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跟我混了,就来大营找我,好吃好喝伺候你,!”
狼王似乎听懂了云霄话,冲着云霄“呜呜”地低叫两声,然后叼着两只野猪前腿慢慢走进了林子,两只狼崽也是屁颠屁颠地跟了回去。
云霄拍了拍手中的尘土,回到了马队中,这时候两个鬼婆看云霄的眼神已经跟狼差不多了“久经考验”的云霄自然看出了两个女人的意思,摸摸鼻子对两女笑道:“美女爱英雄,果然不论在哪国都通用!”
卡瑞拉果断道:“不!仰慕和爱情是不同的!”
云霄翻身上马,大笑道:“我怎么就觉得差不多呢?”不待卡瑞拉回答,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就出现在众人的耳朵里,一个斥候快马赶来,下马行礼道:“启禀大帅,阵前十里发现鞑子兵马,来将扩廓帖木儿!”
云霄脸色一沉,自言自语道:“扩阔,你终于来了!”旋即调整好心绪,对卫队喝道:“留一半人把这些狼收拾了,其余跟我回营!”
云霄回营之后没有进帐,而是直接带着麾下将领登上山崖向下俯瞰。
“大帅,扩阔的排兵布阵有问题!”韩清犹豫了一会儿,不解道“帅爷请看,扩阔将手中的精锐力量,全都安排在中军和后军,前面都是杂兵和辅兵。井陉山道狭小险峻,若是让末将强攻,必定先用杂兵试探,然后便是小队精甲步卒推冲车等器械分批推进,每波不过千人,轮番而战,直到守军疲惫不堪,再一鼓作气攻下关隘。可扩阔将精锐放在后面又是什么道理?”
云霄笑而不答,只是转头看沐英。沐英知道这是在考校自己,沉思一会儿,说道:“末将以为,扩阔必定是已经看到了我军修筑了如此繁杂的壁垒,知道此战不能善了,同时他看出我军人数偏少且又远离后方,故而想用辅兵和杂兵跟咱们对耗,就算伤五杀一,也能疲惫我军,就算大都不保,也可在重创我军之后从容撤退,再寻战机,此其一也;其二,辅兵杂兵都是征召而来,其中甚至有不少是强抓而来的百姓牧民,扩阔让他们蜂拥而上,不但可以消耗我军滚石檑木、弓弩箭矢,而且这些人死后就会陈尸于我军壁垒之前,我军若出垒收尸,则乱箭驱赶我军,我军若不收尸,则不消一个月就会蔓延疫病,我军苦心经营的壁垒也就不攻自破 !”
云霄微微点头:“嗯,想到这一步已经难得了。不过你们都疏忽了一点,那就是扩阔跟鞑子朝廷貌合神离,而此时鞑子在中原只剩下他一支可战之兵,鞑子皇帝绝对不会给他派来任何帮手,相反,如果他跟咱们把实力消耗殆尽,回到草原,倒霉的就是他自己!他必须保存实力,并且尽可能取得战果。如果我猜得不错,他是在等!将精锐留下等待时机,他算到我们不会让他那么体面地回草原,必定会倾巢而出围歼他,所以,他在等常帅和徐帅的兵马从大都出来围歼他的时候,率领轻骑奔袭大都!如此一来,咱们就成了腹背受敌,被迫退回河南!这是他翻盘的唯一机会!”
韩清连忙问道:“那咱们该如何是好?”
云霄森然笑道:“哼哼,我都能算到了,还会让他得手?这一次,让他自己挖个坑自己跳下去!”
冯布曼看着多变的山势,不无担忧道:“阁下,虽然您选择了一处非常不错的阻击地点,可是您看,这么狭窄陡峭的山道,根本无法让骑兵展开,难道您打算让我们在后面观战?这种消耗战,是不明智的!您为什么不在敌人行军的路上选择伏击?”
云霄指了指扩阔的营盘解释道:“七年前,扩阔在同一个地点被我伏击了三次,而且,我经历的多数战斗都是以少打多的伏击战,所以现在在他行军的路上绝对会非常小心,伏击计划很难奏效;所以,我们必须在扩阔认为最不可能出现伏击的情况下再动用这种手段!”说着又指了指山崖那头自己的营盘对所有人说道:“这一场比拼消耗战斗我们绝对不会败,虽然他带来的人是我们的三四倍,但是这一次我连原本的轻装步卒全都套上了重甲,让他们蹲在堑壕里原地待命,而后方,我们的物资和人手,正从洛阳、从汴梁、从邯郸源源不断地运过来,就算是打上一两年我们也能打下去!但是扩阔不能!他最需要的就是时间!从这一点上看,我们已经立于不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