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很快放开谢向谦,认真地看着他。说:“不管进度怎样,要先拍婚纱照哦!不然不美了!”
谢向谦:
谢向谦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等他挂了以后,陆一好奇地问:“哥哥,你预约岺姜医院干嘛?”
岺姜以妇产科闻名海桑市。
但,也不至于要这么早预约吧!
谢向谦:“体验分娩阵痛。”
陆一:“这有什么体验的,如果生,我早晚会体验到;如果不生,更没必要了。”
谢向谦:“我体验。”
陆一:
谢向谦:“太疼的话,还是别了。”
陆一:“哥哥,我知道你怕我疼,但如果是剖腹产,那你怎么体验?”
对面的男人还真的认真思考起来了
于是,这两个人,孩子还没影呢,已经开始考虑起顺产和剖腹产的疼痛级别了。
楼下客厅。
周晓晓盯着旁边沙发上的妇人,一头雾水。
下班后,她和小舅舅跟着老板回家,取一份材料。半路上,老板接到一个电话,然后开车变开赛车。
她坐在车里,忍着惊叫,暗想,老板这回吃罚单要吃到饱了,搞不好驾照都要重考。
一打开门,就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声响,紧接着是老板娘快哑了的喊声。
吓人得紧,完全不似以往。
下一刻,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迫得知老板娘发火的对象,是老板的娘!
我的妈!
她心说,这什么剧情?!
周晓晓头回觉得,她自己长了一颗假脑袋。
刚想问小舅舅,小舅舅就起身说“我去安保部门那里了解一下情况,你待在这儿,”杨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看住郑艳松“懂了吗?”
周晓晓能说什么,只能拼命点头。
于是,她就一直保持着满脑子混乱的状态,盯着郑艳松。
谢向谦安抚陆一躺下后,下楼。
他问:“周晓晓,怎么你一个人在这儿?”
“杨哥去安保部门那里了。”
谢向谦点头,表示了解:“你先回去吧,具体情况让你小舅舅明天再和我说。”
“哦。”她说完,顿了下,脑袋机械地抬起,看向谢向谦,问:“小舅舅?”
谢向谦:“杨白。”
周晓晓:
她同手同脚走到玄关,开门、关门。
原来,老板都知道啊谢向谦看着周晓晓出去后,坐在一边单人沙发上,掀起眼帘,冷冷地问:“有什么事吗?”
郑艳松被自己儿子那漠然、似看陌生人的眼光,刺痛:“你从小就这样,再怎么教,也学不会有教养。”
谢向谦看了眼手表:“你只有十五分钟。”
郑艳松忍了忍,不再摆谱:“我给唐家老怪物下毒了,慢性毒,唐家还没人怀疑,但——”
谢向谦打断她,盯着对方的桃花眼:“这件事,你以为我不知道?”
郑艳松瞳孔瞬间放大:“什么意思?”
“不仅是我,”谢向谦轻笑一声,冷着脸说:“你以为,唐聿襄不知道你给他爷爷下毒吗?你丈夫的儿子是又蠢又弱,可他的孙子,你应该比我了解吧。”
郑艳松不再淡定,脸上的肉又开始神经质的抖动:“谢向谦!你!”
“半年前,我收到一份邮件,列明了时间、剂量和具体方式。我无意管你的事,但到底念在你曾提供我住处的份上,给你拨过几个电话。你没接。”
郑艳松:“你就气我吧!你是不是被你老婆带坏了!小时候,没看出隔壁那家女儿这么能耐啊!”谢向谦笑了笑:“虽然你不像一个母亲,但我到底是你生出来的。”
郑艳松压抑着怒火,问:“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你说,一一能耐,”谢向谦挑了挑眉“她是挺能耐的。如果没有她,”他一下子倾身,凑到郑艳松耳畔,轻声说“今天就该是我们一家第19个年头的忌日了。”
说完那句话,谢向谦很快抽离开她身旁,看着对面女人呆滞的眼睛,笑着说:“你看,我们母子像不像?不过,我不如你有耐心。”
“十岁那年,我给自己准备了一份生日礼物。”
“楼下的奶奶说,那农药特别除草,又没副作用,可惜总有人服它自杀,一入口,便断肠,大罗神仙也救不回,于是被禁了。幸好她们家有存货。我还记得老奶奶说的,‘连想死,都没公德心,太坏!’”
“我趁她没注意,偷装了一小瓶。”
郑艳松看着眼前的嘴角噙着浅笑的青年,浑身发凉。
谢向谦:“一一她是不是又心疼我,觉得谢连死了,你再婚,丢我一个人在家,很可怜是不是?”
他摇摇头,说:“她太单纯了。不是的,那段日子,是我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过上安心的生活,永远不用再担心睡到一半会被皮带、衣架招呼。”
“你怀胎十月的恩,我十岁就还清了,用了多少血肉,你比我清楚。你要自首、还是其他,都随你。只是——”
谢向谦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沙发上的女人:
“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们。”
“如果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念母子旧情。”
郑艳松走后,谢向谦去了厨房。
果然有一盘番茄炒蛋,已经凉了。
10岁那年的今天,他被一个小姑娘拉进家里,吃了一碗番茄炒蛋拌饭。
小姑娘望着吃着吃着开始掉眼泪的他,惊讶地问:“谢哥哥,我做的菜都好吃到哭了吗?”
“哎呀,别哭别哭,下回还做给你吃啊!”她拍拍他的背,像模像样地安慰他。
为了那个下回,活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