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凤鸣的质疑声中,倪昱处惊不变,淡然一笑:“李将军问得好,也问到了点子上。倪某不去保定调兵却叉道来李将军大军行营所在的易州兵备道来遣调兵马,自有倪某的一番道理,只不过倪某现在还不想说破,倪某人现在想问地是,李将军可否便宜从事,立即下达作战军令,出兵涿州平息叛乱?”
李凤鸣眉目一扬:“哦?涿州有人反叛,不知是何人呢,末将近在咫尺,竟然毫无所闻。倪指挥大人方便的话,是否能先行见告?”
倪昱不答,哼哼声发,冷笑:“李将军这话就显得下乘了,不觉得多此一问,李将军去了不就可以清楚地了解叛乱详情,又何需作问他人呢?将军拥兵在侧,与涿州近在咫尺,难不成是想坐视叛乱的星火如燎原之势蔓延开来而置若罔闻吗?”
“这……”
“说来说去,将军还是不肯了。”
“本将军不是不肯,而是不能。”
“为何,李将军难道是在怀疑倪某人在信口雌黄?”
“如果倪指挥大人愿意这么认为,也未尝不可以!李某人管不了别人怎么说,怎么想,李某只问所行所为是否仰负朝廷的信任!”李凤鸣目中透出坚决,毫不客气加以回敬,“倪指挥大人,本将军早有言在前。于私,本将军是认得倪指挥大人的身份,理应掂量倪指挥大人话语中的真实性和份量,可于公而论,本将军首先是朝廷委派的大将,手握重兵,镇守一方,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关乎着数万大军的动向。军队是朝廷的军队,是国家的军队,而非李某个人的私兵,没有朝廷敕制,本将军不会受任何人的挟制,在事实未清之前,更不敢动用一兵一卒。”说到最后,李凤鸣措辞激烈,声色俱厉。
一阵沉默。
“哈哈……”
倪昱不恼反笑,鼓掌道:“李将军真是刚阿正直,公私分明,倪某钦佩,愿收回方才胡言乱语的请求。唔,时间紧迫,本官就与李将军你开诚布公吧!倪某此来易州道可以说是有的放矢,奉有上令差遗与李将军在此碰头,督促李将军出兵扫平涿州乱党,其实早在三日前,本官就知道了李将军接到朝廷的秘令,才突然秘密移师易州道,统制协调节制诸路军兵,作这南路兵马的总司令人……”
李凤鸣神情大动,眉心巴巴紧缩,不无诧异:“倪指挥大人,看来你对我的行踪是了如指掌呀!听起来,话里意思似乎在说,李某之所以在这里遣调兵马,是出自倪大人你的授意。”
倪昱笑笑,口说不敢,骨子却透出几分强硬:“不敢,倪某没有这个权力。不过,将军能做这几路平叛大军之一的南路总指挥,确实是本官的主意……”
“咦?”
“说白了,当今天下,能随意调动的军队,只有一人!”
“啊!难道……”
“不错,李将军看来是猜到了。此乃当今圣上的意思,倪某人只是个代理人,间接传递圣意。还有,倪某现职是靖安署的左参赞,在陆指挥麾下听差当事,不再是东厂的指挥了,所以请李将军不要再呼我指挥,还是叫我倪参赞比较顺耳些……”
李凤鸣这下真有点愕然失措了,不过警戒地神色舒缓下来,但对倪昱话,只是半信犹疑。
“倪指挥……不,倪参赞怎么会到陆指挥大人麾下听调,李某听着不可思议,想来也是存疑呀,倪大人不会在诓李某吧!”
“呵呵,此事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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