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但他却不得不这样说,此前若是没有尊上和帝后的到来,也许战洪禹会选择妥协,但现在,他是万万不能站在刘绍桓这一边了。
其实,战洪禹心中对于刘绍桓萌生反意是能够理解的,皇帝不上朝,不管事,朝中一应事务都交给刘绍桓来处理,再加上朝中大半官员都以刘绍桓马首是瞻,任谁都会觉得:皇帝有个卵用,劳资自己就能管好这个国家了,你这个位置也应该让给劳资。
刘绍桓听完他这一番胡扯,喉咙里顿时感觉像吞了一只苍蝇一般难受,整张脸都气红了,这叫什么意思?!如果刘绍桓身体里住着一个现代人的灵魂,当下必然破口大骂道:我听你tm在这里扯淡!!!合着他皇帝老儿爱美人,不治国,还有理了不成,劳资tm管理这个国家容易吗?!这么大个国家,劳资一个人就可以管了,要他有个卵用,这个位置,劳资怎么就不能坐了?!
然而,现实终究是现实,哪有那么多的狗血穿越戏码,刘绍桓骂不出这些粗话来泄愤,但他也不会憋着,立刻沉声说道:“战洪禹!!!你别不知好歹,你就不怕老夫政变成功之后,第一个处置的就是你吗?!”
战洪禹对于能把这个老狐狸气成这样,心中顿生些许骄傲之感,哈哈一笑道:“既然大人认为自己夺-权必定会成功,又何必费力不讨好地来拉拢末将。末将也只不过是一个禁军大统领,不论是品级,还是朝中力量都远远不及大人,想必对大人的宏伟抱负也产生不了半点阻碍。大人年事已高,实在无须大动肝火,以免伤了身子。”
刘绍桓听罢,一张老脸上的皱纹都气得缩在了一起,沟沟壑壑地犹如一块干涸龟裂的土地,但听完战洪禹的这番话,他实在是想不出反驳的话语,这大概就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吧!反正刘绍桓活了大半辈子,从未像今天这样生过这么大的气,就连他儿子刘倾寒不乖不听话不可爱的时候,他也没这么生气过。
话说另外一边,刘倾寒在管家老头的陪同下,在战府内宅中闲逛,途径西厢房,看到一个丫鬟端着铜盆从里面出来,眸光闪烁片刻,问道:“府中有客人?”
管家老头朝西厢房扫了一眼,心下奇怪,那两位府中的客人应该没这么早起来啊,往日里,哪天不是睡到晌午才来起来的?
刘倾寒见他不说话,转过身来,意味不明地睨了他一眼,冷声说道:“本公子在问你话,为何不答?”
管家老头心中一惊,顿时明白自己失礼了,当下立即告了声歉,躬身说道:“回刘公子的话,府中确实住着两位客人。”
刘倾寒挑了挑眉,问道:“哦?可否让本公子见上一见?”
管家老头闻言面露难色,有些摸不清这刘公子是什么心思,只好答道:“两位客人并非世家子弟,刘公子实在是没有结交的必要。”这叫什么事儿啊,哪有人登门作客,反而要见府中其他客人的道理。
“怎么?本公子结交朋友还需要你来教导本公子吗?”
“老奴不敢!老爷吩咐过老奴定当照料好两位客人,无事莫要叨扰,还望刘公子不要为难老奴。”管家老头腰又低了几分,他现在真是紧张地不得了,在府中,就连自家老爷都不敢随意去打扰那两位客人,他又哪里敢做出自家老爷都不敢做的事情。他是战洪禹府中的家生子,伺候老爷几十年,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倾寒也确实不屑于去刁难一个仆人,当下也缓了神色,说道:“你府中就只住着这两位客人吗?”
“正是!”
“之前没接待过其他的客人?”
“没有!”
刘倾寒灵机一动,追问道:“你府中的这两位客人可会武功?”
“这个老奴不知。”管家老头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挑拣一番,一一回答了,自认为应该是没有泄漏他家老爷的底。
刘倾寒点了点头,这管家老头有没有说谎,他一眼就看得出来,可心中了然之后,又觉得疑惑了,既然战府中只有那两位客人,那之前他们派出来的二十多个刺客到底是被谁所杀呢?
管家老头看他不再发问,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没想到他刚一放松心神,又听到刘倾寒问道:“听说昨夜你府上遭了刺客?”
管家老头闻言一惊,其实昨夜他本是被老爷早早地就遣到后院中去了,事后又被老爷喊了出来,在见到内院中地上躺着的二十三具尸体时,还吓了一跳,帮着老爷匆匆处理之后,又被老爷警告了一番,可老爷也没多说,更加没告诉他这些刺客是谁派来的。现在听到刘倾寒有此一问,现下就有些不知如何作答了。
刘倾寒至始至终都盯着管家老头,看他一副惊疑不定的脸色,又问道:“你不必糊弄于我,我既然有此一问,必定是听到些风声,这衍京城的圈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禁军大统领的府中遭了刺客这点事情,还瞒不过我刘家。”
“这……”
刘倾寒见他仍旧不肯说的模样,立即换成另外一个问题:“你府中遭了刺客,可有惊动两位客人?”
管家老头沉吟片刻,说道:“当时已是夜半子时,两位客人平日里睡得早,老奴帮忙善后的时候,西厢房里也已熄了灯,想必是不知情的吧!”
刘倾寒点了点头,随即恍然失笑,觉得自己多虑了,他此前从郑子睿口中得知,在那个世界,有如此身手的人,是绝对不存在的。既然该打听的都已打听清楚,该是要和父亲回去好好商议商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