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用了短短三天时间,小邪已经将神鹰宫从外在的地形、建筑,到内部的人员,上至总管卫士、下到男奴女仆都查得清清楚楚;摸熟了宫里的人物,除了方便做事外,也是她调查刺客的重要线索。
综合剌客这几次的暗杀行动,可发现刺客对祈尔的作息都非常的熟悉,总选在他身边卫士最少时行刺;潜入宫时又能避开宫里的守卫,由这情形看来,有无内奸已是昭然若揭了,如何将那内奸捉出来,才是当务之急。
小邪做这个特别护卫,也是特别的自由轻松,除非祈尔出了神鹰宫,她才要随身在旁;否则,在宫里,以祈尔的武功,身旁又随时有人护驾,也不必她跟上跟下,让她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这晚,小邪就一个人躺在屋顶上赏星纳凉。
小邪偏爱秋天,凉爽又带点萧瑟,让人感到舒服;而且秋夜的星空也是特别的美丽。虽然现在她不在巫山上,赏景地方不同,但美景依然。
小邪看着夜空,凉风徐徐,让人舒适悠闲的闭起了眼睛。
一会,她突然想到什么——人便站起,身子灵巧的从屋顶上飞跃而过,往祈尔的书房奔去。
房外的守卫仍是蓝鹰,见小邪要入书房,挡在她面前,淡淡说道:“鹰主办公时不爱人打扰,莫姑娘若有事,明早再找鹰主吧!”
小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蓝裳回答:“祈尔若是有这规矩,让他来告诉我。”人影一闪,已进入书房里。
蓝鹰没能拦住人,气闷得猛一跺脚,悻悻然跟了进去。
书房里,祈尔又在为眼前一堆的文件伤神,听到人走入的声音,头也没抬,不经心问:“什么事?”
“有重要的事想找你去看看!”小邪接着回答。
祈尔听这声音就明白来人是谁,全神鹰宫也只她敢直言直往的同他说话,而且还是大胆的直呼他名字。祈尔知道有有许多人要求她改过,但莫小邪依然是我行我素。
抬头看着莫小邪,祈尔虽对她常神出鬼没出现在自己身旁有些微辞,但她不打扰到自己,他也当作没看见。
这是第一次她有事找自己,祈尔倒很好奇她有什么重要事。
“看什么?在哪里?”
小邪经经一笑,眼里有股调皮神色,不直说理由。
“你同我一起去看看不就明白了,只要你轻功能跟得上的话——”话一落下,小邪人已从窗子穿出,人影一闪就不见了。
丢下这样的话,祈尔是一定会跟着出来的。
祈尔剑眉一竖,好大瞻的女子!竟敢这样对他说话,或许是他太放纵她了,该给她个教训才是。
下疾不缓的,祈尔身子也从窗子掠出,去追那个不知轻重的女子了。
蓝鹰还没弄清状况,鹰主和莫小邪人就已经离开了,她轻功逊他们一筹,想追上去也追不到人,蓝裳美好的容颜上泛起了敌意,她不喜欢莫小邪,真的不喜欢!
两个飞快的身影穿过了柏树林子,本是一前一后的,渐渐成了平行的速度。小邪提起一口真气,身子一蹬,跃上了凌霄殿的屋顶后便停住。几乎是相同时间,祈尔人也站在屋顶上。
“你说的重要事,就是带我到凌霄殿的屋顶?”祈尔不明白的看着小邪。
“看看你头上的夜空,你有多久没见过这美丽的星空了?”小邪在屋脊坐下,慎重其事的说着。
“你是说——你要我丢下工作来这里,就为了看星星?这就是你说的重要事?”祈尔的语气已然带着怒气,黝黑的脸庞是一片冷漠。这个女子在捉弄他吗?
小邪抬头看着祈尔,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点着头,仿佛在说件很重要的事。“星星不重要吗?不管人世间如何改变,星星都是恒久不变的,世上有谁能做到这样呢?所以它比任何事都禁得起考验,也是最重要的。”
祈尔听不进这话,他深吸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若不是碍于母亲,他真会当场下令将这个女人丢出神鹰宫,并且要她以后都不能再踏入神鹰宫一步。
祈尔转身就想离开,若不快点走,他不知道自己的脾气万一爆发了,会不会先将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处理掉。
“你将处理国事当成是自己的工作,将北国人民当成是你的责任,帮当今皇上打理政务也成了你的义务,你拥有了全天下最大的权势,整个北国都是你的囊中物。但那又如何?这能带给你欢笑吗?你并不快乐,你是我见过最严肃无趣的人,不懂得为自己生活,也不明白要为自己找快乐,整日死死板板的,不曾笑也不曾放轻松自己;再这样下去,不必等刺客来行刺暗杀,你就会英年早逝了。”小邪发出了惊人之语,大胆的对祈尔说出她想说的话,也不管她的下场可能会被祈尔的怒气震得碎尸万段。
祈尔闻言,倏的立刻转身看着小邪,脸色阴沉骇人,仿佛要将人撕碎般,恶狠狠的咬牙吐出:“你这样的触怒我,你真不怕我生气后的下场?还是你以为有太君做你的靠山,我就拿你无法呢?”
