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这种话又不是可以宣之于口的,郑平亚不由恚怒,这回可是你赵平予主动送上门来,怪不得我“此事那容得你空口白话,就让本庄收兵回驾?
若要本庄主回去,那也可以,一是排帮年年进贡,将收项一半按年送到本庄,一是你展一手功夫让人瞧瞧,若能让本庄主心服口服,本庄主也可免了这回的舟车劳顿。”
“排帮是否进贡,在下管不着,也不敢管。至于展功夫嘛!”见郑平亚高倨舰首,意兴飞扬,赵平予不由想气气他“还是等尚前辈在的时候,在下再请尚前辈指教指教在下的功夫吧!”
听到这话,郑平亚的脸立时黑了一半,原本当他高傲声言时鼓噪助势的湘园山庄庄众,也不由静了下来,赵平予这话很明显的不把郑平亚的武功放在眼内,偏偏他和尚光弘关系不同一般。
尚光弘也曾出口指点他的武功,此事人所尽知,这话说的合情合理,却是故意落郑平亚身为庄主的面子,就连为了安全起见,已半挡在郑平亚身前,向来直声直气,对这种撩事挑衅最为兴奋的“过山虎”潘重威。
也不由得缩了缩头,向旁退开了些许,好让怒火中烧的郑平亚方便出手。赵平予话声刚落,半空中人影交错,转眼间郑平亚已落到了筏上,迅雷不及掩耳地和赵平予交换了四五招。
而与郑平亚不约而同动作的蓝洁芸,则已落到了舰首上头,伸手挡住了想下去施援的潘重威及闻声刚赶来的“巨雷公”燕赤雷,嘴角含笑,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般。
“没关系的,他们只是玩玩,不伤身子的,潘大哥、燕大哥,我们就在这儿看他们练练武,如何?”
原本虽想动手,但见庄主夫人的姐姐出面阻挡,潘重威和燕赤雷倒也不好动作了,一来前次他们都是亲眼见到郑赵两人动手,武功相差并不太多,加上后来郑平亚练功不辍又时常进补,武功比上次只高不低,想来郑平亚纵不能取胜,一时半刻之间自保应也无虞。
二来这次的事,郑平亚是做的理所当然,可潘燕两人在江湖上走动久了,深知不可逼人过头之理,这回的事本就不以为自己一方理直,倒也不好出手,既然蓝洁芸出口了,有理由交代,他们也乐得旁观两人之战。
舰上还在说话时,筏上已是一场龙争虎斗,两人都是用剑,相斗之下,剑光如雪,映的旁观人眼中都是剑上反映的光芒,若非蓝洁芸武功本高,湘园山庄这回来的都是精锐,怕连观都没法观战呢!
只郑平亚用的乃是四大神器中的“羽翼剑”削铁如泥、锋利无伦,赵平予所用的长剑虽也是上品,却没有“羽翼剑”这般神锐,照理说郑平亚该当占了上风。
但是事实却是不然,筏上两人竟斗了个旗鼓相当,在武功高明如潘燕两人眼中,敌方的赵平予甚至还稍稍占了点优势。
本来羽翼剑法和雪梅剑法各有所长,走向都是轻巧飘逸,极少硬接硬架的打法,郑平亚受尚光弘倾囊相授,所习内力正和羽翼剑法同源,手中长剑如飞鸟翼翔于空,光彩照人。
赵平予的内功路子走阳刚一路,所使却是天山派的雪梅剑法,配合上郑平亚该当比他高出一线。
但在众人眼前所见,赵平予的阳刚内力,和雪梅剑法却配合的水乳交融,完全无瑕无间,一路雪梅剑法在他使来,虽不似柳凝霜手中那般如天女飞舞,美的不可方物,却是飘逸潇洒,犹如浊世佳公子一般。
连那与郑平亚相教之下最多算是平凡的容颜,在剑法相衬之下,竟也似俊了不少。身在局中的郑平亚,又是另一番滋味,赵平予的剑法轻舞飘逸,与柳凝霜所使的虽是同一路剑法,威力却是大大不同,各擅胜场。
而郑平亚却是以柳凝霜所使的雪梅剑法为假想,措手不及下自是吃了点暗亏,尤其长剑旋舞当中,赵平予的内力随剑而出,似是织成了一片光网,无形而有实地困着郑平亚的长剑,令他每次出手,剑都似重了一点。
愈使愈是耗力,这可是郑平亚出道以来从来没见识过的事情,显然赵平予别出蹊径,不知用了什么邪门法子,使得武功又进步了不少。
不过有法有破,以他郑平亚的天资武功,只要看出症结,赵平予的剑法岂会不应手而破?只是心下虽不认输,手中长剑却是愈使愈为涩滞,几次想硬砍硬刺,利用神器之利解决赵平予的兵刃,却都给他恰到好处地避了开去。
尤其两人剑法走的都是飘逸巧妙一路,硬砍硬攻的打法大违剑中之理,每次一使此法,转换剑路之间都使得郑平亚迭遇险招,若非赵平予警戒着羽翼剑之锐,仍留有余力,让郑平亚有扳回局面的机会,怕郑平亚已要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