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人影应了一声,回头过去,苗条人影抿抿嘴,问道:“大哥,你想不想念小时候的伴侣,祝掌门人的女儿祝琪芬?”
颀长人影听她提起祝琪芬,眼前不禁浮起儿时的景象。一个人对小时候,青梅竹马的伴侣,印象是最深刻的,他想到阿荣泊牵着自己和祝琪芬的手,一同上街。
也想起自己和祝琪芬在后院捉迷藏。有一次,自己从阿荣伯那里,学了半记“扫趟腿”就拿祝琪芬试验,把她扫倒地上,跌了一跤。
她只是坐在地上哭,自己不知说了多少好话,她才不哭。没想到祝琪芬会是“七星剑主”居然在那样一种情形下重逢。
她现在会在哪儿?悄悄离开的琴儿是否跟她在一起?苗条人影哈的轻笑道:“大哥,瞧你,一说起祝琪芬,你想的出了神。”颀长人影脸上一红,道:“妹子休得取笑,我只是在想,琪芬不知在哪儿?”苗条人影“啊”
一声道:“对了,大哥,我想那那祝掌门人,可能是真的。”欣长人影道:“何以见得?”苗条人影道:“这道理很简单,如果祝景云学门人是贼人假扮的,就不用叫我再假扮祝琪芬了。
因为祝琪芬并不是很重要的人,那时,他们也不会想到大家会突然回来,他们要我假扮她,自然是为了骗一个人”口中轻“啊”
下一声,又道:“对了,干爹告诫过我几次,不准我和祝掌门人多说话,每次祝掌门人来的时候,我没和他单独说过话,不是有干爹在旁,就是有屈长贵陪着。
如今想起来,我好像是留在干爹身边的人质。”颀长人影目光一亮,晤道:“这有可能,也许祝伯伯被他下了心痛症的毒,这么说,祝伯伯该是真的了?”
他举目望望黑压压的石家庄,依然没有灯火,也不见有半点动静。心中不觉起了丝疑窦,剑眉微蹙,说道:“邓老前辈最后一个进去,也快有半个多时辰了,怎么庄中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苗条人影道:“大哥怕他们出了岔子?”颀氏人影不安的道:“如论武功,有蓝老前辈四们,已经足够应付,只是贼党诡计多端,令人防不胜防。”苗条人影道:“大哥,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
颀长人影一跃而起,说道:“不错,我们还是进去看看的好。”说完,举步朝前走去。苗条人影跟着站起,叫道:“大哥,我们一起走咯。”
颀长人影脚下一停,回头笑道:“妹子这有什么可怕的?”苗条人影走一步,和他并肩而行,嫣然一笑,幽幽的道:“和大哥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
他们两人,不用说就是剑公子石中英和左月娇了,石家庄高大的门楼,和城堡似的围墙,立在幽暗如雾的夜色之中,更显得巍峨。
两人已经渐渐的走近大门,两扇大门居然洞开着,因为没有一丝灯光,也听不见一点声息,使人觉得阴森之中,隐隐潜伏着说不出的诡异。
洞开的大门,好像是一头怪兽张开了大嘴,等着把你吞噬。左月娇不自觉的朝石中英身旁挨近了些,低低说道:“大哥,这情形好像有些不对。”石中英道:“咱们小心一些就是了。”
举步踏上石阶,朝前行去。大门里面,并没有人,当然不会有人阻门。两人从二门左侧一道腰门,进入长廊,再由长廊穿入了月洞门。
一路仍然没遇上一个人,这情形,自然是大大的反常。意外的平静,反而使有一种阴沉、恐怖的感觉。进入月洞门,就是书房了,一片小小的花圃,三间精舍,在夜色之中,仍然一片阴沉死寂。
石中英到了此时,心头也不禁渐渐泛起了忧虑。蓝老前辈四人,明明进来了,他们会到那里去了呢?如果庄中没有人,他们早就该退出去了,怎会连一个人影都不见?他突然想到:“蓝老前辈他们,会不会中了贼党暗算?”一念及此,立即身形掠起,飞快的朝书房冲了进去。
左月娇看他忽然朝书房掠去,也立即纵身跟了过去。书房门,当然也没有关。石中英一下冲进书房,就已发觉不对。
他目能夜视,目光一扫,已然看到书房中一片混乱。几碎椅裂,古瓷、茶盏,洒满了一地,显然有人在这里动过手,而且搏斗的相当激烈。
但地上未见血迹,动手的人自然山没有一个负伤,那么人呢?石中英不觉轻“啊”一声,俯身从地上拾起一片紫檀木的碎片,凝目细看,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果然是被剑锋绞碎的。”左月娇跟在他身后问道。
“大哥,你说什么?”他内功不及石中英,自无法看到书房中情形。石中英探手从怀中取出一支精致的火筒“卡”的一声,亮起了一片火光。
左月娇这下看清楚了,忍不住道:“有人在这里动过手。”石中英剑眉微蹙,说道“而且战况相当激烈。”左月娇道:“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