小邪反而笑容满面,无任何惧意的回瞪着祈尔。“都不是,因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你虽脾气不好,却是个明理的人,不会为了我说实话,就将我治罪。”
祈尔像看见怪物一样的看着小邪,良久之后,才冷冷的说道:“你什么事都能这样肯定?当真什么事都不怕吗?”
小邪想了下点点头回答:“我相信自己。更何况到目前为止,还没遇上让我害怕的事。”
祈尔突然放声大笑,边笑边在屋脊上坐下,脸上表情全然改变,他绕富兴趣的打量着小邪。从她做自己的护卫起,他从未好好仔细的看清这女子。第一次他这般专心的盯着她看。
没有花容月貌,五官只称得上端正秀气,不过她身上传来的清新活力让人感到舒畅;而且她有股和她外貌不协调的高贵气质,但她不同于常人的言行却是十分符合她名字里的“邪”字。
小邪的自信挑起了祈尔的好胜心。他不相信她真是什么都不怕,女人最会虚张声势说大话,想藉此来吸引他的注意;他遇过不少这样的女人,要折服如此的女子不是件难事,小邪若想引起他的注意,那她倒做得很成功。
祈尔收起大笑,脸上换成了一股柔柔的邪气笑容,放缓了声音说道:“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否真是什么都不怕的女人?”
面对祈尔足以吓死人的冷酷脸孔,小邪是丝毫都不放在心上;不过,一旦他脸上换上温柔的笑意,却让小邪心中有些打颤。笑容化去他脸上的冷硬线条,使得他那张粗犷脸孔凝聚了男性的吸引力;不是英俊动人的类型,却会使人如吸了迷药般沉迷其中无法自拔。小邪皱皱眉,看着这样的祈尔,此时她心中竟然没用的起了害怕之意。
“怎么不过来?难道你真怕了我?”祈尔见小邪有些迟疑,脸上的笑容更深,心中却不屑的讥笑看来,他猜对了。
小邪心一横,不过去倒叫祈尔看扁了,他有什么可怕,又不是吃人怪兽怕什么!
小邪遂站起身,无畏的走到祈尔面前。“我过来了,有事吗?”
祈尔伸手一拉,小邪还没弄清他要干啥,就被祈尔整个人给拉入怀里。
“让我看看你的不怕、你的大胆。”祈尔抬起她的小下巴,唇已经准备要盖上小邪的小嘴了。
“你要吻我!?”小邪弄清楚了祈尔的举动,睁大眼询问他。
“嗯。”祈尔轻哼一声当回答,唇更帖近小邪了。
“那你胡子刮了没?”小邪认真的回问他。
“什么!?”祈尔一时间弄不懂小邪的问题。
“我问你胡子刮了没?我师父说,男人的胡渣很剌人,让人不舒服;若你胡渣刮干净了,我才要给你亲。”小邪认真的说明。
祈尔这下子可听明白了,人也震惊得楞在当场。他就这样和小邪近距离面对着面,两唇间只有毫米之差,以如此暧昧的姿势停住了。
他怎么了?小邪看祈尔的表情好似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为了她刚才说的话吗?
那么简单易懂的问题也要想那么久吗?小邪转转大眼睛,将注意力转回祈尔的唇,她一直想明白男女嘴唇相帖是如何的感觉。她曾问过琴师父,琴师父红着脸只说那是人间最甜蜜的事,以后她自己遇上就知道了,也不肯再说清楚些。
她一直想体会人世间最甜蜜的事是何种模样,可是始终没有碰到能让她想尝试的对手。祈尔,或许他是个好人选。自己从不让人靠近她的身边,更何况和男人这般的搂在一起。但在祈尔怀中却不会使她觉得不舒服,她还很喜爱他身上的男子气息,浓烈得让人好想去依靠,好似天塌下来,他都会为自己顶下来般。
从没人能给她这样的感觉,连照顾她长大的三个师父都没有;而她竟能从祈尔这个人的身上找到这份的孺慕之情,连小邪自己都觉得很奇妙。
忙拉回想远的思绪,小邪见祈尔仍是一动也不动,顿时玩心大起,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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