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焦急万分,如果嘴巴里没有这团该死的干草,相信我会马上毫不犹豫的道出真相,揭穿这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大骗局。
然而,我在心神激荡之下,久违的饥饿感顺利发作了上来,导致我的头脑无比晕眩。于是我眼前一黑,全身软瘫在地板上,便甚么人事都不知了。可以猜想到的是,假若就这么一直昏迷下去,随后上演的好戏多半要错过了。
准确的讲,对于我当时仅有十三岁的人生来说,真正意义上的昏迷这回还算是首次。或许是关圣帝君的暗中保佑,我很快便苏醒过来。
此时,整个庙宇已沉浸在一片兵刃相击之声,乒乒乓乓的,可谓余音袅袅,好不热闹。我并不知道是谁先动手的,然而这群人也真是胆大,竟敢在武圣人的神像面前舞刀弄枪?真要是惹得关云长老爷的在天之灵发起火来,估计他们一个个都会死得很难看。
我睁开眼睛打量周遭,却不知怎的回事,发现自己正卧倒在放置香烛的案台下,依旧手足被缚的状态,只是肩膀和背部等部位传来一阵阵痛感。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猜想必是他们在参与打架斗殴的过程中,尤其在施展武功绝学的时候,发觉我这个臭小子堆在地上,象****一样颇为碍事,于是其中的某一位高手便老大不客气的用脚把我踢到案台下面。
不过,这也许算是一种关怀和爱护吧,以免现场异常混乱,刀剑又不长眼睛,万一个不留神,招呼在我瘦弱的身上,我的小命多半会随之归西。
只是我想太不明白,我被人重重的踢了一脚,为甚么当时居然没有立刻苏醒?也许这即是传说中的深度昏迷罢。
面对热火朝天的打斗场景,我当时觉得很是害怕,假如真的打出人命来,上报到官府去,那不是麻烦大了么?他们难道就不怕吃官司么?真是胆大包天。
按照我的想法,即使真的有甚么经济纠纷,或者难以决断的事情,其实方法很简单。就去街头找个文书写个状子,再跑到县衙门口擂一通大鼓,往里一递,到时候自然会有我们的青天大老爷为之作主,有必要去打架斗殴么?这一群草民真是目无王法,胡作非为,以致大胆妄为。
更重要的是,关于我的这件被陌生人误认作儿子的事情,也需要请青天大老爷好好审核一下,还我以清白,示我以公道。
后来我才渐渐明白,原来江湖上有一套自行的规矩,多以正义和武力来决断是非,通常不与官府有任何干涉。只要不是公然的起兵造反,官府的大老爷们也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之任之。
如果事情偶尔闹的大了,或者伤亡的人数多了,就向上头递个奏折汇报一下,无非是“地方草民因私怨而聚众殴斗,已善为抚恤、宣以教化”云云。
俗语说:“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通过现场的这番激烈打斗,已充分检验出顾大、宋二、贾三、汪四、张五这五个家伙只能是江湖小丑级别的人物。因为他们真够饭桶的,目前的状态基本上和我一样。
只见他们东一堆、西一堆,都躺在地上,保持着僵硬而难看的姿势,看那架式就算没有呜呼哀哉,也是身受重伤难以动弹。
我那个不知从哪里跳出来的新爸爸——韩孟远韩大侠,正精神抖擞,与凌子丰、仇百鸣等五人酣斗不止。我这个新爸爸双手各持一支笔状的兵器,黑黝黝的,约莫二尺来长,想必这就是他们所说的铁笔吧。
而另外那三位汉子,自然就是海沙帮、武夷剑派、铁叉会的帮主了。他们本来各自带了三两个属下,现在却不知怎的这么快就已经被料理掉了,未免无能之至。
不可否认,我这个冒牌的新爸爸似乎很有来头,表现得骁勇善战,居然以少敌多。他的身手矫健如风,跳跃有若猿猱,进退动如脱兔,显然武功高出一筹,真不愧“笔落惊风”的光荣称号。
那个拿一双三股短叉的高瘦汉子,按理来讲应当是铁叉会的帮主。忽然被我这个新爸爸寻个破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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