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在餐厅门口望了好一会儿,实在是到任何一个空位了。可晴有点好意思的看着如枫“对不起啊!都是我不好,要是早一点来的话就好了,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如枫无可奈何地对可晴笑笑“谁教我们方可晴小姐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呢?”
要晴明白她指的是自己的职业,没办法呀!谁教艳丽一身远近驰名,不想招搅客人光顾都不行哩!
她们正打算到别的地方解决民生问题时,背后传来一个低沉、富磁性的嗓音
“假如两位小姐介意的话,可否和我同坐一桌?恰巧那里还有两个位子呢!”梦寰似笑非笑地看着如枫,令她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
如枫在心中一再的警告自己,他只是她的上司,不可有啥非分之想。
可晴迷惑地看着如枫,不明白这一切。
梦寰见如枫傻愣愣的站着,又说:“怎么,不肯赏光?”
“呃哪敢啊!”如枫又恢复以往的伶牙俐齿。
她介稍粕晴和梦寰认识之后,一行三人来到靠角落的位子坐下,并点了餐。
“如枫,呃殷秘书,我可以直接称呼你名字吗?”他脸上挂着些许的尴尬,态度却很诚挚。
“当然可以。”可晴替她回答。
如枫白了可晴一眼,要她放庄重些,因为她不想与他除了主佣关系之外,还有其他牵连。
可晴视若无睹地继续和梦寰搭讪,为了充分了解他的作风及为人,看他到底是否适合如枫。假如他和江焕平是一类的,她必会扰得他居家不宁、鸡飞狗跳,看他还敢不敢戏弄如枫。她可不想如枫再度受到伤害。
“你也可以叫我可晴,如枫都是这么叫我的。”她笑容可掬地说“想必你是如枫的老板?”
“是的。”他简洁有力的回答,但眼光却一直盯着如枫不放。
可晴瞄了他一眼,忍不住揶揄道:“别老是看你的秘书嘛!偶尔也瞧瞧我,我的姿色会比她差吗?如果你是喜欢文静的女孩,那可别爱上如枫,她的外表看似文静,其实内心的闷騒得很啊”她大叫一声,用手抚摩着头。
原来如枫给了她一拳。不过可晴心中非常高兴,因为这表示如枫仍有可能再接受另一段感情,只要那个江焕平别再从中作怪就好了。
“可晴,你再胡扯,就休怪我无情了。”如枫红着脸恐吓她。
“哎呀!云董你看,这么凶悍的女孩可要不得哟!”
梦寰被她们俩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原来他的秘书也有脸红的一天。
“谢谢方小姐的高估。你也不想想看咱们云董是什么人物,要什么有什么,他哪可能会瞎了眼看上我?你想做盟飞老板娘的朋友,下辈子吧!不然你自己去他交往。”
梦寰在心中呐喊着:我想,我想娶你呀!只是怕你那阴晴不定的脾气,怕自己真对你说出口,你会对我不理不睬,届时,你要我如何才好?
可晴见他仍坐在一旁未有所动,真想狠狠地揍他一拳,这个呆头鹅,你再不把握机会,我看你就永远别想赢得如枫的芳心。她没好气地暗骂道。
“喂!云梦寰,你怎么不说话?莫非你真的如如枫所说的,看不起我们?”可晴实在忍不住了,连名带姓地喊他,并且厉声逼问着。
“我也想呀,就怕如枫不答应。”他无可奈何地瞄了如枫一眼。
如枫涨红了脸,他怎能如此不避讳地说出这种话?
“云董,你可别听可晴的话,她这个人哪,老是不正经,经常搞不清自己的所作所为。你要是能当我们的朋友,咱们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哪里还敢乞求更进一步的关系?”如枫恨得牙痒痒的,但又不好意思发作。
然而梦寰也不是省油的灯,哪能就此作罢?但他也不敢一下子要求太多,他想,还是一步一步来吧!
