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印象差得太多了。
“嫣然,你来了。”
“我儿子呢?”
“别这样嘛!”纪天豪边整理自己的仪容,一边已来到莫嫣然的面前“你儿子正在睡觉,咱们好久不见了,坐下来聊聊天。”
莫嫣然不禁怀疑“我儿子真的在这儿?”
纪天豪在酒柜里斟满了两只酒杯,一杯递给莫嫣然“我骗你作啥?难道你没瞧见我满头大汗,就是刚才与他游玩的下场。”语气中充满了抱怨。
岂止抱怨,他差点掐死那小表,花样之多差点累翻他。一会儿闹脾气要吃麦当劳,好不容易下山买了麦当劳的汉堡餐回来,这小表又吵着要吃炸鸡,还指名要德州炸鸡。
还有一天三更半夜将他踹了起来,说睡不着要玩捉迷藏,这偌大的房子要找起人来也真够累人的;找到东方鱼肚白时,才将那小表给揪了出来。
这下他火大了,刚才就将小表捆绑起来,还在嘴上贴了胶布,他可不想让这小表破坏他与莫嫣然的温存。
“他真的在这儿?怎么没感觉到他的声息”
莫嫣然心不在焉的往楼上瞄着。
纪天豪很技巧的搭着她的肩膀坐在沙发上“等他睡醒了自然会下楼,你就别担心啦!”
“你怎么会捡到我儿子的?”
“嗯”他差点答不出来“我瞧他在街上茫然的逛着,问他回家的路也说不清楚,只好将他带回来。知道你是他妈咪之后,便马上通知你了。”
莫嫣然啜了口酒镇定多日来紧绷的神经。“还真巧呀!”
“是啊!这代表我们两人有缘嘛!”纪天豪放浪的执起她的手“嫣然,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她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干笑着“你别开玩笑了,我不会做麻雀变凤凰的梦,我是很实在的人。”
“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不然你摸摸我的心,见了你之后还一直扑通扑通的狂跳呢!”他又强迫地执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上。
莫嫣然挣扎着,满脸通红,无奈纪天豪得寸进尺,人已靠向她的上半身。
“这天豪,我承认之前想结婚,为的只是想替宇文找个父亲,那时是有些喜欢你”莫嫣然挣扎着往后退“但不是这种喜欢。”
纪天豪又进了一步,整个人已将莫嫣然推倒“是什么喜欢呢?成熟男女间的喜欢不就是指肉体上的愉悦?小宝贝,我知道这种欲望你已经压抑了很久,没关系,释放出来,我不会瞧不起你的。”
她的恐惧霎时被啼笑皆非所取代,也终于知道当初为什么书砚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看来纪天豪当真是恶名昭彰、胆大妄为,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该倒贴他。
在这急迫的情况下,莫嫣然只好虚应他“是这样的,我个人有洁癖,所以你先去清洗一下好吗?”
终究是逃不过他纪大少爷的手掌心。
纪天豪好得意,他就知道在这个年代哪来的贞节烈女?他已试过许多次,所谓的贞节烈女不出多久都臣服于他,他实在太得意了。
“洗澡?小事一件,不过也得我们两人同洗鸳鸯浴呀!”
胃中一阵作呕,莫嫣然差点吐了出来,原来男女之间在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连谈论这等事都让人觉得恶心。那她真的搞不憧,为什么有许多的男女为了某些因素可以投入情欲之中,而两人之间却没有感情,真是太奇怪了。
“不太好吧!终究是男女有别”莫嫣然继续挣扎。
“别害羞呀!既然是两情相悦,还管什么男女有别。”纪天豪全身充满了欲望,哪有心思再去说服莫嫣然,早已猴急得想吻上她诱人的红唇。
可惜尚未一亲芳泽,人已被提了起来,白书砚森冷如狮吼的声音传来:“纪天豪,你连我的老婆都敢碰?我看你真的是活腻了。”
实在太难看了!堂堂纪家大少爷竟被人给这般拎着,纪天豪满心愤懑,气得全身抖动。
然而这时候莫嫣然也因此松了口气。
她咽咽口水,不太敢惹盛怒中的他“书砚,我”
白书砚只丢下一记白眼便让莫嫣然噤若寒蝉。
“白书砚,你别太过分,这是我家别墅,你没经过我的允许便硬闯进来,我要报警,快给我滚!”纪天豪已第二次因白书砚的出现,而在女人面前出糗了,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报警?我早帮你报警了。”白书砚有着肃杀的气息,狠狠的将他扔在地上“现在你别墅外边都是警察,要不要我请他们进来?”
纪天豪作贼心虚,想起楼上被捆绑的莫宇文,鸭霸的气势正缓缓退缩,想找个理由脱身,免得闹上报章杂志。啐!就为了一个女人,太划不来了。
莫嫣然朝窗外望了望“书砚,你这样劳师动众是不是过分了些?”
“有什么好过分的,我儿子被这畜牲拐带走,我的老婆成为俎上肉,我没将他剁碎喂狗算是便宜他了。”白书砚被心软的莫嫣然给惹火“你还帮他说话,难不成你赞同他的行为?还是你看上他这个‘金屋’?”
