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推开小楼的门,在逆光中看到有个背影在对着窗子摇头晃脑,口中念念有词。于是我支起耳朵一听,乐了。
“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既然选择当我的儿子,就不要怪有个后妈。……不成,这章写完还是不要在群里出现吧,一定会被砸死……坚持没有可能的实现的纯粹的人生的理想,这种分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怎么写啊,我为什么要写啊啊啊啊。”
然后她揪着头发猛地转过身来,用一副垂然欲泣的表情看着我,“你都看到啦?”
“恩……”我忍住笑,拿捏出一种了然的神态,往太师椅上一坐,翘起二郎腿,端上桌上盖碗的茶盅子,淡定地喝上一口,又徐徐道:“你继续,我就在这里待着。”
她瞪着我看了半天,狠狠道:“知道这里是我地盘么?”
“知道,怎么了?”
“知道小楼的历史上有多少人被我虐哭过么?”
“呃,我想应该挺多吧。”
“知道你还敢待着!(腹诽:还用这种悠闲地态度!)”
“既来之则安之。我路过,觉得窗下的风光真的很不错。还有,我觉得你也挺有趣的。再说,既然开楼,怎么还有逐客的道理?我若哭了不用你赔。”
于是她收起气焰,闷闷地道:‘好吧,你待着,我叫纳兰容若.‘
愕然,‘原来江湖人称老庄墨韩的,就是你?‘我抱拳原地做了个久仰的姿势..原来是他,我不由开始警惕起来.
‘没错...但后妈的封号是别人给的,我可没有自封过.‘她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一屁股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
沉默,看不出来,小楼春guang明媚地背后,居然是由传说中的老庄墨韩在一手掌握着,难怪在如此风云乱涌的凶险之地,依然把小楼开得客似云来.
她默了一会道:‘其实,我也就是想维持一方净土而已,大凡传道者必需以身饲鹰求得,我这番牺牲亲子的苦心怕是终吾此生,也难为世人谅解了.‘
我震惊,努力缓慢地放下茶盏.缓缓问:‘亲子?不知楼主说的令郎到底是哪位?!‘
‘......楚候轻尘,燕相容谦,赵将劲节,魔主汉卿.‘
语出惊雷,我一时沉浸在无法摆脱的震撼之中.
纳兰如料到我反映般,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闷道:‘我知道你在想虎毒尚不食子,我怎么忍心对亲子下手,要知道这四人确实是我的亲子,我也不会到要食他们的地步,‘说到这里,她抬起头,对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只是把他们,踢,下,悬,崖,而已.‘
我对对面的那个人有些不寒而栗.感觉仿佛周围的暖阳也一下失了颜色的时候,她却又回过头去,又不理我,自顾自地喝起面前她的那份茶来,边喝边自语:‘其实我也很痛苦,你知道要维持一个楼的运转有多复杂,我都常常在想
他们的那些命题,我都不一定能完成得了.我不想虐,但要成长要痛苦,何况我还要维持生计.面对问题总比逃避问题要好.只要我在一天,都不会马虎处理这座小楼.必要的手段也一条都不会少.‘
纳兰的眼睛里有些东西在闪闪,不只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暗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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