“既然是朋友,怎还称呼我云董?该改口叫梦寰了。”
话一出口,可晴马上逼着她改口,害得她不得不点头答应。她真的恨死可晴了。
可晴见情形不对,决定溜之大吉,她匆匆丢下一句话:“啊!我还有事,本小姐先走一步了。梦寰,下次见,祝你马到成功。”
送他一个胜利的手势后,可晴即溜之大吉,没有听到如枫的抗议声,却隐约感受到她杀人的眼光。
见可晴走远,如枫赶紧对梦寰解释道:“可晴今天一定是吃错葯了,云董,你可别听信她的话,她平时就是这么一副疯疯癫癫的模样,你可别当真。”
她转过头,却对上他的眼神,她愣了一下,立即调整自己的心态,以不在乎的神态面对他。
“与我交往不好吗?是我配不上你,还是你已心有所属?”他诚恳地问,弄得她不知所措。
“别对我谈感情的事。”她恐惧且颤抖的说“做朋友我也许可以接受,但别对我用情,别和我谈感情。”
“为什么?”他感到迷惑。
“因为不值得。”她一脸坚决和严肃。
说完,如枫匆匆起身离去,丢下仍一头雾水的梦寰。
口口口
章佳岚踏入海云别墅次数愈来愈多了。
今天她又迳自坐在别墅里的沙发上,像个女主人般的拿起报纸瞧着。但她的心思可不在报纸上,她不断地盯着壁上的老钟,见它不徐不疾的走着,她的心烦到了极点。
云名刚从室外踱了进来,一眼便看到了章佳岚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桌前还摆着一杯似乎未曾动过的茶水。
方才他与友人下棋去,胜利的滋味犹存,于是他满心欢快地靠近她。
云名刚很欣赏章佳岚,自从在他的六十大寿中见过她之后,就巴不得梦寰将她娶进门。而不曾带过女孩回家的梦寰,那天肯与佳岚翩然起舞,想必是对她颇有好感。又加上她是章嫂的女儿,而章嫂的为人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以他想她的女儿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想到此,他忍不住笑了,而他的笑声也引起佳岚的注意。
佳岚转过头,正好看见名刚傻愣愣且兴致勃勃地望着她,她极不好意思地俯下头玩弄着手指。
她知道云名刚对她颇有好感,只要自己再努力点,想赢得他的信任实在再简单也不过了。日后再利用云名刚来掌握云梦寰,到时候她就可以稳坐云家少奶奶的宝座了。
“佳岚,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在等梦寰吗?”他轻柔地问。
佳岚点了点头。
名刚有感而发“最近梦寰回家的时间愈来愈晚了,不晓得这小子到底在外头搞什么鬼?”
“云伯伯,您别怪他嘛!毕竟他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有他的私生活呀!我只是担心”
“你是担心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吗?佳岚,你放,他不会的。”
“云伯伯,不是的,”她连忙解释,心里却荡漾着笑意,一切全掌握在她的手中了。“我和他只是比较谈得来的朋友罢了,根本不是您所想的那样。而且凭我的身分,哪配得上他?只要梦寰能与我做朋友,我就好满足了,根本不敢乞求更进一步的关系。”
云名刚呵呵地笑着,难得会有这么懂事的女孩,他一定要梦寰将她娶进门,除非他有更好的理由。
“佳岚,你怎么这样说呢?梦寰绝不会是那种人的,云伯伯相信自己调教出来的儿子。”他拍拍胸脯,又望望墙上的钟,九点三十分。“待会儿梦寰回来,我叫他带你出去兜兜风、吃吃消夜,好不好?”
“云伯伯,不要啦!”她故作体贴“梦寰回来也晚了、累了,我怎么好意思要求他带我出去散散心呢?
还是改天好了,我可不希望他勉强装出笑容来应付我。”
“说得也是。”他皱了皱眉头。“那好,明天他放假,你们出去疯一天,如何?”
“只怕梦寰不答应。”她羞怯的说。
“放心,一切包在云伯伯的身上”
话未说完,即被开门声打断了。梦寰拖着疲惫的步伐走了进来,手中的公事包随手一丢,换上了拖鞋,脱下西装外套,边扯着脖子上的领带,边走近他们。
“爸、佳岚,你们都在呀!”
“说曹操,曹操就到。”名刚揶揄着。
梦寰搞不清楚状况,一脸迷惘地看着他“什么呀?”
“方才我和佳岚正在谈论你呢。明天有空吗?”
他无奈地耸耸肩、摊摊手“星期天,你说呢?又有什么苦差事要我出马了?”
“苦差事?儿子,这次你大可放心,绝对是件好差事。”他转向佳岚“是不?佳岚?”
梦寰随着他看向佳岚,只见她仍低头不语,搞得他一头雾水。
“拜托!请别再卖关子了好吗?应酬了一晚,此刻我只想早点洗个热水澡,舒服地睡个觉。”他不耐烦地说,他最讨厌别人在他面前卖弄玄虚,就连他的父亲也不例外。
包何况这几天来,如枫的事已令他烦恼不已,哪有心情去猜哑谜?
佳岚拉了拉云名刚的衣袖“云伯伯,我看算了,让梦寰早点休息吧!这件事以后再说好了,反正我也无所谓。”
“这怎么行?云伯伯答应你的,必定会帮你完成。”他转头看着不耐烦、满脸倦容的梦寰“明个儿你开车载佳岚出去散散心,这几天来佳岚直为你担心,你岂能视而不见?好歹人家也是一番好意。”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他打算好好地休息一番,让自己静下心来想想如枫的话,他总觉得她话中有话,只是繁重的工作令他喘不过气来,加上最近她又避自己避得远远的,更令他心烦了。如今他好不容易熬到休假,正打算上门去问个究竟;没想到却蹦出个章佳岚来。唉上苍真会捉弄人呀!
