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找个跟我很像的,不如找我就好了啊!你说是不是?”噙着狡猾的笑意,她偏着头睇着他,灵活的眸子写满小计得逞的得意。
她是故意一步一步引他掉入她设下的陷阱里,让他发现其实他们很相配,她很适合他。
谭梓渊终于了解到她的小奸计,他伸手弹了她的额头一下“古灵精怪啊你!”
她吃痛地皱了下眉头,抚了抚发疼处,不满地抗议:
“我又没说错,我不好吗?配不上你吗?我可是高材生哪!”
“高材生?多高?”电梯门开启,他率先步出,掏出钥匙开公司大门。
月瞳漓紧跟在后“硕士。”
“现在博士都满街是了,你小小一个硕士有何好得意的?”他就是故意要挫挫她的威风,谁叫她竟然设计他。
被吐槽,她抿着唇,不甘心被看扁,再道:“我是t大毕业的哦!”闻言,他轻睐了她一眼“真的吗?”
“当然!”她骄傲地挺起胸膛。
“呵!”
就在两人抬杠得正开怀时,公司内电话突然响起,谭梓渊连忙推门进入,跑去接起。
“喂,我是谭梓渊。”
“梓渊”一记娇媚的软软轻唤声,从话筒传来。
月瞳漓明显地察觉谭梓渊表情瞬变,她慢慢地走近,好奇地指着电话,再用唇形问他对方是谁。
谭梓渊对她摇摇手,示意要她先到一旁去忙,别打搅他。
月瞳漓比出ok的手势,很乖的到一旁忙去,只是目光仍好奇地留在谭梓渊身上。
究竟是谁找他?为什么他的神情看起来那么复杂?
她的耳朵瞬间拉长
--
“你怎么知道我这的电话?!”谭梓渊但着声对着话筒低问。
“梓渊,人家好想你。”程芊芊千娇百媚地撒娇着“你有没有想我?”
“我为什么要想你?”听见她的话,他的表情变得更难看。
想她?假做事之名,行偷听之实的月瞳漓,秀眉打了好几个结,有种不祥的预感笼罩住心头。
难道是他女朋友?她不安地心忖。
“唉梓渊,都那么久了,你还是学不会说甜言蜜语,我问你有没有想我,你应该要说有,哄女孩子开心,是男人必须要会的任务。”
“芊芊,你葯吃了吗?”他暗叹一声。
“我的病早好了,哪还需要吃什么葯。”程芊芊不满地抗议“我现在很正常,别把我当成是神经病。”
扁听她方才的那些话,谭梓渊就知道她的病谤本没好。
“芊芊,舅舅呢?叫他听电话。”
“我爸出去了,我妈在楼下,我是偷偷打给你的。”她的音量突然降低许多,像是要表现她是真的偷偷摸摸打电话的。
“芊芊,乖,快把电话挂断,越洋电话很贵的。”他捺着性子哄她。
程芊芊是他的表妹,明知道他们不能在一起,却仍疯狂地迷恋他,大家竭力阻止她的结果,是害得她精神错乱,疯了好几年。
不过她疯归疯,还是记得他,动不动就要来找他,更自认为是他的女朋友,老是缠着他不放。
后来他舅舅发现,只要他在,他女儿的病就不可能会好,因此,毅然全家移民到瑞士,一方面能在那找到精神科的权威医生,一方面也希望藉由空间的遥隔,让程芊芊忘了他。
只是,没想到事隔五年了,程芊芊还是没忘了他。
“不要!人家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电话,梓渊,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要来看我?”她无意间看见她父母的电话本上,有登记他公司的电话及地址,她马上偷偷记下。
“我工作忙,有空自然会去看你。”他随意敷衍着。
“不管!你现在一定要来看我,不然我会生气。”
“不行,我现在工作很忙,走不开。”
“我知道了,你一定有了新的女朋友对吧?”程芊芊的声音突然尖锐起来“是哪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趁我不在时抢走你?该死的,我一定会让她很难看,我一定要赶走她!”
听出她情绪起伏太大,谭梓渊忙道:“我没有女朋友。”
“真的吗?”
“真的。”
“嗯,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有我,梓渊,我真的好想你,好怀念你以前对我做的一切。”
“是吗?”他以前什么事都没对她做过,她有什么好怀念的?
