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荣国公可是在这里守了一夜未睡?”
贾代善立即接受的太子的好意,“回太子殿下,宁亲王府财物颇多,臣不敢有丝毫疏忽,故在王府看守了一夜。”
太子点点头赞许道:“怪不得父皇依荣国公为臂助,国公忠心王事,辛苦了。现在就去查抄?”
“好,太子殿下请。”
太子往后退了一步,“荣国公请,孤是来跟着你学的。”
荣国公一抱拳,笑道,“臣听从太子安排。”
莫九在一边听着这俩谦来让去的,心里给这俩翻个白眼,可是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二位,就笑着建议道:“不如先从王府的书房验看。。”
太子和荣国公都点头。
莫九接着道:“还请荣国公约束一下兵士,勿动王府之物”
这话是有点不好听了,表面请贾代善约束士兵,实际隐隐暗指贾代善带的人会浑水里摸鱼。
那贾代善是谁呀,听了莫九这话,脸上的表情不起意思波澜,笑着拱手,“莫公公提醒的是。”
他转头就对身边跟着的副将吩咐下去“传令下去,一会儿谁敢擅动王府一根草棍,军法伺候。”
太子也跟着荣国公吩咐身边的内侍,“若谁拿了不该拿的,直接跟着莫公公去吧。”
莫九赶紧在一边打躬作揖,“可不敢当太子殿下和荣国公这称呼,唤一声莫九,就是抬举了。”
太子一笑当先迈步,早有熟悉王府的内侍领路,三人领先,率领众人往宁亲王的书房去。
宁王府占地颇广,因为圣人这一辈就只有兄弟三人,三人小时候还没有什么龌蹉,虽因没有养在一起而不亲近,到底也是亲兄弟,所以这宁亲王府占地就比亲王府制式要广阔一些。一路只见王府的雕梁画柱的奢华,三进七间九架的正殿,朱红明柱,漆光鉴亮,雕墙峻宇,斗拱飞檐,院里铺着一水的雕刻了出水莲花的青石板,或含苞或半开,竟然没有一朵莲花是盛开的。
太子觉得有点奇怪,而看了贾代善一眼,发现贾代善也有那么一瞬的愣忡。
“莫九,这地砖好奇怪啊。”
莫九正看着地砖愣神,太子的话,像是在他的心里打了个突,他点点头,跟上太子的脚步。
莫九也是第一次来宁亲王的书房院子,这院子基本没有外人进去过。想拜见王爷,一般都是到王府的正殿。
现在虽是初春时节,在宁亲王的书房里,仍然绿衣盎然,点缀的如同仙境一般。几人一进书房,立即就被迎面供奉的一个莲花坐佛惊住了。
太子看看贾代善,再看看莫九,二人眼中都是了然神色。
“怪不得宁亲王突然癫狂啊,定是昨日突然围困了王府,许进不许出,惊着他了。仔细看看还能找出什么吧。莫九,宁亲王府里的人,你得费心查查,里面当有不是王府的人。”
“遵命,太子殿下。”
宁亲王的书房里,还真找出不少的书信来,太子看着贾代善和莫九的人一起动手,把这些书信打包。尚未完毕呢,莫九带着的人,又在里间休息的床榻下面,发现了地下暗室。
太子对这些人佩服极了。莫九觑着太子眼里的疑问,指着床榻对太子说:“殿下,你看这床榻是不是有点奇怪?”
挂着床帐,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毡垫子。细看毡垫子的边缘上,有一处应该是经常抓着那一处掀起的缘故,比别的地方,看起来略薄也有一点点地显旧。
“殿下,要是王爷经常在这里歇息,不会用这么薄的垫子铺床,要是不常在这床榻歇息,这一处的下面,恐怕就有问题了。老奴刚刚就是这么想的。”
莫九示意一个内侍,掀开毡垫子,床板居然带了三个指洞,那内侍把手指插入床板的洞里,轻松地勾起床板,移去一边,露出下面的一点洞口。
太子往后退,这些事儿,他看着就好,有莫九带着的专业人士去做呢。
宁亲王府抄捡了三四天,基本算是抄捡干净了。所有的朝臣没一人开口为宁亲王说情。说什么?说他在养心殿要掐死圣人是突然发病而癫狂了?那从他府里起出来的那些参与白莲教的物证、人证,还有前阵子出主意用天花害人的辛嬷嬷,都怎么解释呢?
对了,辛嬷嬷被抓住了。她混在仆妇堆里,却被带着内侍,一个一个地核实王府下人身份的莫九给认出来了。
太子心里就想不明白了,宁亲王为何要留了辛嬷嬷?难道辛嬷嬷在白莲教里的身份比较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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