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梵先生,我们又碰面了。”周志平热情的和梵逸书打招呼。可芹看见他们问候的方式,一眼就看出来他们相当熟捻,便在心里暗自叫苦,此时她的脸当场黑了半边。
“你们认识?”她明知故问。
梵逸书马上抢先一步回答“拜你所赐,我们不止认识而且还熟透了。”
“梵先生,这是你女朋友吗?长得挺秀气、很可爱,跟你简直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十分的登对。”周志平打量着他们说道。
他有一个奇怪的特性,只要话匣子一打开便叽哩外啦说了一大串,完全不留给别人反驳或是插话的余地。
“周警员,这次你猜错了。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而是我当场抓到破坏车子的现行犯。”梵逸书先发制人的切入重点。
“恭喜你终于可以告别自己倒霉的恶运,让我来看看你爱车上的杰作。”
周志平凑上前,却发现眼前全是一片卡通图案。
“怎么会这样?不是刮伤吗?怎么是这些卡通人物呢?”
他疑惑的问道。
“那你就要问问这位大美女了。”梵逸书故意把难题丢给可芹。
而可芹一逮到机会,怎么可能轻易的伙首认罪,再加上这可能会因此惹上官司,抑或损失一笔巨额的现金,反正自己已经很赖皮了,干脆赖到底。
“警官,事情不是你所想像的这样。”她装出一副无辜、柔弱的模样“这位先生因为车子时常被刮伤,就请我在他的车身上作画,哪知道我们事先没有沟通好,这些作品他不满意,硬是要我赔偿拷漆费。”
虽然这些谎扯得有些牵强,但是她的神情是如此的无辜,再加上眼眶中还隐约闪烁着泪光,教周志平不想相信也很难。
梵逸书不可思议的瞪着这女人,没想到她竟然凭空捏造出这个世纪大谎言。
“梵先生,你这种态度就不对了,怎么可以谈话不算话、出尔反尔呢?”周志平有同情美女的习惯,所以立即为可芹说话。
“周警员,她说谎。我根本就没有请她为我作画,有谁会做出这么愚蠢且无聊的举动呢?”
“警察先生,不是的,我并没有说谎。”可芹激动的扯着周志平的衣袖“他是真的雇用我为他作画,难道你看不出来这些画有职业水准,和市面上的卡通人物有很大的不同吗?”
周志平被她的话搞得一头雾水“哪里不同?”
“这些画的线条律动不是那么刻板,反而有种活泼、愉悦的律动,因为在我的创作中融人了梵谷的印象派画风。”
可芹胡乱瞎扯着,而周志平却傻傻的点头,边注视这些图案边说道:“这还真是一部好作品。”他的话里充满赞赏的意味。
梵逸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瞎扯,他觉得这个女孩皮得有些可爱。
“这本来就是一部好作品,而且我真的是一位漫画家,我可以证明我析说的全都是实话。”可芹说得理直气壮。
梵逸书开始怀疑自己的听力,她居然想证明自己的谎言全是实话,他倒想看看她葫芦里卖什么葯。
可芹不理会梵逸书挑衅的眼光,逞自由背包里拿出一叠漫画稿。
“警察先生,我真的是如假包换的漫画工作者,虽然不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但是在这个圈子里也小有知名度。所以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他是真的聘请我为他作画了吧?”
周志平点点头“梵先生,这就你不对了,既然请人画了就别后悔厘何况人家又画得不错,你就别在鸡蛋里挑骨头,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他数落着梵逸书,而她却在一旁猛点头,附议着他话中的内容。
梵逸书灵机一动的想到一个好方法,便伪装成一副息事宁人的态度“周警员,我知道自己的行为是鲁莽了一些,现在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对不起打搅你执行勤务。”
“没关系,维持社会安宁虽是我们的责任,不过这次的警民合作却树立起良好的风范。”周志平一副未来警政署长的口气。
梵边书满怀歉意的低着头道谢,而可芹却摆出一副沾沾自喜的模样。待周志平跨上机车扬长而去,他立即变脸的抓住她的手腕,显然这场正当与夏娃的战争尚未终止,而现在战役即将如火如茶蔓延开来。
“你为什么还一直抓住我的手?这件事不是已经就这样和解了吗?”可芹有些不解的问他。
“你认为我会这样算了吗?”他故弄玄虚的说道。
“难道你想说话不算话吗?”她大发娇嗔“刚才你已经向警方承诺过,我们之间不是就这样扯平了吗?”