程芊芊语气幽幽地低叹“梓渊,我想过了,我还是爱你的。”
闻言,谭梓渊的额际浮现三条抖动的黑线,表情当场黑了一半。
“我不会放弃你,你等着,我会重新挽回我们之间的感情,我会向你证明我有多爱你。”
闻言,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他得改电话号码了。
“芊芊,乖,老板在叫我做事了,我再不去做,会被老板炒鱿鱼,到时就没钱坐飞机去瑞士看你了。”不想再和她多言,他胡乱扯个谎。
他的话惹来月瞳漓的惊疑。
他自己就是老板了,还有哪个老板在叫他做事?现场不过只有他跟她而已啊!他为什么要骗那个叫“芊芊”的女人?
“是吗?你的老板这么可恶?没关系,我会代你教训他一顿的!”
“芊芊,有什么话,我们下次再聊,乖!我要去做事了,拜拜。”
“哦!好吧!那我下次再跟你联络。”
“嗯,拜拜。”
“拜拜。”
好不容易哄到程芊芊肯挂断电话,谭梓渊这才松了口大气。
他必须找个时间跟他舅舅说这件事,程芊芊的病谤本毫无进展!
“老板,刚才谁打来的?”她好奇地追问。
他烦恼地瞥了她一眼,没心情回她话。
不说?难道对他很重要?月瞳漓迳自胡乱揣测起来。
--
用电话无法让谭梓渊了解她想重新回到他身边的决心,所以程芊芊决定亲自飞回台湾找他,让他完全明了她的这番心意。
最近她父母对她看管较松,让她有机可乘,可以从她父母的房里找出她的护照及钱,还打电话订了机票,好不容易才偷溜成功。一回到台湾,她马上兴奋地搭着计程车来到谭梓渊的公司。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月瞳烙冖着眼前穿着白色雪纺纱洋装,拿着白色蕾丝阳伞,脚蹬着细跟白色高跟鞋,手戴着白色蕾丝手套,乌黑长发系成公主头,全身上下呈现超梦幻感的女子,嘴角隐约抽搐。
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这种穿着?
程芊芊看着外表十分亮眼俏丽的月瞳漓,心生戒意,充满敌意地质问:“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闻言,月瞳漓有些啼笑皆非“小姐,这才是我该问你的话吧?”
程芊芊不理她,迳自四处张望“梓渊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老板”他出去寄货品,要等会儿才会回来。以下这些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打断。
“老板?你是他的老板?”程芊芊一听见“老板”两字时,突然想起之前电话中谭梓渊提过老板叫他做事的事,马上凶巴巴地转向月瞳漓,一副要寻仇的模样。
“啊?什么?”月瞳漓惊了下,下意识地退后数步。
程芊芊昂高下巴,凶巴巴地瞪着她“你就是老是叫梓渊做事情的老板对吧?还恐吓要炒他鱿鱼的老板,对吧?你怎么那么可恶,梓渊没钱就不能去看我,你的心机好重,居然想拆散我们,不要脸的女人!”
月瞳漓愈听愈模糊“小姐,你在说什么呀!你到底是谁?说话莫名其妙,没一个头绪,谁听得懂?”
“我是梓渊的女朋友,我们快结婚了!”
“女朋友?”月瞳漓有些傻眼“老板何时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他有什么事需要跟你报备吗?”程芊芊的语气很凶“老板可以管员工那么多事吗?”
她的言行举止从刚刚就非常奇怪,月瞳漓扫了她一眼,当下决定不想与她多谈。
“我要工作了,你要找老板,他等下就回来。”她转身要去做事。
程芊芊这才发现她略跛的脚,很不客气地轻蔑一声:“瘸子!”
听见她这么歧视人的话,月瞳漓脸色马上变得有些难看,但,不想和她一般见识,所以她捺着性子,努力挤出一抹笑容替自己解释道:
“我只是受了伤,过一阵子就会好。”
程芊芊不耐地挥挥手,懒得听她罗哩叭嗦一堆“来者是客,这里唯一的椅子就是你现在坐的那张,你把它拿给我坐。”
“小姐,没这张椅子我无法打电脑,不能工作,再说我脚受伤,站不了太久,所以”
“叫你拿给我坐就拿给我坐,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程芊芊上前一把推开她,硬将椅子抢过来自己坐。
月瞳漓一个不察,被她推倒在地,屁股差点开花。
她一脸不可思议地瞅着程芊芊,万万想不到一个外表这么秀气,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女人,竟然心肠如此恶毒,没有一点同情心,说话颠三倒四,脾气更骄纵得不得了,就像个疯子一样。
哼,她再怎么美丽,看见她这样的言行举止,也叫人倒尽胃口!
她吃力地从地上爬起,拍拍脏掉的屁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后,决定真的不再理她。
既然电脑不能打,那她藉这个机会盘点一下货物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