名刚见他迟迟不肯开口,再度问他:“怎么?抽不出空来?”
“哪会!”他苦笑着,看着满心欣喜的佳岚,他想人家毕竟是女孩子,不可说话太直接,何况她是章嫂的女儿。“明早十点半我去接你。你想到哪儿闲逛我都奉陪。”
“梦寰,我看算了。”佳岚不好意思地摇头,
梦寰拍拍她的肩“没关系的,累的只是今晚,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我明天过来好了,省得你浪费时间过来接我。”
“随你。”
踏上楼梯,他头也不回地走回房里。
口口口
月亮悄悄露出脸儿,星子挂在一旁,黑暗早已席卷而来。
如枫站在阳台上欣赏着夜景。台北的夜晚宁静又温馨,寂静又孤单。
门反转动着,她却无心理会。此刻在她脑海中,除了眼景象之外,还浮现着那天与梦寰的对话。
并不是她不愿去接受他,她怕的是一而再的失望与满身的伤痛。一次的惨痛经验足以令她退却,她本能的因为想保护自己而退缩,甚至抱着鸵鸟的心态,将自己隐藏。
可晴说得并没有错,山河易改,本性难移。即使只是要恢复以往充满自信的自己,仍必须付出极大的勇气,就如那天在超市遇上江焕平,原以为自己可以坦然地面对他,但一切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是因为他变了,还是自己仍未完全蜕变?
如今又加上梦寰的攻势,她简直快招架不住了,她能接受另一份情感吗?连她自己都没有十足的把握。
突然,她感觉身后隐约有人影窜动,她纳闷着,会是可晴吗?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呢?
本能地转过身子,她顿时愣住了。
怎么会是他?
“见到我值得你这般兴奋吗?”江焕平不请自来,他自在地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随意浏览四周。“今天没客人吗?想必身价早已不如从前了,是不?有没有想结婚的打算?我会是个好人选喔!”他厚着脸皮说道。
“是谁允许你进来的?江焕平,我警告你,你最好在三秒钟之内滚出这间屋子,否则休怪我无情。”她拿起话筒恐吓着他。
“随你。”江焕平奸笑着“但可别说我忘了告诉你,我会在警察来之前做出我这七年来未做却想做的事。如果你听话些,也许我会考虑不动手。”
如枫气得火冒三丈,她放下话筒,知道此刻自己奈何不了他,只有顺从他。
“你到底想干什么?这里没有一丝属于你的东西。
七年前,你的东西我早全部归还,你今天前来到底有何居心?”
“不,你说错了,还有一样东西我还没取回哩!”
江焕平一步一步地逼近她,而她因他的前进而缓缓地移动脚步。
“你想干什么?”她的身子抵着墙,无后路可退了。
“取回我未曾拿起的东西。今天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你休想!难道你忘了,我曾是个应召女郎?”如枫努力地从齿缝中挤出话来,希望他能因此而对她产生憎恨与厌恶。
“我没忘,但有一点我倒忘了告诉你,这实在是我的过错。”他摸摸头逼近她,两人之间剩下五公分不纠的距离。“告诉你吧,其实早在我出国一年之后,就全明白这是温艾尘的诡计。你根本就不是应召女郎。”
这下子她完全不知所下一步该如何做了。他知道,他全都知道了!但他仍旧变了。眼的江焕平根本是只披着羊皮的狼,令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放了我吧!让我们忘了那一段过往好吗?”她柔声地乞求他。
“放了你?”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温柔的告诉她:“如枫,别作梦了!为了得到你,我费了不少的苦心,难道你就无法体会我的用心良苦吗?”
“别这样,我求你。”她想起梦寰。“我已有了梦寰,你就放过我吧!让我和他好好地度过下半辈子吧!”
“你休想!除了我,你谁都不准嫁。”他露出奸诈的笑容。“为了让你死了这条心,今天我就要让你永远属于我,看你是否还有颜面去面对他。”
提到云梦寰他就一肚子气,那晚如果不是云梦寰,他岂会怆皇而逃?如今他要好好讨回公道,他要如枫属于他,要云梦寰永远得不到她。
“不!”她努力扭动想摆脱他,然而她的手却被他牢牢拴住,动弹不得。
“我偏要!”
江焕平俯下头,对准如枫的红唇直趋而下。如枫不断地抗争着,但他仍不顾一切地吻了下去。
那是一个极具惩罚性及强暴意味的吻。
泪滑下她的双颊,但他并不理会,完全融入吻她的乐趣中。
突然,如枫的耳边响起梦寰的一句话与我交往不好吗?是我配不上你,还是你早巳心有所属?
此时此刻,她是多么想做他的情人,甚至做他的妻子,伴他一生。
回神过来,看着自己半裸的身子,她赶紧极力反抗,为了梦寰,她必须保持自己的清白,否则日后她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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