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殿下说,他寝宫的床远比飞云山庄其它床要软要舒适,为了能吃得香睡得好早晨起来精神棒,殿下他只好忍痛割舍两位夫人的温柔香了”
“你胡说八道!”虞姬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我明明看见殿下脸上有伤痕,他哪里是睡得好了?分明是被你迫害”
“二夫人。”我放下汤匙斜睨了暴跳的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既然二夫人怀疑我迫害殿下,为何不亲自去问问殿下呢?”
虞姬被我气得满脸通红,讲话更是已经语无伦次:“你!分明是你用狐媚之计迷惑殿下——!”
我的眼角余光一直都注视着一旁的司徒莎,她却只是神情漠然地旁观着我和虞姬的对峙,心思深沉得完全猜不透。城府真深啊!我在心里暗叹。
转而看向虞姬,我的嘴角已挂起了哂然的笑容:“二夫人这么说的意思,殿下是会被人轻易迷惑的昏庸之主喽?”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凝滞起来,连司徒莎也有几分错愕的看看我,又看看虞姬。显然没想到我会轻易用敏感的话题将矛盾僵化。
虞姬震呆了两秒,等醒悟过来,脸色已由红转青,她手略抖地指着我,颤声喊:“反反了!一个小小的奴婢,居然敢跟我这么说话。小翠,还不给我掌嘴?!”
我看见太子妃身后的某个绿衣少女神色一怔,征询的目光看向司徒莎。
我一怔,小翠是司徒莎的人?虞姬为何敢指使司徒莎的人来教训我?难道我的目光扫过虞姬身后,却发现她并没有带随从和贴身丫鬟,心中不由一宽,暗道:果然是我多虑了。这个虞姬怎么看都是一眼能看穿的人,如何可能是奸细?
小翠求救似的目光向司徒莎扫了好几次,司徒莎却只当没看见。虞姬又扯着嗓子大喊了一声,小翠终于撩起袖子,犹豫地向我走来。
我看着那绿衣的婢女离我越来越近,举起的手也离我的脸越来越缺乏距离,可我的心里却还在进行着天人交战:究竟是舍身成仁让她打了,看看司徒莎的反应呢?还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绝不让自己吃亏?
眼看小翠的手已经高高举起,并在我眼前越放越大,我把心一横,冷笑道:“夫人,这一巴掌下来,究竟是算在夫人头上还是二夫人头上?还请夫人示下,免得殿下问起来,我不好交待。”
司徒莎脸色一遍,洁白的贝齿咬了咬牙,冷喝道:“小翠,不得无礼。”
“家宴就到这里吧。”司徒莎面无表情地起身“小翠,小环,替我送二夫人和许姑娘回府。”
眼看着虞姬不甘又愤恨地瞪着我,趾高气扬地离去。我轻轻松了口气,随即却无奈地苦笑:结果,还是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线索。这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
半个多月来都呆在飞云山庄出不得一步门,云飞身边的亲信陈子俊、荆无名总算也见到了。陈子俊年过而立,形貌不出众,小鼻子小眼睛的,说好听了叫平凡,说难听了叫猥琐。不过眼中不时闪过的精光,却让人不敢小觑了这六皇子手下第一谋士。
说到荆无名我便浑身抽搐,听名字跟百晓生兵器谱下的荆无命只一字之差。可人家那是酷哥一名,他却是大山一座。绝对超过两米的身高,方面大耳,声音如破铜锣又被敲破。这种人是背叛者?算了吧!拜托请别打破我心目中间谍的美好形象!
司徒莎是云飞明媒正娶的妻子,年方二十,温婉娴淑的品性是穆嘉王朝出了名的。虽说她的心思我猜不透,可她太子妃的身份已摆明了与云飞荣辱与共的家族牵系,按理说也不会做损人不利己的蠢事啊!
至于虞姬,那个被我整得跳脚的草包美女。远目,谁若挑上她为间谍,那我可真要为此人默哀三分钟了。唉!其实絮絮叨叨了半天,我根本没一点线索可以完成此次的任务。究竟该怎么办呢?
我在房中的大理石上跳来跳去,玩着踩格子,目光却不稍一停地在屋中摆设上乱转。这是我从小养成的习惯,数学题解答不出时,遇到想不通的问题时,我就喜欢独自一人玩踩格子,踩得是什么自己完全不清楚,但问题却往往能迎刃而解。
“你就没有一刻能安静下来吗?”门被推了开来,云飞一脸无奈而好笑地站在门外。
我脚下一停,喘着粗气回头对上他阳光下分外光彩夺目,如美玉般的面容,脑袋里突地闪过一句话——抛砖引玉。
此念头一出,我就在心底狠狠鄙视自己。难道为了早日完成任务,我就该把云飞当诱饵抛出去吗?难道我就不怕偷鸡不着蚀把米,反而把云飞的小命搭进去吗?难道
我挥了挥手,把心底紧存的那一点良知集体拍飞,换上一脸丈母娘挑女婿的笑容,拄着下巴谄媚地笑着靠近他,道:“云飞,我快闷死了!”
云飞一脸戒惧地看着我,退后一步谨慎地道:“你待如何?”
“让我出去走走吧!”
“你休想!”云飞脸色大变,一把擎住我肩膀大声道“你又想离我而去吗?”
我翻了翻白眼,这对白还真是每天都要上演几遍啊!不过,今天情况不同,我换上甜蜜灿烂的笑容环上他颈项,柔声道:“那不若,云飞你陪我去?”
云飞一愣,一时没答上我的话。
我歪了歪脑袋,一脸清纯无害的表情:“如果你怕有危险,就把你的亲信如陈子俊、荆无名等人都带上。对了,太子妃和虞姬天天闷在宫里肯定也很腻烦了,不如把她们也带上?”
“悠然,你究竟想做什么?”云飞眉头轻皱,紫金色的眼眸中褪去了平日的宠溺放任,我竟第一次发现,那也如真正的高位者一般深不可测,常人无可膺其锋。
我心头轻轻紧了紧,仿佛有一根细细的丝线在我血管处一一扯过。既不是疼也不是痒,而是一种熟悉的酥麻,仿佛很久以前,我就被这种感觉深深浸泡过。
我换上个不浅不淡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了半分笑意,松开环住他颈项的手,淡淡道:“我要做的事会危及到你生命,你可愿答应?”
云飞紫金色的双眸光芒不断闪烁,神思复杂地深深望着我,最终都归于浓浓的深情。修长有力的手轻轻环于我腰间,微一使劲,温热的唇便贴了上来。
我全心投入地与他纠缠深吻,意乱情迷间听到他无声地叹息和胶着在唇齿间的字字深情:“只要是你希望的,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哪怕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