“你认为我们扯得平吗?更何况你都可以指鹿为马,我为什么不可以信口开河?”
“放手啦!你这个超级大骗子,我限你在三十秒之内放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她一边挣扎一边警告。
“除非你愿意赔偿这一切损失,否则我死也不肯放手。”他故意和她唱反调。
“我偏不赔。”她试图想要甩开他的手,但愈是挣扎他愈加重力道。
“那好,既然你说是我雇请你来作画,那我家里还有一面更大的墙壁等着你去完成,跟我上车。”
“我又不是傻瓜,我才不要上你的车子,你放手啦!”可芹抗议着。
“你是要自己上车,还是要我抱着你进去?”他半是威胁的口吻。
“你脑袋瓜子在想些什么,我会不清楚吗?我才不会乖乖顺从你的意思。”
两人在车子前面你拉我扯的,可芹用右手试图扳开他的手指,而所有的反抗使得梵逸书更加重自己的力道,两个人几乎扭成一团之际,突然她惨叫一声。
“哎唷!我的手好痛哦”可芹的叫声有些凄厉。
“别故意装可怜,苦肉计对我而言是没什么效果。”梵逸书丝毫不怜香借玉。
“我不是故意装可怜,我的手是真的好痛哦!”她泪眼汪汪的解释。
梵逸书看到她的表情是如此的痛苦,而且一转刚才强悍、刁蛮的态度,反而像一只受惊、害怕的小绵羊,立即松开自己的手。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送你去看医生。”他满怀歉意的说。
“走开啦!你这个超级大瘟神,我一见你就倒霉,你最好给我滚远一点。”可芹边哭边说道。
“别这样,我先送你去看医生,等看完病你想骂我多久都没关系。”梵逸害哄着她,看她白皙的皮肤上有着自己手指的勒痕,以及手腕红肿的情况,他开始有点担心。
“怎么?开始良心不安啦?你也会有担心、害怕的时候啊?”她忍住疼痛故意和他唱反调。
“别这样,我的大小姐,请你让我送你到医院,就算你想骂、想打、想生气,也得等伤包扎好了才有力气啊!”“哼!”可芹轻哼了一句,决定和他一起上医院,这倒不是他的哀求起了作用,而是她手腕的疼痛使得她泪眼汪汪直喊疼,还不忘诅咒他几句。
“骨折?!”梵逸书有些诸愕的大叫着。
当可芹由诊疗室出来时,说出自己的病情,令他吓了一大跳。
“干么这么大惊小敝?还是你觉得自己下手太轻了,想直接把我的手给折断?”她负气的举起打上石膏的手,堵在他的面前。
“不是的、不是的,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梵逸书矢口否认“只是没想到我会把你的手弄成这样,我不知道你的手这么脆弱”
“那现在你知道了吧!”她看见他满怀歉意的脸庞反而有些沾沾自喜。
可见自己的表演功夫已经炉火纯青,原本只是一般的扭伤,她泪眼汪汪的要书生加重病情,小小的扭伤却带着重重的石膏,而让他居然信以为真。
“我知道,那医生有没有交代任何的注意事项?”他以关心的口吻询问着。
“干你屁事,你现在应该是在幸灾乐祸的时候,干么装成一副十分抱歉的模样?像你这种‘假仙’的伪善者,别以为一句抱歉就可以让我对你的印象和态度改变。”
可芹嘴巴上得理不饶人,其实她也满喜欢看他担心、害怕的模样。
“我没有奢求你对我的印象有所改变,只是现在我把你的手弄成这样,我是该负起照顾你的责任。”
“照顾我?哼!你居心叵测的想照顾我,如果我是三岁小孩一定会马上答应,但是可惜我不是。我是吃了闷亏又上过当的受害者,不会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
“我是认真的。”梵逸书的表情十分诚恳“现在你的手又打上了石膏,做起事情来一定十分不方便,所以我才会想要照顾你,我对你绝对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坏人会自己承认做坏事吗?搞不好你是什么贩卖人口集团还是卖春集团之类,那我岂不成为你的囊中物吗?你当我是白痴啊!”“你放心,我绝对不是什么坏人。”他由口袋里掏出自己的名片“和你说了这么多话,我却还没有自我介绍,让你有所疑虑是我的错,我叫梵逸书,这是我的名片。”
可芹拿着他递过来的名片,好整以暇的打量他。
“梵氏企业台湾区的总裁,这个头衔挺吓人的,难怪所有的警员邓对你打躬作揖、礼遇三分。”她故意挖苦他。
梵逸书只能无奈的爬爬自己的头发,谁教自己栽在台湾美少女的手里,而且还是伶牙俐齿、得理不饶人的女孩。
“不是的,那是因为我常去警局报案,所以我才会和周志平警员认识。”他连忙否认。
