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郡没有被这一串话弄得头晕,反而有一种底定的心安。
当时他有一种错觉——过往的游戏人间只是在等待真命天女的出现。
他在等待一个能够彼此交心的人,两人并不只是一段时间在一起彼此高兴就好,而是会想到以后,会想到永远。
毕业时,两人真的结婚——虽然男方的家人都没到,女方的家人也只来了弟弟,但是同学帮他们策划了一个热闹的婚礼。
新娘无论如何都想要很正式的结婚照,所以他们请了专业摄影师,替他们在校园拍了一百多组照片,可栗选出最喜欢的一张,洗成海报那样大小,加了木质的花框挂在客厅。
蜜月回来,可栗的稿子被一家设计公司看中,她很快的开始上班,他则发下一年内要开画展的豪语,虽然早已同居一年多,但是结婚依旧带来心境上的变化,他是她的丈夫,她是他的妻子,不再只是恋爱,他们有个共通的未来,要打造一个家。生孩子,升格为爸爸跟妈妈。
四年多过去。
眼前的女人还是那个女人,但也不是那个女人了。
即使物是人非,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是轻易勾起他心中柔软的那一部分。
见她的膝盖明明很红,但是她自己拎起鞋子说,没事,我们走吧朱天郡无法控制的将她拥入怀中。
他搂着她的腰,下巴能碰到她肩膀的肌肤。
“朱天郡”
“一下就好就一下。”
感觉怀中的人渐渐放松,然后,她的手也环上他的肩膀。
“你这个可恶的女人。”
她低声笑起来“真不像你会说的话。”
“那你觉得我应该讲什么?“
“忘记过去比较像是你的风格,这样记恨太不像你了想起我时,要觉得只是一个有缘无分的女人,面对我时要一点感觉都没有。”张可栗的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要想,还好没花很多时间在我身上,还好我们很快就离婚,没耽误你太多时间与青春这样才是你。”
没人会这样说自己,于是男人下了结论“你真的醉了。”
“没有,我酒量好得很。”
“什么时候开始能喝了?”
“刚回台湾的时候,大概有半个月吧,几乎天天跑去喝,后来想想这样不行,开始投履历,上班后怕宿醉。只有周末会去挤一下规律得好像去打卡一样,直到尾牙上倒了一堆人我还醒着的时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酒量不错,真是。”
朱天郡听她的语气颇有惋惜,开口问“喜欢?”
“酒量好,我就不能借酒装疯了。“就像现在,被他抱着,她好想再吻吻他——但体内的理智浓度还是高过酒精浓度,所以她什么也不敢做“现在戒酒也来不及,因为人生没有早知道。”
张可栗推开他,对他笑了笑,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看着他,大大的眼睛中除了水气,还有他所熟悉的温柔。
手一下一下的,顺着他的头发。
男人终于无法忍耐,再次搂过她,吻上她。
张可栗先是呆了几秒,很快的开始回应他。
吻了许久,朱天郡终于放开她,她红通通的耳朵此刻看起来十分勾人。
他突然觉得他们或许需要男人突然很庆幸他们就在饭店里,饭店什么都没有,就是有房间。
嗯,这,嗷妈啊,她的礼服。
张可栗裹着被单,手脚并用爬下床,从地毯上捡起她那件日租金六十欧元的礼服,朱天郡居然他是野兽啊不知道拉链藏在侧腰吗?这个脱线的地方这么大,对方肯定要她赔的。
想到可能要花三百欧元买下一件破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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