手机给警察,这次他绝不饶过那个浑球,他要纪天豪身败名裂,上社会版头条不可。
莫嫣然满心欢快地直奔纪天豪所给的住址,只不过这时的她不断皱着眉头,怎会是往山上的路行走,两旁的景色越来越荒凉。
疑惑一直持续到来到一栋豪宅前,莫嫣然看得瞠目结舌。她知道纪天豪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但有钱到在山中盖一栋豪宅别墅,就不是她所能想像的。
像知道她的来到似的,小march才刚停在门口,铁门就自动打开。车经过长长的通道、偌大的喷水池,绕过花团锦簇的庭园,终于停在欧式大宅前。
气氛有些诡谲,但莫嫣然管不了这许多,急急忙忙得冲了进去。
“宇文,妈咪来接你了。”她不顾形象的扯着嗓子大喊。
迎接她的并不是莫宇文,而是那自命风流潇洒的纪天豪。只是他看起来相当不好,不仅满头大汗,头发也凌乱不已,衣服更是皱巴巴得可怜,还顶着一张苦瓜脸,与之前给人的印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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