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朱檀蕴好奇心大起“麟哥哥也喜欢画画?”
刘麟展开卷轴,里面的内容让朱檀蕴瞠目结舌:“啊 !好大一条船!”刘麟揶揄道:“怎么,图纸画得大的,就是大船了?”
朱檀蕴摇摇头道:“不,不是这样的!你看那几个船,桅杆只有一个两个,就算做得再大也是小船,可这个图纸上的船,大桅杆就有三个,小桅杆就更多了”
刘麟微微有些诧异道:“这个你也知道?”
朱檀蕴腼腆道:“四皇兄是我的同母兄长,他去母妃那儿的时候,也时常教我一些的每次看到我背不上书被母妃罚跪,四皇兄就讲这些好玩儿的东西给我听”
刘麟嘿嘿笑道:“燕王这个姐夫果然有趣!”
朱檀蕴鼓起勇气道:“不过你算错了”
刘麟顿时瞪大眼睛道:“算错了?怎么可能?”
朱檀蕴指着图纸道:“麟哥哥做的那艘广船四皇兄给我讲过,小的要八百料,大的要一千二百料,麟哥哥画的这只船看上去桅杆数量比小广船多了一倍,所以用料也定的是一千七百料,这肯定不够恩两千两百料,还得紧着点儿用!”
刘麟长大嘴巴:“你你是怎么算出来的?”
朱檀蕴摇摇头茫然道:“不知道啊,只不过看到麟哥哥写写画画这么多东西,脑子里不自觉就算到了这个”
刘麟一下子抓住朱檀蕴的肩膀,嘿嘿地笑了起来;院墙外,蹲在墙脚听墙根的一家老小也嘿嘿地笑了起来,云霄扯扯柳飞儿的衣角,低声道:“就这么个儿媳,咱们算捡到宝哩!”
入夜,镇抚司大牢门口一片寂静。两个锦衣卫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前护卫,院中亦是来来回回不断有人巡视,不但数量上比往常守卫人数翻了一番,就连质量上,都是身材高大壮硕的汉子。
一阵巡夜的梆子响起的同时,空气中传来了刺耳的破空之声。
“噗!”“噗!噗!”“噗!噗!噗!”暗处飞来一波弩箭,守卫们几乎同时中箭,闷哼一声,捂着心口纷纷躺下。片刻之后,十几个黑影落到地面,二话不说,立刻朝牢房内冲去。
牢房内除了偶尔点着的松明灯之外,到处都是一片漆黑,间或可以听到白日里受刑的囚犯窝在囚室里哀嚎,更有直接被大刑吓破胆,直接疯掉的钦犯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黑衣人刚刚闯进,门后坐在一边喝茶的两个锦衣卫就立刻反应过来“呛啷”一声拔出绣春刀,大喝道:“有刺客!”话音一落,为首的黑衣人就是手臂一抬,两枚铁胆飞了过去。
两个锦衣卫反应还算快,险险避过,见对方人多,急急向后退去。偷袭不成只得强攻,黑衣人抽出兵刃急追过去。院子外放哨的锦衣卫比往常多了,无奈牢房过道本来空间就不大,故而锦衣卫也没安排下多少人,前两个锦衣卫之后,也就在过道的拐弯处又有两个,那两个看到刺客人多势众也只得抽刀急退,很快就退到了最里间,刺客已经远远看到,一个宫装女子被铁链缠住吊在半空,两个锦衣卫正持着鞭子似乎在拷问什么。
看到刺客来袭,原本正在拷问的锦衣卫也似乎大吃一惊,连忙抽出兵刃与退下来的四个锦衣卫并肩御敌,六个人被团团围住。
就在刺客自以为得手的时候,被吊着的女子突然浑身一抖,手一送,稳稳当当地落到了地面,拨开盖住脸面的长发,露出一张留着胡须的男人脸,嘿嘿笑道:“娘的,老子的胸都是平的,你们怎么就不看清楚了?”
一声唿哨,所有牢房的门全都打开,黑暗中窜出了几十个锦衣卫人人拿着刀,一脸揶揄地看着刺客。
“毛都堂,您亲自出马扮女人,谁能认得初来?”有人低低笑道。
毛骧眼睛一横:“锦衣卫开镇这么多年,头一回有人劫诏狱,咱能不准备盘好菜么 !”
为首的刺客低喝一声:“撤!”带头往上一跃,准备冲破房顶逃出去。
“咚!”“咚!咚!咚!”往上跃的刺客往屋顶上一撞,立即发出一阵闷响。毛骧在下面躲着脚大笑道:“你们是在哪儿混的?咱们诏狱的大牢可都是铁墙、铁屋顶,外面抹层灰而已!”
所有锦衣卫都哈哈笑了起来,毛骧高声道:“收网!”五六张大网朝刺客透顶当头罩过去,刺客一惊,本能地想要挣扎,可是锦衣卫却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纷纷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朝刺客扔去,药丸落地,腾起一阵烟雾,所有刺客立时瘫软在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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