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派人去把那五个警察叫进来了解情况。第一个叫进来的就是蒋队长的副手刘山。
刘山一进陈局长的办公室就暴跳如雷:“陈局长,您要为我做主啊!蒋为民这是在挟私报复,我还是刑警队的副队长,无凭无据的,他有什么权力把我扣起来?”
“刘山,你不要责
长。这是我下地命令。”陈局长面无表情地说。
刘山一听,脸色古怪地变了几变,随即从暴跳如雷急变为痛哭流涕:“陈局长,我做了什么错事吗?呜呜,我水平低,您能不能提醒我一句,这样不明不白地被控制起来,别人看我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呢。”
“先别激动。现在是非常时期,所以我们做事也只好采用非常手段,如果真的不是你的问题,我一定会在公开的场合为你解释。把眼泪擦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像一个警察?”
“我还是警察吗?我已经是阶下囚了。”刘山抹了一把眼泪鼻涕,愤愤地说。
陈局长就当没有看见刘山的表演。他心里很焦急,市里卫平书记就快要到了,如果等他抵达昌宁,自己还不能得到一个正确的结论和充分的证据,估计自己地仕途就要到头了。但脸上却不露声色地问:“你们是怎么发现三号监牢出事了?打架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你们没有听见,人都死了半个多小时了,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其实也是偶然,我们又抓了一个漏网之鱼,正要押解他去监牢,发现其它地监牢很嘈杂,唯独这个监牢很安静,我觉得奇怪,就开门看了一样。”
刘山的理由也解释得合情合理。陈局长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三号监牢地门除了你们还有谁能打开吗?”
“没有了。就算有人能打开,想瞒过外面那么多人的耳目也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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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怎么解释死者身上的刀伤?”
“我也不知道。”刘山很无奈地摇摇头“监牢里我带着人已经搜了很多遍了,里面的人我也搜了好几遍身,确实没有找到。”
陈局长刚问出那个问题,就紧紧地盯着刘山,可是,从刘山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丝毫慌乱和不安。陈局长有点怀疑自己的想法,这个刘山,如果不是被冤枉了,那就是演技惊人,大奸大恶之辈。
“好了,你先出去吧。事关重大,在问题没有搞清楚之前,你还是没有自由,请不要介意。”陈局长摆了摆手。
刘山出去后,蒋队长走了进来,他是来汇报再次搜查的结果,没有,什么都没有找到,不仅是三号监牢,他把所有的监牢都搜查了一遍,还有那几个涉嫌警察的办公室以及可能去过的地方。
陈局长皱着眉头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这是他的习惯,每当碰见难以解决的难题时,都喜欢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彷佛在这种奇特的节奏中,可以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老蒋,我们先假设刀具是被刘山等人藏起来了,可是,一个问题来了,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刀具存在,刘山正常执法,我们怎么也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可是,刀具却偏偏不见了,这样一来,刘山他们的嫌疑最大,他们为什么要冒着被怀疑的危险,也要把刀具藏起来?这把刀具对他们就这么重要吗?要知道,刀具的存在是根本无法掩盖的,两个死者的伤口已经暴露了刀具的存在。”
“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估计关键的原因还在刀具本身,是不是因为刀具有毒的原因?我想,有几个理由会让他们冒天大的风险也要藏起刀具,一个是,如果我们能找到刀具,或许就会确定是什么毒素导致李畅的昏迷,从而找到救治李畅的办法,有人对李畅下了很大的杀心,宁愿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把刀具藏起来。第二,刀具上的毒素很特别,说不定有很独特的地域或者其它标志性的特征。如果是一般的毒素,医生可能已经找出了原因,他们害怕我们通过毒素发现线索,找出幕后的凶手。所以,我想,即使是刘山他们把刀具藏了起来,也不会知道刀具上的毒素真正的来历。他们只是别人手中的枪。”
蒋队长停了一会,组织了一下思路,接着说:“我估计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他们还是低估了李畅,或者高估了毒素的效力,以为凭着这种见血封喉的极其强烈的毒素和锐利的刀具,又仗着出其不意,刺破一个小口子就会让李畅失去行动能力。到时再布置一下现场,甚至把创口破坏,我们就根本看不出来刀具的存在了。刘山也不会暴露出来。可是,李畅的强悍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李畅的身上居然没有任何创口,而是那两个凶手身上的创口暴露了刀具的存在。也就是说,毒素是通过与李畅皮肤的接触渗透进去的,联想到解放路那场枪击案,一颗从自动步枪中射出的威力强劲的子弹,居然没有射进李畅的体内,只在李畅的背上只留下一点点创口,可见,李畅似乎达到了刀枪不入的可怕境界。达到这种境界的人,一般的毒素根本奈何不了他,这也从另一个方面说明,这种毒素是多么的强烈,居然能仅仅凭借皮肤的接触就能把一个几乎刀枪不入的强者弄倒。这种毒素是一般人能拥有的吗?也怪不得他们一定要把刀具藏起来了。”
蒋队长不愧是多年的老刑警,分析起问题来头头是道,条理清晰,陈局长也不由得不相信蒋队长的推论。
“陈局长,我建议把李畅病危的消息放出去,不要再压着了。”蒋队长说。
陈局长眼前一亮:“好主意,能有着这种强悍能力的人,在国安部的地位一定不会低。说不定他背后还有其他我们不能了解的力量。让他们出头来解决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