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京城好些年里,没有谁家姑娘的及笄礼的钗簪,比得上林家大姑娘的,给人的印象更深刻了。
至于黛玉那贵重绝美的华冠,更是深藏了十几年后,才在程泰和黛玉的长女及笄礼上,再次出现。
及笄礼后,林海就让纪氏领着管家娘子,开始整理黛玉的嫁妆。
贾敏的嫁妆,全给黛玉。林家先祖给女孩子预备的嫁妆,黛玉得了三分之二。纪氏带着几个管家媳妇,捧着帐本,一样一样地对着。都核对完了,已经快入夏了。
纪氏把厚厚的几本册子,交给林海。“夫君,晏晏的嫁妆,妾身一样样清点了,都在这里。这可比皇子妃的嫁妆要多了。”
“当然比皇子妃的要多了。荣国公夫人只有贾氏一个嫡女,当初贾氏进门的时候,就是十里红妆。比公主出降的嫁妆,不遑多让。还有这三十多年来,贾氏嫁妆的生息,也都加在了里面。贾氏的嫁妆,清点出来后,我去请荣恩侯,让他来验看验看。剩下我们要加的,就是一些时鲜的东西了。那些衣料什么的,年底的时候,林计回京,会带回来的。等程家过聘礼,把聘礼,也都加上,给晏晏带过去。”
纪氏点头,黛玉的嫁妆,真不用她费半点心思。贾氏连木料都早准备好了。从黛玉订亲,林海就吩咐管家,找了手艺精湛的木匠,用了几年的时间,精雕细琢地做了一套,实际是二套家具。
贾敏喜欢紫檀,林海过来后,觉得黄花梨更好。林海对黛玉的解释,年轻的时候,用黄花梨这一套。等上了年纪,再用紫檀的。总之,都是爹爹和娘亲的心意。
黛玉的嫁衣,在程家下了聘礼以后,选了京城最有名的纤针坊定制。按林海的意思,盖头也一起定制好了。黛玉摇头不肯,要自己绣。纪氏拉着林海劝阻。
“晏晏想自己绣,就自己绣吧。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可以慢慢绣。”
回了主院,林海心疼地说:“那盖头,要绣的漂亮,得多少功夫,多累眼睛啊。”
“夫君,那盖头,让晏晏自己绣吧。娶亲那日,多少人会看呢,看晏晏的女红。晏晏的丫鬟绣活都不错的,会帮着晏晏。妾身看曼曼绣的更好呢。”
林家的双生子会走了以后,朝廷的局势,开始隐隐的紧张起来。
贾赦被叫去太上的慈恩宫。
贾赦万分紧张地叩见太上。从太上废太子的那一刻,他认识到这男人,绝不是往日里,笑眯眯地夸赞自己的那个慈爱的长辈了。他认识到这圣人,原来是父亲多次提醒他的,要恭敬、恭谨、恭顺地侍奉的圣人。
认识到他的铁血心肠,是为了那个位置,能把心爱的儿子,生生逼死的疑心鬼、恶魔。
“恩侯啊。”
“臣在。”
太上努力睁大昏花的老眼,想看清底下,跪着的贾赦。
“恩侯,你说圣人会立谁为储君啊?”
这如同一个大雷,咣当就砸在贾赦的头顶。贾赦只觉得眼冒金星,半晌找不到自己的舌头。
“怎么,恩侯,你不想说?”
“回太上,当今正是春秋鼎盛时候,立储君尚早吧。”贾赦说的无比忐忑。
“呵呵,还早?废太子是几岁做储君的?”
贾赦恨不能扑上去,咬太上几口了,你家爱立谁,就立谁。他跪在那里,咬着舌头提醒自己。别冲动,别冲动!太上对自己就那么投靠了今上,总会要来这么一次的。
“恩侯,你认为圣人该立谁为储君啊?”
m的,逼到头上来了。贾赦一狠心,话脱口而出。
“臣不知。臣只是兵部侍郎、京营节度使,护卫好京城,是臣的本份。”
太上晾着贾赦,让他跪了有半刻钟,才放了出宫。
贾赦前脚出宫,后脚,他对太上的回话,就放到今上的案头了。
圣人指着贾赦的话,对程荫说:“繁森,你看,太上都着急了。”
程荫凑过去看了一遍,笑着说:“这事儿,最后还是要圣人自己拿主意的。”
今上把那张纸一推,“当初立老千岁,是为了啥?废了太子,又为了啥,哼。”
这话程荫就不敢接口了。他默默站了一会儿,还是那句,“圣人心智坚定,自然不为外事和他人左右。”
可大皇子的岳家、二皇子的岳家,都隐隐地开始在朝中拉拢官员,形成了新一轮的皇位争夺趋势。
作者有话要说:有关及笄礼,感兴趣的亲,可以自行搜索详细过程。不在这里占篇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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