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茶,也有咸辣的味道在里头。乍乍然一喝,确是很浓爽。
何苏释见状,也端了另一碗喝起来。苏沉拿了那唤作酥琼叶的,金黄色的薄片。才放在嘴中便有融化的感觉,甜得紧,虽是有点发腻但胜在味道浓醇,用来配这个所谓的点茶再好不过。
两人默默的吃着东西,也不知过了多久,何苏释突然叫道:“何苏沉。”
她抬头。
他放柔声音道:“我生本无乡,心安是归处。”
她也笑了笑,放柔声音道:“还有一句,叫做落叶归根。”她放下手中的茶汤,“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海外老人都要说这句话,现在知道了。”
何苏释便默不作声了。
直到快到了府第,他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道:“你是学旅游的,以前的东西,还记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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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近中午何子远方才回来,才到厅中,吴氏忙丢下在听她说话的一对子女迎了上去,苏沉两人急跟着上去行了礼,然而何子远却是疲惫异常,身上亦是宿醉的味道,脸色极端苍白,走路都是踉跄不已,小厮小心的扶着方才没让他倒下了。
吴氏见状焦急无比,忙吩咐一旁的小娴道:“去房里那个紫檀木小柜箱里去拿个黑色的小瓷瓶过来,小心拿来,要快。”
苏沉见何子远很抵不住了,心中不忍,问道:“爹爹要不要喝点解酒茶?我让人去煮好不好?”她虽叫得别扭,但到底是叫了。苏释也点头,道:“爹爹似乎不大好,既是身子受不了,还是少喝点酒为好。”
何子远拧紧了眉,使力撑开一个笑,“倒是没什么事,吃一点药便好了。”吴氏见小娴来了,忙抓过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让何子远吃了。
何子远吞了药,又配茶送了,他看一双儿女均是担忧的看着自己,于是道:“也没什么事,只是心疾又犯了,下回小心点就是。”
他话未落音,吴氏已是转过头去抹眼泪,她忍了一会,转过头来抱怨道:“你既是知道自己有心疾,还由着人灌你酒,便似是家中人不会担心一般,你要我操心操到什么时候?原以为你回来了便是好,谁又知道你这般模样。”
何子远苦笑:“儿子女儿都在,你这样也不怕难看。”吴氏忙擦了泪,不言语。何子远又道:“难得大家都高兴,我也不能扫了兴,再者,不多喝点装醉,也不知道还会摊上什么事。”吴氏啐了他一口,让人扶他进去休息。待一切完好之后,她转过头跟两兄妹道:“你们日后尽量少让爹爹生气,他有心疾,最忌心情起伏。”
原来何子远当年出使吐蕃,因是一些原因被困于雪山深处两三年,高原反应严重,因为极不适应,缺氧得厉害,便落下了心疾。用科学的话说,就是心脏病。
这其实是非高原地区的人突然长期居住于高原地区都会有的疾病,苏沉以前看过一些调查,据说几乎所有的驻藏士兵都有或轻或重的心脏病——这是几乎等于他们混着血泪和伤痕的纪念。(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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