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生一出公园,远远就看见了正从车上下来的张晓雷的预感一下子涌上李云生的心头。张晓雷从来没有找过自己,何况还是这么早的时间。
“李叔叔,你在锻炼啊。”张晓雷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却不知道怎么往下说。心里直骂唐连云,把这么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自己。
“张总,是来找我吗?”李云生有点战战兢兢地说,真希望张晓雷随便地说一句,路过,正好看见您。
“我那个,我刚才去了家里,阿姨说你锻炼去了,我我找您老有点事情。”张晓雷结结巴巴地说了半天,那句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你找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事,是不是是不是李畅出了什么事?”李云生刚问出口,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嗯,是这么回事,李畅病了,正在医院住院,他怕您老担心,要我告诉您一声,没什么大事,肠胃的事情,昨天吃东西没吃好。”张晓雷说完这几句话,脑门都出了一头的汗。
李云生一下子就从张晓雷的话里听出了许多漏洞,自从高中毕业那次的昏迷后,这几年来,李畅就从来没有得过病,连一次感冒都没有,又怎么会没吃好东西,得了肠胃上的病呢?再说,他如果住进了医院,还不会自己给家里打个电话,反正他也是经常在外面跑,随便说一句去上海北京出差了,自己也不会怀疑什么,此刻还要张晓雷上门来报信。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李畅自己打不了电话了。
打不了电话?是昏迷了,还是?李云生紧张起来,他一把抓住张晓雷的胳膊:“张总。李畅,他他是不是?”
张晓雷故作轻松地笑道:“李叔叔,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没多大事,只是太疲劳,有点虚脱,现在睡着了。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
张晓雷刚上车,王绢的电话就来了。对于王绢地问题,张晓雷说了第一次谎后,第二次已经顺当多了,约好了去接王绢,张晓雷飞快地开车来到了王绢地楼下,王绢一上车,看见李云生也在车里。马上涌现了极其不好的预感,不过当着李云生的面,她很聪明地没有追问。
来到人民医院,张晓雷带着李云生和王绢匆匆走进了李畅地病房。王绢脚下车的时候还很镇定,越往里走。越觉得心慌,走在住院部的走廊上时,脚有点发软,步履越来越慢。李云生反而镇定了下来,安慰王绢说:“小绢,别担心,没事的,没事的。”
在病房门口,几个警察拦住了张晓雷,他们认识张晓雷,但不认识李云生和王绢,张晓雷说明了两人的身份,警察才放行。
王绢看见守在病房门口地警察时,就觉得心脏嘣嘣地跳得厉害,呼吸也有点不畅,走进病房,看见李畅浑身被各种仪器导线缠满了的身子,王绢眼前有点发黑,脚跟一软,差点跌倒,张晓雷眼疾手快,忙扶住了王绢,把她放在一张软沙发上。
李云生到底是个男人,心里承受能力强多了,李畅没有躺在手术台上,而是在监护病房,说明情况还不太坏,不过对于张晓雷说的什么肠胃的毛病,他根本就没有相信过,心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李云生搭了一下李畅的脉搏,发现脉息还很有力,稍微放心点,低声对张晓雷说:“医生在哪里?”
还没等张晓雷回答,王绢已经从短暂的昏厥中清醒了过来,她挣扎着站了起来,扑到李畅的病床前,哽咽着喊了一声李畅,就说不出话来了,她轻轻地抚摸着李畅地脸颊,使劲憋住哭泣声,只是眼泪一滴一滴地掉在了病床上。
张晓雷低声说:“我们出去谈吧,别影响李畅休息。”
张晓雷带着他们来到医生办公室,关上门说:“李叔叔,王绢,对不起,刚才没有给你们说实话,李畅昨晚遭遇了意外,现在是处于昏迷中,医生说,他已经脱离了危险,一两天后就会醒过来,你们放心。”
李云生点点头,对王绢说:“先别告诉李畅的妈妈,如果他问起,就说有一个急事,又到京城出差去了,她不像我,会受不了的。你也暂时别告诉你的父母。”
李云生自看见警察站在病房门口守卫,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联想起刚才在公园里听到地,昨晚发生的那件大事,李云生看出来这里不是巧合。不过,他没有问张晓雷,一切只有等待,等李畅平安地醒来。
张晓雷带着李云生和王绢去医院地时候,唐连云正在公安局那边与宗权针锋相对。
陈局长从医院里离开之后,立即回到公安局,命令刑警队蒋队长把那几个警察和那几个证人都控制起来。
当时进入三号监牢有五个警察,正是当初去解放路把李畅和暗杀他的那些凶手带回的警察,这五个警察发现三号监牢的异常之后,立即进入三号监牢,此刻李畅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从几个警察的现场勘探报告描述中得知,从尸斑发现,他们进入现场时,凶杀实际上已经发生了半个小时以上,由于打斗激烈,脚印非常凌乱,没有找到多少有价值的痕迹和线索。随后,他们马上对现场目睹这场斗殴的证人和参与这场斗殴的幸存人员进行了审问。
所有的人都证实是因为争夺位子而发生的冲突,幸存的凶手也承认,因为自己想占据李畅那个通风较好的位子,而李畅又不肯让出,所以先推了李畅一把,然后由互相推搡演变成了斗殴,并且所有的人都证实,包括那些旁观的证人,是李畅先动的手。
至于那些应该存在过地刀具,却没有一个人承认见过。可是其中两个死者地创口明显是由某种刀具造成的。面对这个问题的质疑,所有地人都像吃了摇*头*丸一样。
陈局长看完卷宗之后,马上派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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