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去东宫, 太子妃还在抱着儿子溜达。
“他怎么还没睡?”太子吃惊,这都什么时辰了。
“睡一会儿, 醒一会儿的,哭了好几阵了, 就挂念你傍晚没回来。”
太子妃累得胳膊早酸了,可儿子放炕上就哭,奶娘抱也哭。她自己抱了快二时辰了, 她也想哭了, 好不好。
小人儿耳朵灵,听见太子说话的声音, 立即转头去找。他一看见太子, 立即就朝父亲伸出手,哇哇地大哭起来,委屈的不行。
太子赶紧接过孩子,在他屁股上轻拍了一下,“你这小子, 是你亲娘抱着你呢, 你还来这模样,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后娘虐待你了。”
太子妃甩着酸痛的手臂, 春杏赶紧上来帮她捏捏,松松乏。秋菊接过奶娘递来的帕子, 给皇太孙擦脸。温热的帕子,小乳猪舒服得直哼哼。才一会儿的功夫,他就松开紧搂太子脖颈的双手, 两眼皮打架了。
太子就顺势把孩子横抱着,晃晃悠悠地哼着催眠曲……
“终于睡了。简直是来找我讨债的魔星啊。”
太子妃看着合上眼睛的儿子,悄悄和太子感慨着。话音未落,小乳猪就张开眼看看亲娘,吓得石氏马上闭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儿的声音来。
太子等小乳猪睡实了,把孩子交给石氏,自己去洗漱更衣。等他回来的时候,他看见是秋菊在守着孩子。
“太子妃呢?”太子觉得很奇怪。
“娘娘去洗漱了。”秋菊说完给太子行礼,悄悄地退了下去。
太子随手拿起一本书,里面夹着的花笺掉了出来。他拾起来一看居然是太子妃誊写的
《生查子·去年元夜时》》。蝇头小楷工工整整的,墨迹犹新,花笺上还留有余香。
石氏进来见太子拿着书里的花笺,笑笑说道:“明允,你说欧阳永叔的这首生查子写的如何?”
“挺好。就是不知道卿卿喜欢哪一句?”
“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石氏轻笑,嗔了太子一眼,妩媚风情尽展。
“想得玉人情,也合思量我。”太子回了石氏一句,惹得石氏情海翻波,美眸里的情义能溺毙了太子。
不过石氏还是没忘了自己有话要问太子的。她拿过太子手里的花笺,随便往书里一夹。挨着太子坐下来问道:“明允,今儿个宁亲王那里,是怎么一回事儿?”
“前几天搜查妓院,发现他府里的管家是几家妓院的后台。还有几个官员,每年从妓院拿干股分红。圣人恼了,就派兵先围了这些人家,准备慢慢问话的。宁亲王不甘心,进宫质问圣人……”
太子把白天的事情一说,把石氏吓得够呛。
她心有余悸地问:“宁亲王疯了吗?他只要不是谋反,犯了什么罪,也不过是罚俸降爵的处置。如今竟然去掐圣人的脖子,这可是弑君啊。”
“估计他府里的事情和谋逆也差不多吧。不然他不会这么疯狂的。父皇已经下旨了,让福亲王领着宗人府按弑君未遂议罪,夺淑惠太妃封号,一家子都废为庶人,圈去宗人府。荣国公今天会把宁亲王府的人都拘禁了。孤明日和荣国公一起去抄捡王府。”
“淑惠太妃的封号也夺了?”
“是。她那封号是母以子贵而得的。儿子犯罪废为庶人了,哪里还会给她留有封号了。”
“那会怎么处置她?”
“哪里还用处置她啊,估计她得了这消息也不会苟活了。唉,最后内务府会一领芦席打发了吧。或许她娘家会出面收敛吧。”
“不会吧,总会给大行皇帝留点颜面,葬去妃子陵园吧。”
太子摇头,不想和石氏再谈淑惠太妃的后事会怎么处置。他把小乳猪往炕稍挪挪,揽了石氏,在她耳边悄声呢喃,“夜了,早点歇了吧。”
(严打期此处和谐了千字,亲请自行脑补)
第二日,太子领着宫里的侍卫队,还有东宫和乾清宫的内侍几十人,莫九也带着内侍监的数十个内侍,一起径直去宁亲王府。
贾代善昨日把宁亲王府的人都划拉到一起,主子送去宗人府,男女分关在两个空院子里。然后他带人守了宁亲王府一夜。等太子跨进宁亲王府的院子,才发觉贾代善被圣人信任的还是有原因的。
整个王府安安静静的,里面的东西丝毫未乱,就好像有一只大手,把宁亲王府的人凌空提溜走了,只剩下来一座空荡荡的府邸。
贾代善的双眼都是血丝,眼窝一片青黑。太子看着这样敬业的荣国公有些感动,当着莫九和乾清宫内侍的面问贾代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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