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两旁的景色渐渐熟悉起来。原先在东区广泛存在的衣衫不整、面容疲惫的工人身影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穿着整洁西服或者汉服的绅士们。
不过说起西服,它是上个世纪由我们伟大的元老院发明的服装,在我回长安的时候已经成为城市居民的普遍选择,用于替代行走不便的汉服。至于它为什么叫“西装”呢,纺织部的李焕荣元老称是因为这套服装与欧洲人的穿衣风格类似。
但实际上,我在去欧洲工作的时候发现,欧洲人的服装还远远没有国内的西装美丽。并且更有意思的是,欧洲人还把我们的“西装”叫做“宋装”,以便和汉服区分开。
话题收回来。我靠在座椅上,从风衣内侧的口袋里取出一封信,又看了一遍。
信是一周前寄到青松庄园的,发信人是国防部,信封上还盖着国防部的印章。
这封信我已经看了许多次。上述内容大概是要求我结束休假,从预备役转入现役。具体内容我不便赘述,总而言之,它的到来宣告了我三个月轻松生活的终结。
“客人,国防部到了。”
我抬头看了看窗外,马车现在正停在路边。不远处,就是被黑色铁栏杆围住的国防部大楼。
“多少钱?”我笑道。
“33元,您给30元就好了。”老徐看了看计价器,补充说:“这车轮子外面包了橡胶,坐得舒服些,价格也贵了一些。”
我点点头,从钱包里散钱给老徐,伸手戴上帽子,拿着手提箱从车厢侧面跳下马车,向老徐挥挥手,走向国防部。
现在雨水小了些,但天空依旧阴沉沉的,似在酝酿着一场夏季的季风暴雨。
国防部外围有一道漆成黑色的栏杆,在1650年拆除了,现在已经见不到。围栏大门处由穿着红色制服的卫兵守卫,见着我过来,一名卫兵向前拦住我。
“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
我笑了笑,从口袋里取出信封递给他:“我收到部里的信,回来报到。”
卫兵敬礼后接过信封,首先检查了信封上的印章,然后才看了收件人的身份。
他看清了之后,“啪”的一声靠脚,又敬了一个礼,大声说:“少校,您好!”
我也靠脚还礼:“卫兵,你好。”
卫兵双手递回信封,转身回到哨兵岗位,示意我跟着进入岗哨后面的大亭子,里面有专人负责检查我是否带着违禁品。
围栏和国防部正楼之间有一百米的距离,地上铺成石板路,路两侧是修建得整整齐齐的灌木丛,深绿的叶子上挂着水珠。风吹过来,带起一阵凉意。
现在我们看到的国防部大楼是经过大规模翻修的。在那时我眼前的国防部,只是一栋四层楼高
、铺着暗红色墙砖的楼房,远没有以后的那么气派。
天空中划过几道闪电,黄豆大的雨滴开始倾泻。我加快脚步走过围栏与楼房间的石板路,小跑至大楼延伸出的避雨处。
大门是敞开着的,透明的玻璃门向两侧开启,正对着的就是接待处。
我整理一下着装,走了进去。
进门便是大厅,地上铺着光滑的大理石,人走在上面,一低头还能看到自己的倒影。粗壮的大理石柱子支撑起楼房的主体结构,由中轴线向两侧展开,使大厅的整体形象更加威严。
由于外面一直阴雨连绵,大楼里点了许多蜡烛,烛火摇曳使得国防部充满一种古老的气息。
现在大厅里接待的人不多,我径直走到服务台,一位美丽的小姐起身接待我。
“您好,先生,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她问。
“我来见殖民司大中华处的古象处长,这是殖民司的信函。”我取出信封递给她。
接待员接过信封,凑近灯光仔细审验了一番,然后带着歉意的笑容将信封还给我道:“先生,请问您有预约吗?”
见我摇了摇头,她说:“现在古象处长在接待客人,您是现在上去等候一会儿,还是之后再来呢?”
我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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