“这样也对,你现在来台湾做生意,是该和那些达官贵人。
警政人员沟通感情,方便日后宫商勾结。”可芹故意愈描愈黑的调侃他。
其实梵遍书是可以一走了之的,毕竟她弄脏了他的爱车,而他伤了她的手,两个人在某些方面看起来算是扯平。但是他不知怎么的,像着了魔般,有股很大的引大吸引着他,使他舍不得离去,反而乖乖的接受她的冷嘲热讽。
“随便你怎么说,或许台湾的政商勾结非常严重,让你有这种先人为主的观念存在。但是只要你认识我这个人。慢慢就会发现我和其他的布侩商人有所不同。”
“哪里不同?天下乌鸦一般黑,从你向我勒取拷漆费的那一刻起,你精打细算的面目已经表露无遗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已经慢慢走到医院门口,但是一路由诊疗室至停车场,可芹似乎没有鸣金收兵的意思,反而像吃了炸弹般,把今天所有不满的情绪全部发泄在他身上。
“刚才的事就算是误会一场,如同你所说的拷漆费和遮羞费扯平,另外你所有的医疗费用我会全权负责,起居生活我也会负责。”他十分让步的说道。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是不是看我裹着石膏伤成这样,良心严重受到谴责啊?”
“不是的,因为我想我喜欢你。”梵逸书有些不可思议的听着自己说出来的话,他有些讶异自己竟会回答得如此直接、如此坦然、如此肯定。
可芹也呆住了,她不是没被求爱过、没被追求过,而是从来就没有一个男人会说得如此直接。
“是不是你怕我向你勒索巨额的赔偿金,才说这句话来息事宁人?”她逼迫自己回到现实。
什么大风大浪自己没经历过,绝对不可以因为一个长得比较帅的男生说出这种话便神魂颠倒,她如此的告诫自己。
“不是的,我是非常认真的。”他急忙澄清。
“还是你看我伤成这样,怕身心难过会想不开,所以故意来哄我开心?”
“不是,都不是你说的这样,我是发自内心的,虽然现在说这些话有些唐突,我自己也感到讶异,但是我想我是真的喜欢上你,否则我不会乖乖站在这里任凭你冷嘲热讽、无理取闹,我大可以潇洒走人,不用在这享低声下气。”梵逸书十分老实的坦白心声。
可芹明白自己的态度是“鸭霸”了一些,所以也没有反驳他的话,更没有怒发冲冠,好歹她也有理性的时候。
“那你喜欢我什么?你连我的名字、个性、我所有的一切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轻言的说喜欢呢?”
“你告诉我,我就明白了。你会告诉我你的名字吧?”他没什么信心的问,毕竟眼前这位女孩“番”起来的时候,是蛮不讲理的。
“桑可芹。”她答得挺干脆。
“漫画工作者?”他回想起她和周志平的那段谈话。
“没错,你看过漫画吗?”
“没有。”他回答得很诚实。
“一次都没有?!”她难以置信,这个年头会有没看过漫画的人?
“我拿督爸爸说那是不良读物,看那种书会污染心智、浪费时间,所以不让我看那种东西。”
梵逸书回答得很老实,但是他似乎忘记有时善意的谎言也是需要的,而且并不是每句实话都那么重听,偶尔也是很伤人。
可芹刚刚乎息的怒气,又轻易的被他所挑起。
“既然我是那种会污染你纯洁心智的人,你何不离我远一点?”她故意椰榆着。
听他说话的语气,梵逸书才惊觉到自己又失言了。
“对不起,我并不是那个意思。”
“不用再道歉,反正你只是替天行道,替社会惩罚一个会污染人类身心的‘败类’,为什么要一脸歉意呢?你现在是日行一善啊!”她故意用右手指着他的胸膛,竭尽本能的挖苦他。
“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拿可芹没辙。
“不是故意的?你明知道我是漫画工作者,那你更应该知道双手是我的第二生命,你却故意弄伤它,原来你这么看轻我的工作,你是蓄意伤害我的手。”
可芹不知自己怎么了,又不分青红皂白的无理取闹,或许是她自尊心严重受到打击。
“我绝对不是那个意思。”这下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你就是那个意思,现在不管你用什么心态来看待我的工作,你弄伤我的手,毁了我大好前途,我要你赔我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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