“白书砚,你不要做人身攻击,我是这样的人吗?”莫嫣然如被掴耳光般的难堪。
“哼哼,已经告诉你这畜牲的行径,你还自动往他的嘴中送。哈,更让我看到最精采的一幕,我是不是应该放鞭炮庆祝你的行为?”
“你以为我希望如此,我也是尽量在拖时间呀!”
“你可以先通知我,为什么要一个人独自赴这约会,我若晚来一步呢?”
“这”莫嫣然哑口无言。
是呀!若是他晚来一步呢?
纪天豪虽然是罪魁祸首,但是他实在讨厌白书砚气势凌人的态度。“白书砚,你嘴巴放干净一点,谁是畜牲,我可是纪家的少爷。”
“畜牲!”白书砚不客气的挥了一拳,仍旧送了他二字箴言。
这一拳绝不留情,纪天豪惨叫一声,就如断了线的风筝落在一旁。
“白书砚,你未免太野蛮了。”莫嫣然惊呼“就算他对我的行为过于侮辱,但你也不能动不动就出手打人。”
“我真会被你气死,这种节骨眼你还帮他说话,用用你的大脑吧!”
白书砚气结,恨不得如以前一般,打她一顿屁股好让她清醒清醒,只是情势不容许他这么做。他叹了一口气决定丢下她的善心不管,先将小宇文给找出来。
他直往楼上冲,纪天豪见此也忍着痛,急忙爬起来阻止。“喂!白书砚,我会告你强闯民宅的。”
“请便。”
纪天豪伸展双手挡在楼梯间“上面是私人重地,上去不得。”
白书砚也不客气地再度挥出第二拳,让纪天豪的臀部亲吻大地“亏心事做多了,总会遇到鬼。”
这次莫嫣然虽同情纪天豪的遭遇,但也不禁怀疑他的用心,难不成宇文真的不如他所说的在睡觉?
莫嫣然心慌的跟了上去,与白书砚两人一前一后的检视每个房间,终于在走廊尽头的储藏室中发现了莫宇文。莫嫣然眼眶盈满泪水,急忙解开儿子身上的绳索,心疼他的遭遇。
松绑后的莫宇文马上扑进母亲的怀中,兴奋地说着这几天整人的事,一点也不在意被人绑了来,其天真大胆让莫嫣然突地放声大哭。
莫宇文暂时停住了诉说,捧着母亲的脸,吃惊的询问:“妈咪,你别担心啦!都是我的错。我应该先打电话给你,说要在纪叔叔这儿住几天的;不过整他实在太好玩了,竟然忘了通知你,我下次会记住的。”
“没有下次了。”白书砚心疼的摸着莫宇文的头,不得不威严的警告他:“我们禁不起你再一次失踪的刺激。”
莫嫣然拼命点头,哭得更大声了。
莫宇文知道闯了大祸,便依言点点头,私底下可是对着自己吐了n次的舌头,并和白书砚做个大鬼脸。
楼下的嘈杂声吸引他们下楼,警察已进了屋中,正向纪天豪铐上手铐。他不顾脸上的鼻青脸肿,不断对警察叫嚣示威着。
“你们这群领牌照的流氓凭什么铐着我?我是纪氏企业的接班人,纪氏企业没听过吗?我要找我的律师,我会召开记者会告你们”
二百五!所有人的心中不禁暗骂着。
一位资深的警官上前安抚:“纪先生,我们怀疑你绑架了莫小弟弟,所以你得跟我们到警局一趟。”
白书砚冷眼旁观,莫嫣然不知要从何帮起,胸口一丝的恨意让她噤口。
只有莫宇文笑嘻嘻地扯着警官的裤管,抬起稚嫩的小脸,软语呢哝地说:“警察叔叔,是我自愿和纪叔叔来这儿玩的。都是我不好,以后我会先征求妈咪的同意。”
“小弟弟真乖巧,还会帮人说情,这真教警察叔叔为难。”
看着自己的儿子都不计较,白书砚也只好大人大量的放软态度。“警官,小儿都已承认他的顽劣,那么我们夫妻两人也就不追究了。”
“看吧!我说我没有绑架他。”纪天豪理直气壮地大喊他的清白,申诉他的冤枉。
纪天豪不叫嚣还好,这一强辩,让警察先生们决心教训他一次“虽然你们夫妻俩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得将他带回警察局作笔录,另外也会通知纪氏企业的律师来保他。”
“你敢扣押我?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纪天豪还是被强拖了出去,随着嘶吼不断,终于消失在警车的鸣笛声中。
白书砚高高举起莫宇文“你真宽宏大量,爹地就没有这般好气度。好了,我们回家去吧!”
“对,妈咪替你煮碗猪脚面线去去霉运、压压惊。”
莫宇文马上举手做投降状“我可不可以改为麦当劳?”
“休想。”
莫宇文这下可愁眉不展、苦着一张脸。妈咪煮的猪脚面线?肯定难吃死了!
唉,忍忍吧!谁教他闯下了这么大的祸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