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灵官庙,敲敲打打声不绝于耳,除了大殿几处主体建筑,庙内外已被众官兵翻得一蹋糊涂。
救治对象周玉山被抬进临时搭起的军用大帐篷,灵官庙内本是现成医治的好地方,但庙里玄机尚未堪破,找寻秘道的活动不能停止。
衣襟开处,尽是血肉模糊一片,前胸后背四肢大大小小伤痕遍布,再好的护身甲只能护住身体,防得住一般刀剑的攻击,但顶不住钝器的重和尖兵利器物的冲击,还能留下一口气,侥幸中奇迹之外,也只能说明其人求生意志的坚定。
武朋友耍枪弄棒,伤筋动骨拉伤肌肉的事常常,对跌打一类的外伤学有专精,止血、清理伤口、消毒、上药、接骨等自不会待言,但对内伤的调理医治恐怕就爱莫能助了。
名医接踵请至,七嘴八舌地会症,专业术语当然非是外行人士所能懂,手段奇出,折腾了几个时辰,总算让周玉山渡过了危险期,并开出了调养疗愈的药方,只是人却一直处于昏迷中。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搜寻秘道出入门户至今却还未果,熊熊松枝火把点点亮起,随着打桩人桩锤声响,以庙为中心结点,隔上三十步就打一桩,竖起一根根小腿粗的长木,随即丈二有高的巨型死气风灯延着长木竿子袅袅攀升。
不久,方圆数里尽在灯光的笼罩范围下,通亮耀目的强光照射下,雪亮得如白昼一般,就是地上蝼蚁活动形迹,也难以逃过人的耳目细心观察。
酒香飘逸,膳食热气蒸腾,被抓丁来的百姓们排起了长队领取晚膳,一小碗润喉酒,几张油煎大饼和数个馒头,外加几片咸栗肉权充菜肴,饭食虽有些粗糙,但总算还尽人意。
肚皮填饱了,心也就随之安定下来,才能养足气力干活,就是下一刻死了,下辈子投抬转世做人,也不会是个饿死鬼。
当然,咽不下饭食的大有人在,庙里主殿灵官大菩萨跟前,就聚了一大帮子靖安署的军官兵校,个个气愤填膺,恨重如山。
新衙署成立才不过几日,就发生如此重大的事故,权威极大受损,侦办血案,反倒成了受害对象,时间一长,若抓不住行凶者,不光会被各方耻笑,行动能力也将受到质疑,皇帝质问起来,交不另人满意的答案,恐怕会有被裁撤的危险,形势相当严峻。
临时摆满供品的供桌前,陆炳已经闭目合什了良久,神情显得颇为虔诚,口中喃喃低语声发不绝,很似在对鬼神作祷告,和伴着神翕上散出的缕缕香火,高大的身形反倒有些缥缈。
鬼神之说,宁可信有,不能信无,气氛有点压抑,黑压压的一片人,针落声可闻,所有人皆屏息以待,视线都聚焦在顶头上司身上,只待他一声令下。
“灵官爷,陆某人要说声对不住了,须借贵神真身的庙堂一用,情非得已才作此下策还乞望神明恕罪。”陆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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