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如果真的有,她不明白她前世的前世是否造过什么孽,要让她一生舛错坎坷,永无顺遂;而她更不解,她前世虽经坎坷,却从未生出丝毫害人之心,更从无害人之举,却在一睁眼时,便被扔到了一个灭族惨案的现场。
如果真的有公道,只怕这公道是瞎了眼睛,蒙了心窍了。
笔在手中微微一顿,落下一点墨团,在洁白的细绢上洇散。
“冢子!此时无过平旦,夫人尚未起身也……”越女的声音由近及远,然后,竹门“哗哗”一响,被以一个极快的速度移开。
景玄着了一身暗红楚服,出现在门外。
越女向内一望,见解忧正端端正正地跽坐在书案前,顿时傻了眼,不可能、绝不可能的,往日这个时候,解忧分明睡得正熟呢!
解忧和少姬亦是一怔,景玄往日从不会在这个点过来。
“冢子。”少姬回过神,上前疏淡地行过礼,退到一旁垂首侍立。
解忧一怔,想起铺在案上的细绢,干干一笑,宽袖一展,覆在那几列字迹上面。
“退罢。”景玄对少姬的态度还算温和。
屋内的侍婢退了个干净,案上摊着默到一半的药经,解忧本就心虚,景玄又一身暗色,看起来带着几分阴郁,令她没来由地心慌,声儿轻轻一颤,“……何事?”
“颇思忧忧,故往。”景玄细细打量她一身火红的衣袍,目光肆无忌惮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好几遍,最后落在她腰间的玉玦上,无声勾起一丝笑,这丫头总算是挂上了。
解忧不安地挪了挪身子,景玄目光灼灼,简直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叫她怎能不慌,小爪子在案上轻轻划拉几下,揪住细绢的一角,以极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塞进袖袋内。
目光一转,落在他腰间的佩玉上。
他换了一枚青玉琢的玉环,一道环均分为三小段,每段之间有半寸宽的凹痕,恰好结了一条赤绣玄色的绦带,另两处凹痕则结着涅色的流苏。
解忧偏了偏头,这一身打扮,倒比原来稳重了不少。
见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腰间,景玄低眸瞥了瞥玉佩,倚着她身旁坐下,侧头看向她,“忧忧可知此玉有何不同?”
解忧霎了霎眼,凑近了看,那玉环青色中带着点点幽绿,似水中摇曳的水草,玉面上则刻着云纹,不禁喃喃自语,“忧闻,‘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君子于玉比德焉。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织绶。士佩瓀珉而缊组绶。’”
君子若没有遇到大变故,是不会摘下佩玉的,因为君子将玉视作良好的品德。
周礼还为佩玉建立一套完备的制度,一种地位的人,便佩戴一种特定的玉,井然有序。
解忧抿了抿唇,看向景玄,小手不安分地绕着他玉上的流苏玩,将原本齐齐整整的流苏,搅得乱七八糟,“玉似水之苍而杂有文,谓之‘水苍玉’。即为此也?”(未完待续。)
ps:对了,各位亲情人节快乐哈!大概都出去玩了,没人看书,嘤嘤。前面159章已经改了,亲们目光雪亮,告诉我还有木改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